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龍起身揉了揉腰,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痠痛,骨頭關節像散架一般。
其實,張力龍和白莎夠幸運的,在滾落一百多米時被樹幹攔了下來,撿了一條命。不然,即使張力龍的身體素質在好,如果一直這麼翻滾下去,不摔死,也會被摔殘。
張力龍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暈過去的白莎,胸口處還不斷流着血,整身白衣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臉色也異常的發白,如果在不及時止血,白莎可能會因流血過多而死亡。
張力龍上前趕緊把白莎從地上抱了起來,爲了不觸碰到白莎的傷口,給她造成二次傷害,張力龍只好一手環腰,一手環大腿,平躺把白莎抱了起來。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加上張力龍所在的位置是叢林的最深處,周圍顯的陰森又恐怖,憑張力龍超強的視力,也僅僅能看清五米之內的物體,也幸虧白莎暈了過去,如果白莎還醒着,恐怕會嚇得走不動路。
張力龍憑藉這感覺抱着白莎往前走着,現在藏山地圖因爲剛纔翻滾已經不知丟棄在什麼地方,而且叢林周圍漆黑一片,想現在立刻走出這片叢林,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果要換做白天,張力龍憑藉着這幾年的叢林訓練生活得出的經驗,會很快走出這片叢林,而現在,只有天亮在往出走了。
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白莎胸口處的槍傷雖然是反彈擊中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要等到天亮,恐怕白莎早已因流血過多而死亡了。
所以現在,張力龍必須儘快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幫白莎把體內表層的彈卡取出來,以免傷口感染。
張力龍以前學過醫術,醫術也是一個身爲中南海保鏢應該基本會的,不止中南海保鏢,凡是當兵的都應該懂一些醫學小常識,就算不會,久傷成醫,看也看會了。但張力龍不是看會的,他可曾專門到醫學院進修過,因爲幹張力龍這以特殊職位,懂醫是必備的,不止醫學,各國語言他都懂!
張力龍憑藉着感覺,還有對叢林去地形的特殊判段和研究,抱着虛弱的白莎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一個山洞。
張力龍抱着白莎進了山洞,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鋪在了地上,又找到一些乾草,把白莎輕輕的放在上面,隨後又找到一些乾柴,把火生了起來。
張力龍拿起一根火把,就出了山洞,現在張力龍要找一些止血的藥材,等會方便爲白莎取出彈殼做準備,防止出血過多。這樣的深上老林,找這些草藥還是很容易的。
張力龍利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了一些止血的草藥,迅速的趕回了山洞,回到山洞時,白莎已經睜開眼醒了過來,看起來非常的虛弱,滿頭的虛汗,嘴脣發白。
“你醒了?”張力龍上前半蹲在白莎面前,把草藥放在了一邊。
白莎虛弱的點了點頭,輕聲問道,“這是哪裡?”
“山洞,你現在身子很虛弱,我們現在回不去了,只有等到明天了,你躺好,現在我幫你取出彈殼!”張力龍說着從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用火烤了一下。
“能堅持嗎?會很疼的!”張力龍拿着匕首問道。
白莎點了點頭,虛弱的說道,“來吧。沒問題。”
張力龍有些心疼的看着白莎,這樣的疼痛不是一個女人能承受的住的,張力龍曾經嘗試過,鑽心的疼痛。
“等會忍不住,就咬我的胳膊!”張力龍把自己的一隻胳膊放在了白莎的嘴前。
白莎微微點了點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張力龍藉着火光,慢慢的解下了白莎衣衫上的扣子,輕輕地脫下了白莎的衣服,只剩下唯一遮體的一件胸罩,而且傷口就在胸部往上一寸處,張力龍想剋制不看都不行,沒辦法,如果穿着衣服,張力龍根本無法很順利的取出子彈。
張力龍看了眼白莎,擦了擦額頭早已流出的汗水,慢慢的把刀尖扎進了白莎的傷口處,白莎躺在地上,咬着嘴脣,眉頭緊皺。
“實在忍不住,就咬我!”張力龍看着嘴脣已經流血的白莎有些心疼,一邊說話,一邊扎進白莎的傷口。
張力龍試探着把匕首尖處扎進了彈殼底部,調準位置,猛然間迅速的一用力,“ba”的一聲,彈殼被張力龍挑了出來,與此同時,白莎大叫一聲,猛地起身,一口咬在了張力龍的小臂上,非常的用力。
很快,張力龍的小臂處就流出了鮮血,白莎咬着大概持續了十多秒,最終忍不住疼痛,鬆口暈了過去。
但白莎的傷口還是不斷的流着鮮血,張力龍這一刀下去,子彈被翹出,沒有了阻擋,肯定是要流很多血的!如果稍有不慎,白莎失血過多,可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所以張力龍現在,必須要給白莎止血!
張力龍把一旁採來的草藥,放在嘴裡咀嚼了幾下,然後塗到了白莎的傷口處,緊接着又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把傷口包紮了起來,此時張力龍也顧不得布條衛生不衛生,最主要的是先止住血,畢竟這裡的醫療條件有限,張力龍靠的全是自然的東西。
白莎傷口處的血,經過張力龍一番塗藥加包紮,算是慢慢止住了,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因爲衛生條件有限,包紮處的傷口有無感染風險暫時不知道,也只有等到明早打開看一下了。
白莎的傷口包紮好後,張力龍把衣服輕輕的蓋在了白莎身上,隨後坐在旁邊,拿出香菸點着吸了口,突然間感到左手小臂處一陣鑽心的疼痛。
張力龍擡手看了看,五顆小牙印整齊排在了胳膊內側,而且還不停的往外滲出血跡,疤是肯定要留下的,這也看出白莎剛纔得用多大的力,那得有多疼!
張力龍坐在白莎旁邊並不敢睡覺,這可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晚上是兇猛野獸最活躍的時候,爲了防止再發生點什麼意外,張力龍就坐在那裡,拿着匕首,一夜沒有閤眼,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