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有情況!”一名蹲在國道上刁着一根菸的青年立刻站了起來,對着手機講着話。
“什麼情況,什麼車型?”青年的手機裡傳出了沉厚的聲音。
“奧德賽,9成新的!”青年說道。
電話的那一方沉默了一下,然後大喊道:“幹了!你們攔住它!我這就來。今天真他奶奶的倒黴,竟然只等到一輛商務車。”男子又喃喃了幾句,然後掛掉了電話。
青年立刻扔掉了手裡的香菸,然後手裡拿着一把獵槍,朝着國道上走去,因爲他就在路旁,而至於他爲什麼知道有車經過這裡,因爲等一下就可以聽到輪胎爆炸聲,而且他們在3公里的地方裝了電子眼來監視,畢竟YQ是個動盪的縣城,還有加上環境和人口的因素。用俗話說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青年把建在國道旁的小屋子關上了門,裡面竟然有一臺電腦,但是卻沒有網線的,畢竟只是拿來監視的而已,所以青年平時在“無事幹”的時候都是在電腦裡玩掃雷和紅心大戰等遊戲。從淘汰的顯示器和裝載着Windows 98的系統就可以看出這裡的貧困和落後了。
看到了青年提着槍出來了,國道對面也有幾個青年跟了出來。
“你們小心一點,獵物快來了。”青年這個時候朝着馬路對面的幾個男子說道,之前這幾個都在打着撲克牌,但是聽到了青年的提示以後立刻衝了出來,畢竟有錢賺了,誰不心動呢?
“狗子,剛剛你輸了沒給錢呢。”突然,一個男子對着另一個男子說道。
此時青年對面的國道上有4個人,一個男子突然轉頭對着剛剛說話的男子說道:“欠着,我還會欠你錢不還不成?你奶奶個磚頭的。”
這個時候另外一名男子聽到了以後打趣道:“狗子,你一直欠錢不還的。哎。”
“少來了,你個錘子…”突然還沒等狗子說完,一聲輪胎爆裂的聲音傳到了衆人的耳朵。
“來了來了。”在他們對面的青年朝着那四個在爭執的男子吼道,說完以後自己拿着槍衝了過去。
而此時在奧德賽車內…
馬勇有些慌亂,因爲爆胎了車身劇烈地抖動,把還在小睡的黃非等人都搞得撞到了車廂內,“呃,非哥,爆胎了!”馬勇轉過身子對着身後說道。
“怎麼回事?”黃非這個時候鎮定過來了,畢竟只是爆胎而已,又不是出車禍了,車子滑行了一段距離以後停了下來。
“痛死我了。”阿鼠這個時候摸了摸自己的頭。
“非哥,現在怎麼辦?我們的車爆胎了!”馬勇又重複說了一遍。
“現在在哪裡了?”黃非問道,他的眼睛看向了車前窗。
“現在已經是YQ縣了,只是這裡是郊區,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馬勇看了看導航,然後說道。
“有麻煩了。”黃非笑了笑,然後舉起了手。
而這個時候,車門被打開了,幾名男子手裡握着刀,其中一個戴着帽子的青年手裡拿着一把獵槍,此時槍頭正抵在黃非的腰部。
“下車!”拿着獵槍的青年朝着黃非等人呵斥道。
唐風和黃非對視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黃非慢慢地從車上下來了,因爲外面還是漆黑的一片,突然一個男子手裡拿着的手電筒亮了起來,而此時車上的黃非四人已經全部下車了,而且都把手舉了起來。
“給我走到車前面去。”青年再次對着幾人命令道。
黃非幾人緩緩地移動着,來到了車前,因爲此時車前開着燈車燈,所以更容易這些人辦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桑塔納2000開到了這裡,停了下來。
突然這幾個人都笑着說道:“彪哥來了啊!”
車裡下來兩個男子,藉着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中一個男子長得滿臉的橫肉,其中一個瘦的只剩下包皮骨頭,兩眼放光。
兩個人立刻來到了奧德賽的車前,看着黃非幾個人。
“乖乖配合,不然的話你們的命是活不長的!”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得意地說道。
隨後他朝着幾個人遞過去了一個眼神,那幾個之前在打撲克牌的人立刻手裡拿着刀靠近了黃非等人,應該是準備搜身了,搶劫一般都是這樣的。
叫做狗子的人漸漸地靠近了馬勇,突然他看到了馬勇的休閒上衣的口袋鼓鼓的,不禁眼前一亮,立刻衝過去把手伸進了馬勇的休閒衣口袋,這個時候馬勇已經握住了拳頭,突然旁邊的黃非看了看他,馬勇看到了黃非的神情,便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當狗子的手伸進了馬勇的上衣口袋的時候,抓到了兩捆紙質的東西,他欣喜若狂,立刻掏了出來。
“哇!”當狗子看到兩捆百元的華夏幣的時候,他激動地叫了出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當彪哥和那個瘦皮包骨的男子看到那兩捆華夏幣的時候,前者是哈哈大笑,後者差不多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是兩萬塊啊!哈哈。”狗子拿着錢哈哈大笑,而其他的幾個人也紛紛伸手去黃非幾個人的口袋上去探索,除了在阿鼠的口袋裡搜出了幾百塊以外,在黃非和唐風的身上都一無所獲。
“拿給我,狗子!”彪哥朝着狗子說道。
此時的狗子聽到了彪哥的話以後,心裡雖然有點不情不願,但還是乖乖地把錢遞了過去,彪哥接過了錢以後,立刻用手拍了拍,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乖乖地把錢給我拿出來,或許還可以放你們一命!”彪哥現在早已經把那兩捆錢收入了自己的懷裡,然後繼續對着黃非他們說道。
但是從黃非他們在車裡下來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一點不禁讓他們有點疑惑,“你們啞巴是不是,彪哥問你話呢,乖乖地把銀行卡給我們交出來。”拿着槍的青年走到了唐風的身後,用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但是都這樣做了,見他們還是不說話,青年回頭看了一眼彪哥,當他看到彪哥一臉的陰沉的時候,他知道是時候殺雞儆猴了,他的表情變得兇狠,“去你媽的,不說話就給我去死!”青年大吼一聲,然後拿起了對準了唐風的頭,作勢就要扣動班機了。
“嘭!嘭!嘭!嘭!”的幾聲,幾聲槍聲響起。彪哥還有那個站在他身邊的瘦小男子都閉上了眼睛,他們可不想看到人的腦漿爆出來的情景。
當彪哥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嘴裡還是掛着微笑的,“想不到這個傢伙又變得兇狠了,一槍還不過癮,呵……”彪哥嘴裡剩下的那個呵字還沒有說完,整個人都僵住了,因爲眼前的一幕讓他永遠都忘不了。
之前那個拿着獵槍的青年此時倒在地上,藉着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額頭上流出的鮮血,但是這還不算,除了狗子癱倒在地上渾身發抖,其餘的三個人都跟青年一樣的下場,而且讓人恐怖的是,三個人的傷口都是一個位置。更重要的是,現在,唐風手裡的槍正在對準着他們。
“啊!啊!啊!”彪哥身邊的那個青年此時已經嚇得叫不出來了,他發出的聲音都是微小的。
而這個時候,黃非幾個人都相繼轉過了身,都看着彪哥幾個人。
“你,你們想幹什麼?”狗子說完了以後作勢就要逃跑了,因爲趁着夜色逃跑,根本不可能打得到他,他撥腿就朝着身後衝去。
又是“嘭!”的一聲,唐風的子彈從來都不會浪費的,子彈貫穿了在夜色中奔跑的那個人影,人影中了彈以後,又走了幾步,倒了下去。
此時彪哥身邊的那個男子已經嚇得半條命都沒了,看樣子這名男子是一個癮君子。
“你們過來。”這個時候馬勇對着彪哥說道。
彪哥渾身劇烈地抖動着,他走到了車燈前,此時是他雙手舉了起來,放在了頭頂上,“別,別開槍。”彪哥說道。
馬勇這個時候衝了過去,把手伸進了彪哥的懷裡,然後把兩捆錢給拿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阿鼠走到了彪哥的面前問道。
彪哥此時被人用槍指着,哪還有之前的那股霸氣,現在就是焉了的茄子,“小,小心,槍,槍!”彪哥的嘴裡唸叨了,眼睛不斷地瞄向唐風,好像隨時害怕他的槍會走火似的。
“快點說!”阿鼠突然一腳踢到了彪哥的大腿上,彪哥整個人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可想而知這一腳有多大的力量。
“別,別打。我說。我們只是爲了賺口飯吃而已,別殺我!錢都還給你們。”彪哥驚慌地說道。
“賺口飯吃,叫你賺口飯吃!媽的,敢對老子下手。”一旁的馬勇表情有點憤慨,連踹了彪哥幾腳。
而彪哥旁邊的那個男子,則渾身都在發抖,“煙,煙!哥,我要煙。”男子伸手對着彪哥說道,表情看上去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