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麼心急的要見我。”
白寧遠回到Lo國際大廈之後,徑直來到了張言的辦公室,推開門進去,看到張言正坐在那裡低頭處理着不知道什麼文件,便笑着對張言開口說道。
聽到白寧遠的話,張言擡起頭來,雖然白寧遠能夠從她的眼睛當中看到一絲欣喜的神色,但是很快的那絲欣喜就被白寧遠有些熟悉的意味深長給取代了。
白寧遠忍不住的一陣頭皮發麻不已。
要知道,張言可是曾經做過他老師的女人,雖然重生回來之後,白寧遠自認爲在心理年紀上並不會比張言小多少,但就因爲她曾經是自己老師的那份經歷,讓白寧遠在跟她相處的時候,有時心理上會有些弱勢。
當然,每每在牀上的時候,白寧遠總會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那種身份上的強烈對比,也會放大他內心裡征服的成就感。
這麼多年,白寧遠自認爲對於張言可以說是無比的熟悉,在看到那個熟悉的眼神之後,白寧遠總覺得,此時張言的心中,一定在憋着壞。
當初一門心思的想要在白寧遠的身邊做個默默無聞的小女人的張言,在經歷了這麼多年白寧遠的寵溺之後,偶爾也會有傲嬌的時刻。
“你這一趟回家挺不錯啊,看起來神清氣爽不說,連帶着又拐回來個小美女,該說,是不是這金屋裡又要添上一嬌?”張言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雖說這張言在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平靜,但是白寧遠卻能夠從中聽出幾分不妙的意味來。
他訕笑了兩聲:“你想多了啊,我就是愛惜人才,這纔將聞語給招到公司裡來的,準備讓她負責一個全新的大項目,也是我心血來潮想到的。”
“哦,是愛惜人才麼?”張言輕輕的扭動着自己的腰,身體伴隨着椅子輕輕晃動着,嘴角微微翹起,看着白寧遠,眼神裡依舊帶着讓白寧遠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頓了一頓之後,她的睫毛輕顫兩下,這才擡起眼皮,看着白寧遠,淡淡的開口說道:“我怎麼聽說,這聞語好像是某個人曾經念念不忘的對象啊。”
“誰……誰說的!”聽到張言的話,白寧遠的心不由得劇烈的跳動了兩下,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跟聞語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清清白白,但是在張言注視的目光當中,他卻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嗓子也是一陣發乾,心情不自禁的有些虛了,猛嚥了兩口唾沫之後,這才強撐着笑容對着張言回道。
“這種事還能瞞過我?別忘了,我可是做過你高中班主任的人啊,你以爲,當初你在作爲我的學生的時候,有些事會瞞過我?要知道,你們那會正是春心蕩漾的年紀,爲了讓你們正確的走過這個年齡段,我們這些當老師的,付出了多少的心思啊。”張言沒好氣的白了白寧遠一眼,然後施施然的開口說道。
聽到張言的話,白寧遠頓時不由得一臉的目瞪口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上學時自以爲的那些秘密,實際上老師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只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之下,只要別犯什麼原則性的大錯誤,當老師的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誰又不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呢。
他和聞語之間的那點事兒,重生回來,早已經經歷了過多沉浮的白寧遠是已經忘的差不多,但是張言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或許對白寧遠來說,兩世加起來,那已經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可對於張言而言,那些事不過纔過去十年而已。
十年的時間,或許並不足以讓一個男人將那些事情都忘記,更何況那是最爲珍貴的心之懵懂。
對於白寧遠這樣年紀的人來說,對於初戀的懷念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正因爲如此,所以當張言聽到“聞語”的那個名字時,瞬間便被勾起了這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若是白寧遠還是她的學生的話,或許她並不會過多的在意,然而白寧遠還是她的小男人,分享這個男人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張言可不希望再插進來一個。
所以聞語的出現,一下子便挑動了她那條敏感的神經。
“呃,好吧,我承認,招她進來是有念着當初的交情這點原因,但是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白寧遠一臉垂頭喪氣般的坦誠道,有些事兒,瞞着也不是什麼辦法,甚至瞞着瞞着,可能就瞞出事來了。
“切!”然而白寧遠的坦白,換來的卻是張言的一聲“切”以及一個大大的白眼兒,顯然白寧遠剛剛的那些話,在張言這邊並沒有什麼說服力一般。
看到張言的舉動,白寧遠頓時有一種被冤枉了的感覺,不由得急了眼,對着張言大聲的嚷嚷道:“怎麼了,你剛剛那聲切是啥意思,不相信我麼?”
“信你纔怪,男人說話靠得住,母豬能上樹,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德性,我還不瞭解你。”張言顯然根本就沒有相信的意思,依舊對白寧遠保持着鄙夷,顯然,這幾年白寧遠的所作所爲,讓張言幾乎是堅定不移的相信着她的想法。
“好吧,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相信,我跟她真沒什麼,我都已經有了你們了,已經夠知足,更何況這馬上就要舉行婚禮,我怎麼可能再去做出勾三搭四的事情來。”白寧遠一臉無奈的說道,頗有幾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蕭索。
“真沒睡?”看到白寧遠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張言總算是有些動搖了,秀眉微顰的看着白寧遠。
“真的沒睡,我發誓!”白寧遠就差把心掏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張言一臉的將信將疑,思索了半天之後,便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聰明的女人懂得什麼時候該無理取鬧,什麼時候該審時度勢,轉而對着白寧遠問道:“姑且信你了,那你招她進來,是要準備什麼項目?”
別看張言是樂信的負責人,白寧遠的左右手,按理來說,她問出這些問題顯然是有些敏感的,但是白寧遠的女人的身份,又讓她有這樣好奇的資格。
“我準備收購拜仁慕尼黑的一部分股份,一方面是爲了讓Lynx更好的打開歐洲市場,特別是德意志那邊的市場,而另一方面,還是滿足我個人的一點小情結,畢竟當年我也曾經是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對於這一點,白寧遠覺得沒什麼好瞞着張言的,便直接對着她實話實說道。
張言並不是那種對於足球這種事情一竅不通的女人,相反,曾經留學美利堅的她,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要更加了解一些體育運動,對於拜仁慕尼黑這樣的足壇豪門,更是一點兒都不陌生。
所以在聽到白寧遠的這個驚天腦洞之後,饒是張言對於白寧遠那天馬行空般的任性有着相當的瞭解,卻也忍不住跟當初驟聞這個消息時的孫英和徐清茉一樣,臉上露出了片刻驚訝的神色,直到恢復過來以後,她才忽然苦笑着對白寧遠說道:“爲什麼,原本這麼瘋狂的想法,從你的口裡面說出來之後,我忽然並不像我想的那邊驚訝,甚至都不覺得不可思議呢。”
聽到張言那近似於感慨的話,白寧遠略微沉默了一下,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片刻之後才皺着眉頭,用略帶一絲深沉的語氣說道:“或許是因爲我比較帥的緣故吧!”
張言徹底的愣了下來,顯然對於白寧遠這突如其來的自戀明顯有些措手不及,好一會兒才衝着白寧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顯然,她也是被白寧遠的厚臉皮給打敗了。
看到張言那無奈的神色,白寧遠撇了撇嘴:“怎麼,你不這麼覺得麼?鄒忌曾言: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人家鄒忌的老婆,因爲愛他,不喜睜眼說瞎話,爲什麼你就做不到這一點呢?莫非是你不夠愛我?”
張言覺得,若是自己手頭上有鏡子的話,一定能看到自己腦門上的那三條黑線,她看着白寧遠,嘆了一口氣,然後輕撫自己的額頭,一臉無語的說道:“愛愛愛,好吧,你帥,總行了吧!”
“你的老公這麼帥,你還不開心,來,妞兒,給大爺笑一個!”白寧遠伸出一隻手來托住張言的下巴,努力做出一副痞態來,輕佻的對着張言說道。
大概是少見白寧遠這耍寶的樣子,張言總算是被他給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然後伸手打掉了白寧遠那作怪的手。
頓了一頓,眼看着話題都已經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重新恢復平靜的張言,這纔看着白寧遠,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質疑:“這拜仁慕尼黑好歹也是在全球都享有知名度的足球俱樂部,想要收購它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這麼大的一筆生意,交給這麼年輕的她,行麼?在這一點上,你是不是有些任人唯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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