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安宜小縣城裡也沒有什麼可逛之處.因爲那最爲繁華的地段用腳步行也就不過十幾分鐘的樣子.不過由於這個年關將至.又恰逢是星期天.所以這街上的人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來進行形容.不少鄉里村裡的人.也紛紛的到縣城裡來置辦年貨.整個安宜小縣城裡一片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秦揚拉着楚曉佳的手甜蜜的穿梭在這熱鬧的人羣之中.在上次那個事件後.徐旭就再也沒有去找過楚曉佳的麻煩.所以.這段時間裡.楚燕雖然有些感到奇怪.不過由於這家境的懸殊與自尊心的作怪.再打了兩次電話給徐旭邀請他來吃飯被婉拒了之後.也就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情.那麼.楚曉佳母女倆的關係自然要緩和的多了.
楚曉佳今天的穿着非常的一般.由於今天是要與親友一起掃塵的.所以這一身的衣物顯得有些舊.不過穿在楚曉佳的身上.這給人的感覺就不太一樣了.走在大街上.這回頭率還是頗高的.
不過在看到牽着她手的秦揚之後.人們估計都要罵上一句.也暗暗爲楚曉佳鳴不平的吧.要是自己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便是賣血也不會讓她穿的如此“破舊”吧..
秦揚卻沒有意識到這種人的目光中的含義.由於這街上家家店裡人滿爲患.楚曉佳與秦揚也不準備趟這渾水.就在這路上甜蜜的手拉着手兒漫步着.彷彿這街上擁擠的人羣也是一道道亮麗的風景一般.值得兩人好好賞析.至於是不是正好給楚曉佳買些衣物作爲新年的禮物.秦揚覺得毫無壓力.別說是這楚曉佳的禮物.便是她妹妹.她爸爸.她媽媽的禮物.秦揚都已經事先準備好了.
所謂驚喜.應該是要在她所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而秦揚.則正好是個喜歡給人驚喜的人.
可這還沒有輪到秦揚給人驚喜了.這已經有人提前的聳來了驚喜.
那路邊擁擠的人羣中忽然分出一條道路來.一個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拿着一個黑色手提包頭戴着鴨舌帽的長毛飛快的從那人羣中跑了過來.而在那後面的人羣中分明有人緊張無助的喊叫:“抓小偷啊..抓小偷.”
可是這求助的叫喊卻沒有喚醒任何的幫忙.反而人們避讓得更遠了.這快過年了.這小偷手中又有着一把匕首.誰願意冒着不能與家人團圓的危險而上前幫忙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了..
秦揚暗暗搖了搖頭.對楚曉佳道了一聲“小心”.隨即逆着人(流)向着那手持匕首的小偷從了上去.
那眼看着就要逃離人羣的小偷見這忽然冒出來的秦揚.瘋狂的揮舞着匕首.口中連連喊叫道:“別找死.滾開.給我滾開!”
那圍觀的衆人也不由的爲秦揚捏了一把汗.當然也有幾個傢伙鄙夷的嘲笑着秦揚.又是一個愛出風頭的傢伙.
秦揚卻哪裡懼怕這個小偷.不退反進.身體向前躥去.猛然騰空而起.右腳向上飛踢.非常準確的在高速運動中踢中了那小偷持刀的手腕.“叮噹”一聲.匕首落在了地上.
而那小偷卻頗爲彪悍.捱了秦揚一腳後.也顧不得手腕的疼痛.當機立斷的拔腿便往左側的人羣中撞去.那奔跑的速度還頗爲不賴.左側的人們紛紛避讓而開.雖然這小偷手中已經沒有匕首了.可是這正是亡命之象.有道是窮寇莫追.哪個願意節外生枝了.
秦揚想要追去.卻被那避讓小偷的人們給阻了一下.這片刻的耽誤.已經使得那小偷混入了人羣之中.眼看着這小偷隱入了那如流的人羣中.秦揚懊悔的揮了揮拳.早知道直接將那廝一腳踢倒的.
忽然.前面的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秦揚定睛看去.只見一個似曾相識之人已經將那小偷雙手反剪.押了過來.
“壯士.我們又見面了.”那人喜悅的看着秦揚.秦揚猛地一拍腦袋.這不是在體育場外教人練武的三兄弟之一嘛.
秦揚微微一笑:“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楚曉佳已經走了過來.拉住秦揚的手.既爲秦揚方纔的行爲感到擔憂後怕.又爲自己的男人感到自豪.
人羣中.那失主已經行了過來.是個年紀不小.但精神還頗爲旺盛的老頭.不過看上去明顯保養的不錯.秦揚撿起那地上的黑色手提包遞了上去:“老人家.這是你的包吧.”
那老頭點了點頭.接過了那黑色的手提包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們啊.要不是你們……”
秦揚拱了拱手.笑着說道:“哎.不用感謝我們.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向是我們中華兒女的良好美德啊.”
那押着小偷的大漢也點頭說道:“不錯.鋤強扶弱是我們習武之人應盡的義務.”
秦揚見那老者也沒有打開手包來檢查一下東西.不由的事先提醒道:“老人家.您不檢查一下.看有沒有東西遺失.”
那老者擺了擺手:“這裡面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只是這個包對我是比較有意義的.既然這個包已經找了回來.就足夠了.兩位同志.不知又沒有幸請你們吃頓便飯以作感謝.”
秦揚搖了搖頭:“吃飯就不用了.我們心領了.就不用破費了.”
“這哪裡有什麼破費.老漢我喜歡交朋友.這見到二位同志.不相聚喝一杯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兩位同志.就全了老漢這念頭吧.正好這酒癮也犯了.也恰好借感謝二位.咱也有理由喝上兩杯啊.”那老人家笑着說道.
秦揚與那大漢見這老者說的風趣.盛意拳拳自然也不好再推辭.於是便就敬謝不敏了.
派出所的同志很快就到了.由於秦揚在場.於是就當即進行了一些簡單的筆錄.便就帶着那小偷離去了.
老人請客的酒店自然便是安宜縣最爲出名的震豐源.坐在靠窗的位置.四人已經互相介紹了一下各自的名字.這老人家是老安宜人.這次是回家探親的.姓於.不過秦揚並沒有將他往那香港富商的身份上去想.因爲這老者雖然看上去也像是一個成功人士.不過這談吐與這待人的態度.那還是相當的鄉土的.安宜話也說的非常的地道.一點不像是離鄉幾十年的於老大.而那大漢叫做夏順國.秦揚雖然與他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可是這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
老漢的酒量與酒品那是相當不錯的.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一看就是個酒國的好漢.這夏順國也是個好酒之人.秦揚就更別說了.這酒逢知己千杯少.三個初次見面的年紀差距也是不小的傢伙.在這酒場之上沒有任何的生分與差距.
雖然這楚曉佳不會飲酒.可是這酒司令一職卻當得極爲的稱職.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會勸自己的男人少喝一點.雖然在這斟酒的時候也會有着那麼一點點偏袒.不過這倒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了.這瑕不掩瑜嘛.三人邊喝邊聊.各自說着互相感興趣的話題.而楚曉佳則充當了一個很好的聽衆的角色.恰到其份的詢問使得這三人的談興更濃.這是楚曉佳的聰明之處.這人的嘴巴雖然有很多的功能.可是這嘴也就只有一張.只能同時進行一種行爲.這說話多了.談興濃了.自然酒就無暇去喝了啊.這就是聰明的女人聰明之處.不動聲色的就取到了比勸說自己的男人不要喝酒這個行爲還要好的結果.
談着談着.秦揚忽然想起了什麼.向那夏順國問道:“夏大哥.你那兩個兄弟了.你們現在還在教人家孩子習武嘛.”
夏順國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師兄弟三人一直在體育場外的廣場教習孩子習武.我的兩個師弟不是我們安宜人.今天坐車回老家了.”
“那夏大哥你們師兄弟三人有沒有興趣到我們柳堡來發展啊.”秦揚笑着問道.
“去柳堡發展.我們師兄弟三人只會些拳腳啊.”夏順國有些好奇.而那於老漢聽聞柳堡這兩個字顯然也比較的感興趣.
秦揚點了點頭.陳懇的說道:“是啊.實不相瞞.我就是柳堡鄉的鄉長.年後我們柳堡的交通就要改善了.兩條二級公路從我們鄉的南北而過.一條省道也就將與我們柳堡連了起來.我正準備在柳堡開創幾個景點.準備構建一個景點管理處.想要聘請夏大哥前去幫忙.”
“這幫忙沒有任何的問題啊.只是我們只會一些拳腳.能做些什麼了.”夏順國在得知秦揚是柳堡鄉的鄉長後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在初次見到秦揚的時候.他就知道秦揚絕對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物.
“協助管理景點的秩序啊.保衛景點的財物.還有最重要的是想要請夏大哥過去做教練啊.”秦揚很是期待.這自己身邊的人才還是太少.這旅遊業要是能夠發展起來.光是靠柳河派出所是遠遠不夠的.當務之急.創立一個類似於千禧年前後流行的保安公司是很值得.也是很必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