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小子沒說話,但眼前阿忠已經知道了答案,他將自己的視線投向了旁邊的姚坤,緊接着直言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做?”
姚坤看到事情已經敗露,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做出殊死一搏!
咱在原地,姚坤緊盯着眼前的阿忠冷笑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原因。”
說話的瞬間,姚坤直接朝阿忠身邊衝了過去,同時從懷中掏出來一把匕首,直接瞄準了阿忠的心口。
阿忠見狀,臉上倒是沒有絲毫恐懼的神色,反倒是淡然笑出聲來。緊盯着眼前的姚坤,就在姚坤馬上將要撲到阿忠身邊時,旁邊張翼也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只看到張翼順手從旁邊拿起一個菸灰缸,朝姚坤的手臂上面扔過去。姚坤自然沒想到會是現在這種情況,情急之下,姚坤想要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
隨着菸灰缸和姚坤的手臂相互碰撞,姚坤手臂直接被菸灰缸砸斷。痛苦哀嚎一聲,姚坤但並未止步,繼續朝阿忠面前撲去。此時的姚坤,心中已經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也要給阿忠留下一道疤痕。
就在此時,張翼看到情況不妙,他本以爲姚坤這小子受到重擊後會選擇束手就擒。但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來,姚坤這小子是鐵了心不想活着從莊園出去了。
情急之下,張翼迅速上前,一記掃腿,直接擊中姚坤的雙腿膝蓋內側。這一擊,足以讓姚坤直接倒在地上。
跪在阿忠面前,此時的姚坤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能力。就算是他想要衝上去將阿忠給咬一口,都是沒可能的。
“姚坤,我總以爲你小子是真心給我們辦事情的,但沒想到你竟然吃裡扒外,說吧,是什麼原因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阿忠一字一句的看和眼前姚坤問道。
姚坤聽罷,冷笑一聲,看着眼前阿忠直言說:“爲了錢。”
姚坤雖然如此說,但從姚坤的眼神裡張翼和阿忠已經看出,對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原因絕對沒這麼簡單。
思慮片刻,張翼上前一步,看着姚坤直言說道:“兄弟,我現在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姚坤轉過頭,瞥了眼張翼,隨即冷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今天你們將老子打死,等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見姚坤如此說,旁邊張翼憨笑道:“只要你說出來,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做的,我們今天就放過你。”
聽到此話之後,阿忠竟然直接放棄了自己生存的機會,看着眼前的阿忠和張翼冷笑道:“你們覺得還能有什麼原因?”
看到對方如此說,阿忠淡然笑道:“好兄弟,你也不要不識好歹,我這樣做已經是給足你面子了,如果我不是看在你是我多年手下的份上,你覺得我會這樣輕易放過你嗎?”
“老傢伙,你怎麼這麼惹人煩啊?給我一槍難道就這麼困難嗎?”姚坤看着眼前的阿忠無奈笑道。
這句話,的確是讓阿忠心中有些不爽了,他忽然起身,對着門口兩個兄弟大聲喊道:“進來兩個人。”
這兩人應聲進門,看到房間中的情況後,這兩個小兄弟臉上多少還是流露出一點恐懼的神色,緊盯着眼前的阿忠和張翼還有跪在地上的姚坤。
阿忠等這兩人進門後,他直接轉過頭,看着眼前兩人怒聲喝到:“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快點吧,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姚坤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勇氣,看着眼前的阿忠繼續冷笑道。
阿忠徹底憤怒了,對着眼前兩人直言說道:“送到鍋爐房去,張共,你給我看着扔到鍋爐之中。”
張翼點頭答應一聲,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眼眼前的姚坤後低聲嘆道:“好了,起來走吧。”
姚坤被張翼剛纔那腳早踢斷了雙腿,現在讓這小子站起來,顯然是沒可能的。而張翼,因爲心中對這件事情有些好奇,所以一時間也忘了這件事情。等自己說完這話,在看到依舊跪在地上的姚坤後,張翼這才改口說道:“錯了,你們兩個給我將他拖出來。”
這兩人點頭答應,上前將地上的姚坤拖起來。起身的同時,姚坤還是忍不住哀出聲。
出門,張翼走在這三人前面。隨着這兩個小子拖着姚坤不但向前,姚坤腿上的傷痛則是更加痛楚,使得這小子不斷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大概二十分鐘後,他們這纔到了鍋爐房門前。此時房門緊閉,不過從門口的縫隙裡能夠看到白熾燈發出的暗黃色光芒。
在距離房門還有十米遠距離的時候,張翼站住腳步,轉過頭看着眼前的姚坤再次問道:“兄弟,我勸你還是說說吧,如果從這裡進去,你小子可就真的出不來了。”
等張翼說完之後,姚坤直接一口太唾液啐在了張翼的臉上。緊接着對張翼怒聲說:“姓張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張翼則是緩緩將自己臉上的唾液擦拭乾淨,與此同時,旁邊拖着姚坤的兩個小子想都沒想,對着姚坤的嘴巴就是狠狠幾拳。
張翼見狀,對這兩個小子直言說道:“好了,住手吧,不要在打他了。”
“大哥,這小子竟然如此對您,難道我們還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嗎?”這兩個小子已經開始爲張翼打抱不平了。畢竟在他們心中,此時張翼的位置已經不亞於莊園中陪伴在夏季衝身邊的那幾個保鏢。
而張翼聽罷,心中雖然多少有些喜悅,但他並未將這種心情表現在臉上,而是看着眼前這兩個小兄弟直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口唾液嗎?”
說話的同時,張翼走到了姚坤面前,看着眼前姚坤低聲說:“兄弟,我是爲了你好,我想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比生命更加昂貴吧?”
“呵呵,信仰,信仰你懂嗎?”姚坤忽然看着眼前張翼冷笑道。
聽到這話後,張翼再次無語了,他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現在給他講所謂的信仰。無奈之下,張翼看着旁邊兩個小兄弟直言笑道:“好了,將他拖進來吧。”
“大哥,您去將門打開吧。”這兩個小子臉上露出了絲絲恐懼的神色,低聲對張翼說道。
張翼見這兩小子如此說,隨即點頭笑道:“好。”
說話的同時,張翼邁步已經到了門口,輕輕敲門,還沒等房間中的人員答應,張翼便聽到身後兩個小子低聲對張翼說:“大哥,您小心點兒啊,鍋爐房中是個老瘋子。”
張翼轉過頭,甚是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兩人問道:“什麼?老瘋子?”
此時這兩個小子點頭答應一聲,可哪想到話音未落,鍋樓房就被一個披頭散髮的老人打開。看着老人的年齡,最少也在八十歲左右。一頭白髮白鬚,臉上更是皺紋橫生。
不過讓張翼心中有些好奇的是,這老頭子口中的牙齒看上去倒是沒有任何掉落。滿口白色的銀牙,在燈光下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容。
“老先生您好。”張翼甚是客氣的看着眼前老頭子問道。
老頭子點頭一笑,對張翼說道:“恩。”
張翼見老頭子說話口齒清晰,而且眼神銳利,他很難將這位老人和所謂的瘋子聯繫在一起。愣了幾秒,張翼這纔對老者說道:“有件事情我想要處理。”
“恩。”老頭子和剛纔一樣,只是一個字,點頭之後,老頭子轉身,朝房間中走了進去。
知道這時候,張翼才發現老頭子的雙腳上面,竟然被銬着兩條用直徑足有兩公分鋼筋所打造成的腳銬。腳銬的上面,還繫着一條同樣粗細的鐵鏈子,順着鐵鏈子看去,這條鐵鏈子一直延伸到了鍋樓房的鐵壁之中。
看到這個,張翼心中有些好奇了,眼前的老頭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纔會被加以如此重刑。
片刻之後,張翼這纔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做,隨即轉過頭,看着還站在門口的兩個兄弟說:“你們將姚坤拖進來吧。”
這兩個小兄弟將姚坤迅速拖到了門口,扔到鍋樓房後,連忙對張翼使眼色,讓張翼快點出來。而張翼,則是雙眉略皺,看着眼前的這兩個小兄弟好奇問道:“你們怎麼不進來啊?”
話音剛落,老者重新坐在了鍋樓房角落的大牀上,面帶微笑,低聲說:“他們不敢。”
聞言,張翼更是心頭一愣,轉過頭看着老者微笑着問道:“敢問老先生,他們爲什麼不敢啊?”
“不敢就是不敢,沒有爲什麼。”老者還是剛纔的笑容,對張翼直言說。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兄弟還在不斷的給張翼使着眼色,示意張翼快點從鍋樓房出來。而張翼,則是看着這兩個小兄弟無奈說道:“大哥讓我親自將這傢伙丟到鍋樓裡面的。”
見張翼如此說,這兩個小子倒是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站在原地,兩人嘆氣之後,向後不斷退去。而張翼,則是看着眼前這兩個小子說:“你們在外面稍微等等,我還想和這位兄弟在說幾句話。”
這兩個小兄弟現在爲了巴結張翼,自然是微笑着同意。
張翼上前,將地上的姚坤拖到了鍋樓口,看着裡面燃燒的熊熊大火,張翼微笑着對眼前姚坤說到:“兄弟,你也看到了,這樣如果進去,那就是屍骨無存,你如果識相的話,還是早點告訴我,我會想辦法保住你一條命的。”
這話剛說完,那位老者忽然再次開口說:“沒可能。”
張翼更是好奇,轉過頭看着老者驚訝問道:“什麼沒可能。”
“他現在活着沒可能。”老者說話的同時,眼神中已經滿是殺氣。
這種殺氣,是張翼從未見過的。儘管他在戰場上已經殲敵無數,但是和眼前這位老者眼神中的殺氣相比,張翼還是覺得欠缺了些什麼。
驚訝,已經完全充斥於張翼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