等到孟梅花自己找藉口溜了,孟悠悠纔對那兩個公安同志道謝,客客氣氣的把人給送走了。
不讓孟梅花親眼看到,要不然永遠都不會長記性,只會一次次的來試探她的底線,孟悠悠纔不想陪她繼續耗。
“曉萍,這次做得還不錯,不過下次膽子放大點,用不着害怕,”孟悠悠看了看站在一邊一臉不安的人,說道,“你要記住,大夥都更願意幫助佔理的人。”
孟梅花是啥樣的人,圍觀的羣衆心裡都有一杆秤,是不是無理取鬧別人都看得明白,幫助弱者是沒錯,但前提是弱者得是真的弱才行。
兩個成年勞動力自己養不活自己,反倒要靠着吸女兒血過日子的人,別人一看就知道孟梅花不是個好的,咋可能還會幫她呢?
孟曉萍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樣子讓孟悠悠看了忍不住輕笑一聲,不過再多的話她也沒有再解釋,等以後接觸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孟悠悠從後院繞到另外一棟房子,看到李浩正等在門口,見到她一臉激動的樣子,心裡立馬有了猜測,“可以了?”
“你來看看,”李浩沒直接回答她,轉過身上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滿意,但我個人還是很滿意的。”
翻看了好多資料,又把孟悠悠給他弄來的那臺學習機給拆開細細研究,前後折騰了一年多的時間,他才把這玩意兒給弄出來,所以已經不僅限於是滿意了。
孟悠悠站在他的房門口,看着裡面雜亂得沒處下腳,只能擺頭,勉強走進去,“你操作一遍給我看看。”
李浩應了聲,隨意的找了個簡單的單詞輸入進去,幾秒鐘過後便有了中文的朗讀聲,又輸入中文,同樣的也會有英語的讀聲。
“雖然等待的時間稍微長了點,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孟悠悠拿起桌子上的機子上下翻看了一下,“反正第一代用處不需要太多,能簡單的翻譯就可以了。”
“可以了?”李浩不敢相信。
孟悠悠點頭,“現在就是要找廠子把它量產出來,同時你也要繼續研究,爭取早點推出二代出來,反應速度加快,詞彙量擴大之類的,在外形設計上也可以再優化一點。”
李浩伸手撓了撓頭,“這能賣得掉嗎?要是二代推出來,那這個不是要砸手裡嗎?”
一臺進口學習機的售價不便宜,有錢都難買,所以不管孟悠悠到時候如何定價,只成本擺在這裡,咋樣都不會太低的,他嚴重懷疑,真的有人願意爲此買單嗎?
“按照我們的約定,這是我的工作,你不用操心啦,搞好研究,不要被人捷足先登了纔是正經事,”孟悠悠知道他不擅長這些,也懶得解釋太多,只笑道。
李浩一想想也是,就連她打算啥時候賣、咋樣賣,也沒有再多問了,只低着頭翻書,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孟悠悠也沒在意,兩個人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他多少也有些瞭解,放輕腳步轉身走了出來。
剛下樓,就看到姜川站在那裡和劉寶龍說話,走過去挽着他的手,“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他們約定了今晚坐火車過去s市,習慣了晚上坐火車,正好也不用耽誤白天的時間,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
“忙完了就過來了,”姜川把她額角的碎髮捋到耳後,微微笑道。
劉寶龍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人眉目傳情的樣子,語氣忍不住發酸,“這大白天的,我還在這兒呢。”
姜川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劉寶龍乾脆側過身去,轉了個話題,“悠悠,聽說你要資助那些家庭貧困的學生考大學?是咋樣資助啊?能不能也算我一份?” Www¸ttκa n¸co
“現在暫時還沒有完全確定,我正在和陸教授討論這個問題,還不知道是交由教育部,還是個人自己辦這事比較好,”孟悠悠搖了搖頭,回答道。
她一直都有幫助貧困學生上學的想法,尤其是在參觀完那些農村學校之後,想法愈發的強烈,只不過到底是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僅僅依靠她一個人來幫助整個國家那麼多因家庭貧困而輟學的學生,肯定只是杯水車薪,可是如果可以動員更多的人,事情也會事半功倍。
問題是,這個倡議到底該怎麼來做,既可以減少反對的聲音,又可以讓錢真正落到實處,其中牽扯的東西就太多了。
“這件事,不如問問陸屹舟和趙南,他們對教育局的運作都要比你熟悉,說不定會有好的主意呢,”姜川提議道。
孟悠悠挑了挑眉,“我怎麼沒有想到?”
低頭看了眼手錶,見時間還早,揮了揮手,“我去找他們,你們繼續聊。”
姜川目送她的背影離開,無聲的勾了勾嘴角,側過頭來,“我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
劉寶龍把手裡的菜刀放下,“我暫時還不想,我覺得在這裡做得挺開心的。”
給學生做飯是最簡單的事了,用不着操心太多,而且他從來沒有發現,和學生待在一塊兒,心思可以這麼單純,每天只要把飯菜準備好就行,旁的都不用管。
如果又去重新開一家餐館,哪怕姜川說的過段時間會合法,可是也依舊要每天操心生意的好壞,擔心各種問題的出現,所以相比之下,還是現在的活比較輕鬆。
“我現在掙的已經不少了,悠悠說下半年學生數可能還要更多,所以我能掙的也更多了,完全夠自己用,我已經知足了,”劉寶龍知道他是好意,又說道。
他孤身一人,真的不用把自己活得那樣累,左右過完這一生,前後不過幾十年,自己快活最重要。
姜川見狀也不好再強求,人各有志,每個人追求的都不一樣,反正話他都是挑明瞭說的,所以哪怕日後機遇真的來了,他也不能怪他沒有提醒。
“行吧,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不過要是你後悔了,隨時和我說都可以。”
劉寶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