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心裡那個委屈啊,不就是長得醜了點嘛,老虎看到我逃跑,村民看到我逃跑,現在碰到個美少年直接拿我當強盜了。典韋心中氣惱,一揮手中大鐵戟,大喝一聲:“哪裡來的小毛孩子,吃我一戟!”
那少年舞動長槍,架住鐵戟,絲毫不懼。劉欣心知這個少年定是趙雲,有心要看他武藝,便不阻攔。樊敬卻在旁邊高聲叫道:“趙雲賢侄,且莫動手,這二位是幫助我們救火的好人!”
典韋聽了,跳過一邊,仍然對趙雲怒目而視。劉欣也不好再裝了,便走上前說道:“原來樊里長認識這人,那想必不是強盜了,大家誤會一場,都住手吧。”
典韋最聽劉欣的話,收了鐵戟,衝趙雲一拱手道:“既然不是強盜,我便不和你打了。”
趙雲也收起亮銀槍,先將身後的美貌少女扶下馬,自己也翻身下來,對劉欣、典韋說道:“趙雲剛纔見村中失火,一時情急,對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
“噢,你叫趙雲。我是新任河間太守劉欣,這是我的護衛典韋。” 劉欣一邊自我介紹,一邊看向趙雲身後的少女,心中暗想這位莫非就是趙雨,便脫口問道,“這位姑娘想必是你的妹妹了。”
趙雲見劉欣開口便打聽自己身邊的少女,頓時不悅道:“我是家中獨子,沒有姐妹。”
“這是小女樊娟。”樊敬向那少女招招手,說道:“還不見過劉大人。”
那美貌少女上前一步,不情願地朝劉欣道了個萬福:“民女見過大人。”
劉欣慌忙行禮,這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傳說中與趙雲青梅竹馬的樊氏,後來趙雲去公孫瓚處投軍,她父親攀權附貴,將她嫁給了趙範的哥哥。樊敬見劉欣問起女兒,頓時十分熱情,堅決要邀請劉欣去家中小坐。劉欣看向趙雲,見他突然變了臉色,心中好笑,便說道:“多謝樊里長好意,村中剛剛受了匪患,還是先安撫村民要緊。”又對趙雲說道:“這位小哥叫趙雲吧,不知道你家在哪裡,我和你同去看看,可曾受到盜匪的禍害。”
趙雲警惕地看着劉欣道:“不需大人關心,趙雲孤身一人,家無長物,不怕什麼盜匪惦記。”
劉欣見趙雲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暗暗叫苦,樊敬啊,你可把我害慘了,趙雲現在把我當成情敵了,看來還得從樊娟着手。想不到趙雲竟然也是孤兒,樊敬又是嫌貧愛富的人,自然不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他,於是轉向樊敬說道:“樊里長,既然趙雲家沒什麼好擔心的,那我去你家看看也好。”
樊敬正要去盤查村民的損失,聽到劉欣說要去他家看看,頓時受寵若驚,慌忙拉了一把樊娟,對劉欣說道:“大人請隨我來。”
劉欣二話不說,跟着樊敬父女就走,典韋挾了那對大鐵戟,牽着兩匹馬緊緊跟隨。趙雲見狀,恨得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只得提了槍,牽了馬跟着同去。
來到樊家,只見大門倒在一邊,門外還散落了些糧食,好在沒有火燒的痕跡。樊娟吃驚地問父親:“爹,咱家也遭賊了?”
樊敬嘆了口氣:“唉,剛纔那羣人像凶神惡煞一樣,衝進來搶了糧食就走,幸好還沒有放火,已經是萬幸了。”
趙雲接過話茬說道:“可惜,要是剛剛我在就好了,絕不容這些強盜放肆。”
樊敬卻不理他,眼睛瞄向劉欣,嘴裡卻說道:“女兒啊,盜匪把糧食都搶走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年夏收。爹也沒別的指望了,只希望你能嫁個富貴人家,也許可以接濟接濟家裡。”
劉欣見樊敬果然將話題引到女兒的終身上面,心中暗笑,嘴上說道:“樊里長你們本地的官府管不管這事,我不清楚,也不好過問。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明日你便可帶些人去河間太守府,由我私人先送你些糧食回來應應急。”
趙雲卻在一旁怒道:“假仁假義,誰要你的臭糧食!”
樊敬不高興了,說道:“趙雲,劉大人是送糧食給我,關你什麼事。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樊娟嗔怪道:“爹,你怎麼這樣說話。”
劉欣在旁邊插話道:“樊里長,女生外嚮,我看樊小姐對趙雲小哥頗有情意嘛。”
樊敬慌忙說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他們兩個只是小孩子,常在一起玩耍而已,大人不要誤會了。”
劉欣哈哈笑道:“樊里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看他兩個郎才女貌,又情投意合,恰是天生的一對。今天我碰巧遇上,不如就給他們保個媒如何?”
一直沒有說話的典韋突然叫道:“好好好,有喜酒吃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趙雲見他兩個竟然幫着自己在說話,才明白剛剛錯怪好人了,而樊娟則羞紅了臉,低着頭偷眼瞄向趙雲,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答應。
樊敬一聽,這可和自己的初衷相去甚遠,頓時支吾起來:“這個……這個……”
劉欣心中暗道,趙雲給你做女婿你都不要,這眼光也太差了,反倒將女兒嫁給趙範的哥哥,結果早早地做了寡婦,當下不以爲然地說道:“哎,樊里長,你可不要瞧不上你這女婿。在下看人頗準,趙雲眼下雖然窮困些,但我觀他一表人材,若肯隨我同去河間,我好好指點他一番,將來定有出頭之日。”
樊敬聽了劉欣的話,改口說道:“大人倒是一番好意,只是我這個賢侄性情乖張,恐怕不大願意隨大人同去。”
趙雲不等劉欣開口,搶先說道:“既然大人厚愛,在下願隨大人同去河間,聽候大人差遣。”
劉欣見趙雲應允下來,心中暗自得意,對樊敬說道:“樊里長,咱們這就說定了,明天你帶人去河間取糧食,就作爲我替趙雲給你家小姐下的聘禮,等過些日子就把他們的事辦了,你看如何?”
樊敬只得唯唯諾諾道:“既然大人有命,小人怎敢不從,一切由大人作主便是。”
劉欣突然想起什麼,問趙雲道:“趙雲,你今年多大了?”
趙雲道:“回大人,小民今年十五歲了。”
劉欣道:“才十五啊,個子倒是不矮,只是似乎歲數小了點。不過不要緊,先把親事定下來吧。”
反倒是樊敬說道:“大人,這倒不打緊,我們鄉下人十六、七歲娶妻生子的多了,只是不知道趙雲這年紀太小,大人會不會不用他?”
劉欣哈哈笑道:“古有甘羅十二歲拜相,趙雲已經十五歲了,在我身邊先做個護衛,那是綽綽有餘的。趙雲,你隨我連夜趕回河間,可有意見。”
趙雲看向樊娟,欲言又止,似有不捨。典韋不悅道:“你這小子,怎麼婆婆媽媽的,要去就快點動身,天色已經不早了。”
劉欣止住典韋說道:“哎,我看趙雲是捨不得樊小姐。不如這樣吧,樊里長,你們一家可願意搬到河間去,大家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土地、房屋我自會安排。”
樊敬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能攀上太守這棵大樹,自然滿口答應道:“小民聽從大人安排便是。”
劉欣大喜:“好!趙雲,你明日便護送樊里長一家去河間,直接去太守府找我。典韋,牽馬來,我們現在就打道回府。”
趙雲見劉欣真心爲自己打算,心裡感動,挽留道:“大人不如在村裡休息一晚,明日再一起回去如何?”
劉欣心道,你這個小傢伙纔在熱戀中,就如膠似漆分不開來,我可是初嘗滋味,爲了找你把老婆丟在家裡獨守空房呢,既然事情已經順利辦妥,哪有心情再在這裡耽擱下去,嘴上卻說道:“既然常山發生了盜匪搶糧的事件,我身爲河間郡太守,也不可不察,得趕回去佈置巡哨,以防萬一。劉栽不能久留,先行告辭,我在河間靜候諸位大駕光臨。”
劉欣說完,翻身上馬,衝着衆人一拱手,帶着典韋揚長而去。趙雲看着劉欣漸漸遠去的背影,良久沒有說話。樊娟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欣喜地說道:“今天多虧了劉大人,爹爹終於答應了我們的事情。你以後跟着劉大人一定要好好幹,不能辜負了大人的一番好意。”
趙雲也感慨地說道:“是啊,剛纔我差點錯怪了大人,現在看來大人不僅幫助了你我,還是個盡心盡職的好官啊。”
樊敬看看女兒,又看看趙雲,嘆了口氣,只希望真如劉欣所言,趙雲將來會有大出息。
劉欣離了真定趙家村,歸心似箭,顧不得疲勞,連夜趕路,一路上與典韋兩個只吃了些乾糧,喝了點涼水,馬不停蹄,約摸四更不到,便來到了河間郡城。這時城門尚未打開,典韋便在城下扯了嗓子大叫:“太守回府,快開城門。”
那夜間值守的士兵早就睡着了,正做着美夢,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心中惱怒,走上城樓大罵:“哪裡來的鳥人,半夜三更鬼叫什麼。想進城,等天亮再說吧。”
典韋大怒:“瞎了你的狗眼,這是太守大人,還不快開城門。”
那士兵睡得迷迷糊糊的,聽了典韋的話,絲毫不理,說道:“什麼太守,老子只認得李郡丞,除了郡丞大人親自來叫門,天王老子我也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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