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不假思索地答道:“回主公,我家在那條大道上也開了一家商鋪,生意十分紅火。這裡道路寬敞,交通便利,商鋪內部環境舒適,有很多都是回頭客。”
劉欣遲疑道:“那爲什麼商鋪後面的土地賣不掉呢?”
蒯良想了想,說道:“百姓們都喜歡扎堆居住,大概是因爲新區人太少吧,要不就強制遷一些人口進來。”
劉欣堅決地說道:“不行!絕對不能那樣做,一切還是要本着自願的原則,要遵循百姓的意願。這樣吧,你回去儘快開始第二批商鋪的發售,爭取將新城區的人氣帶動起來。”
等蒯良告辭離去,劉欣走出書房,擡頭四處看了看自己的州牧府,長嘆一聲道:“這麼好的環境,怎麼就沒人肯住過來呢。”
劉欣盤算着,離劉宏歸天還有整整四年時間了,江夏等四郡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如果想要強行收回的話,只有動武一途。可是這樣一來,會引起許多麻煩,造成大量人員傷亡不說,還會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實力和野心。他沒有別的選擇,現在只能一心一意謀發展了。
那兩萬多名黃巾戰俘最近幹活越來越賣力了,這個月他們第一次拿到了工錢,這筆錢比他們原先想像的要多許多,足夠他們養家餬口。只要繼續認真幹下去,再有一年他們就能重獲自由,到時候娶妻生子也不會只是夢想了。
幹勁一上來,工程的進度也隨之加快。現在,這些人主要負責修建從襄陽通往宛城、章陵、江陵、江夏的四條道路。這些道路原來也是有的,只是長年累月,無人維護,有些地方已經殘破不堪,影響通行了。從去年年底開始,這些道路已經修整了三個多月,比起過去來,已經好走了很多。道路的暢通,進一步促進了襄陽商業的發展。
劉欣的日子就在這樣的半喜半憂中一天天過去了。
這一天,蔡邕像往常一樣從書院裡出來,不經意間擡起頭,見到牆上貼了一張佈告。這張佈告已經微微有些發黃,顯然貼在那裡已經有些時日了,只是他一直沒有注意而已。
今天放學比較早,蔡邕不由得停住腳步,慢慢讀了起來,當他讀到衛仲道在醉紅塵被黃巾大盜唐周殺害時,不由怔在那裡。半晌以後,他纔回過神來,進了自己家中,仍然面色難看,心中滿不是滋味。
蔡琰奇怪地問道:“爹,您這是怎麼啦,碰上什麼煩心的事了?”
蔡邕嘆了口氣說道:“唉,衛仲道死了。”
蔡琰臉兒一紅,說道:“這個僞君子,爹同情他做什麼。”
蔡邕搖了搖頭說道:“爹哪裡是同情他啊,爹是想到了你的親事。”
蔡琰不好意思地說道:“爹,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那麼着急幹什麼。”
蔡夫人剛巧從後面出來,插話道:“琰兒,做爹孃的能不着急嗎?你已經十六歲了,別人家的女兒像你這麼大已經做娘了。”
蔡琰嬌嗔道:“娘,你別說了,我不嫁就是了。”
蔡邕卻鄭重其事地說道:“琰兒,爹也知道你喜歡的是劉大人,但他已經有了好幾房妻妾,你現在嫁過去算什麼?聽爹一句話,還是早點打消了這個念頭,等爹幫你物色一戶好人家。”
蔡琰受了馬芸的“毒害”,在自己的婚事上已經不願意再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約束,當下賭氣說道:“爹,你挑來挑去,還不都是衛仲道一類的人物,那樣的人,女兒不嫁!”
蔡邕一時語塞,手指着蔡琰半天,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當初,衛仲道確實是他中意,結果卻令他如此難堪,自己的眼光還不如女兒,蔡琰可是在去年正月十五就提出反對的。
蔡琰被父親這一鬧,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她現在心裡只有劉欣一個人,如果父親不答應,她能怎麼做?更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劉欣是怎麼想的。另外,馬芸對這件事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她也拿不準。
懷着這些心思,蔡琰又來到了州牧府。隨着劉欣講故事的頻率改爲兩天一回,她也不好意思仍然每天往州牧府跑,也變成了兩天去一次。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可以聽到新故事了,卻見劉蕊正在院子裡帶着劉裕到處亂跑,馬芸腆着大肚子,笑嘻嘻的看他們玩耍。
蔡琰向馬芸行過禮,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蕊兒,今天怎麼還不講故事?”
劉蕊頭也不擡,隨口答道:“我爹說了,今天停更一天。”
蔡琰詫異地說道:“停更又是什麼?你爹哪裡來那麼多新詞兒。”
劉蕊停下來,瞄了她一眼說道:“原來是昭姬姐姐來了。停更就是今天不講了,姐姐明天再來吧。”
說完,又帶着劉裕在院子裡轉起圈子來。也真難爲了這個小姑娘,她雖然對劉欣突然停更滿肚子的意見,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來,生怕劉欣一時來氣,徹底斷更,那就得不償失了。
蔡琰這才明白,今天算是白跑這一趟了。
馬芸看她一副失落的樣子,笑着說道:“昭姬妹妹,這故事反正一天也講不完,你在家也沒什麼事,明天再來聽吧。”
蔡琰聽她提到家,想起今天和父親爭執的事,不由一陣氣苦,若是真被父親將她嫁了出去,這故事豈不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馬芸見她不說話,一臉糾結的模樣,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說道:“昭姬妹妹,你也不用擔心,等他把故事都講完了,我讓人抄下來,多印幾本,到時候你拿一本回家慢慢看去就是。”
蔡琰不解地問道:“多印幾本?那是什麼?”
馬芸一捂胸口,完了,又超前了。她現在不用出門,在家中閒着無事,便考慮起活字印刷的事來,沒想到一時性急,說漏了嘴,只得支吾道:“這個嘛,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
蔡琰本來自恃才華,及笄之前與一些文人智士坐談,也是對答如流,絲毫不落下風。自從碰上了劉欣、馬芸這兩口子,她才發現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着大腹便便的馬芸,蔡琰的心頭沒來由的一酸,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突然說道:“夫人,蔡琰想問您一件事。”
馬芸非常喜歡這個美麗聰慧的女孩子,聽她說有事要問,於是拉着她的手坐下來,說道:“不是說好了,你叫我姐姐就行了嗎,來,想問什麼你就說吧。”
蔡琰暗下決心,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輕易放棄,於是說道:“姐姐曾經說過,我們女人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
馬芸明白她的心思,點點頭說道:“對,我是說過這樣的話。妹妹你有中意的人了?是誰家的公子如此有福氣,要不要我讓老爺去幫你說說。”
蔡琰差點脫口說出劉欣的名字來,事到臨頭,憋了半天,終於還是打了退堂鼓,紅着臉說道:“還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有這麼一個人,怎麼才能知道他的意思呢?”
馬芸早看出她對劉欣有那麼點意思,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己引狼入室。話說回來,馬芸現在對劉欣多找幾個女人已經沒有太大的意見了,這個年代本來就是這樣,別人都是三妻四妾,偏偏你家弄個一夫一妻制,那在別人眼裡必定是個異類。可是,你讓她鼓勵面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去追自己的老公,這樣的話她還說不出口。
馬芸想了想,說道:“只是如果的話,這個就不好說了,要看對方的性格而定。有的人喜歡直接,有的人喜歡隱晦一點,還有的人就是塊木頭,你和他說一百遍他也許都不會明白你的意思。”
“啊!是這樣啊。”蔡琰對馬芸的回答不覺有些失望,卻仍然不死心,又問道,“不知道姐姐當初和大人是怎麼說的?”
馬芸格格笑道:“他呀,就是塊典型的大木頭。”
第二批商鋪的發售,想要購買的人太多,根據劉欣的意思,蒯良搞個公開拍賣,價高者得。作爲荊州之主,劉欣也換了一身便裝,來到拍賣場上。
拍賣場就設在蒯良的郡守府大廳裡,凡是參加競拍的人都要預先繳納一定的保證金。公告發出去已經半個月了,從四面八方前來報告的人十分踊躍。等到正式拍賣這一天,郡守府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許多不能進入拍賣大廳的人也都聚集在門外等待消息。
劉欣自然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拍賣大廳,他帶着典韋、沮授,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這一年多,劉欣帶來的那種現代桌椅已經漸漸在荊州流行開來,畢竟南方氣候潮溼,長期席地而坐,對人的身體還是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大廳裡就佈置了好多張小圓桌,每張桌子旁邊都放着四把椅子。每個座位前面還放了一個號牌,劉欣他們的面前也各有一個號牌,當然了,他們是不會舉起這個牌子的。
這次公開拍賣的商鋪一共有二十八間,座落在新城區的同一條街道上。雖然在一條街道上,但位置也是有好有壞的,這就是所謂的市口,所以每一間商鋪的起拍價都是不同的,這一點在公告上都明確標註了出來,來參加拍賣的人都是十分清楚的。
前面十二間商鋪有拍賣都進行得非常快,都只比拍賣底價高了百分之二、三十便順利成交。到了第十三間商鋪時,現場突然便掀起了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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