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也正好是夏家人有意營造出來的一種氛圍。他們毫不張揚,可他們的實力是南嶺市任何一個家族企業都無法達到的。
夏家人對這些當然也和其他人相同,在他們眼中,夏家只是一個普通的靠着生意發展到今天的企業。再者說,打人的也只是夏家的一個保鏢,他們有必要給張翼給予嚴厲的懲處。這樣做,不僅僅可以給夏家一種震懾感,也可以讓他們徐家在地位方面有所提升。
這些事情,阿忠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不過直接拒絕徐家,顯然有些不太現實。如果和徐家因爲這件事情鬧翻,日後正常生意上的合作,肯定是沒辦法在繼續的。
迫不得已的時候,他們也只能和徐家翻臉,最後的後果,徐家在藉助他們的政界人員,對夏家進行大範圍的嚴打,如此一來,兩敗俱傷,誰都不划算。
但是真的讓張翼去跪地道歉,那也就意味着他們夏家真的向徐家認輸了。從氣勢上下來後,生意這方面徐家人也勢必會有所改變。
想到這點,在看到眼前張翼如此憤怒的神色,阿忠語重心長的說:“你先坐下吧。”
張翼雖然憤怒,但也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坐在阿忠面前,張翼看着眼前無奈說道:“大哥,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關係的,反正事情現在已經出現了,你想想看,能不能有其他的辦法解決。”阿忠看着張翼,眼神中滿是期待的問道。
張翼聽罷,雙眉緊皺,思慮片刻,他才擡起頭對眼前阿忠說:“這件事情你交給我吧,我到時候儘可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看到張翼臉上認真的神色,阿忠有些無奈的對張翼說:“切記,這件事情上你千萬不敢在用武力想辦法去解決,還有一點,也是你千萬不能做的。”
“什麼?”聽到這裡,在看到阿忠臉上同樣不悅的表情,張翼直言問道。
“不能給他們跪下。”阿忠咬牙說。
聽到這話後,張翼淡然一笑,問清楚徐少所居住的醫院和病房,他一個人便匆匆出門。開着夏家外出專用的車子,徑直朝醫院趕去。
不多時,張翼便到了醫院門外,將車子停到了停車場,下車,來到了醫院門口。張翼儘可能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這才邁步朝醫院中走去。
張翼便到了病房門口,此時,兩個彪形大毅然站立在那裡,看上去就像是兩隻猛虎一般,給人一種心靈上的震懾。
不過在張翼覺得,這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可愛的小貓咪,顯然不足以給張翼威脅感。
“請問這是徐家徐少的病房嗎?”張翼看着兩個保鏢微笑着問道。
這兩人見張翼詢問,直接點頭笑道:“是的,請問你是?”
“我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弄傷徐少胳膊的張共。”張翼看着兩人,臉上多少露出了一抹歉意。
“你一個人來的?”這兩人覺得有些驚訝的問道。
“恩。”張翼微微點頭答應。
兩人聞言,敲響了病房的房門,低聲對房間中喊道:“老爺,昨晚上的那小子來了。”
話音剛落,病房中一箇中年男子厲聲喝到:“將這小子給我帶進來。”
兩人轉過頭,甚是不屑的朝張翼望了眼,然後冷笑道:“請吧。”
張翼推門而入,進門後,看着眼前兩個保鏢笑問道:“徐少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吧?”
“你還是進去親自問問病人吧。”其中一個保鏢聲音冰冷的說。
張翼點點頭,進門,房間中坐着三男兩女。其中兩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但容貌甚好,估計是和保養有很大的關係,另外一個女子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左右,可卻沒過多的裝扮,竟然是素顏。要知道,現在的社會,敢不化妝出門的,要麼是魔鬼,要麼是真的美女。而這個姑娘,顯然是個美女。
房間中剩下的三個男子年紀差不多都相同,不過從他們現在的姿勢張翼便可以判斷出來,站在坐在椅子後方的兩個男子顯然是他們徐家比較親信的保鏢之類的。而坐在椅子上的,無疑是徐少的父親。
沒有絲毫猶豫,張翼便上前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滿是歉意的問道:“您就是徐叔叔吧?”
“你就是那個張共?”徐少的父親徐達看着張翼憤怒問道。
“是的,昨天晚上的事情……”
張翼正準備開口解釋,徐達便大手一揮,直言說:“好了,不用解釋了。”
wWW● ttκд n● c○ 這話說完,徐達轉過頭對旁邊的兩個男子認真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
“現在就開始吧。”徐達聲音冰冷似水,對眼前張翼面不改色的說。
旁邊這兩人聞言,迅速從旁邊的一個揹包中掏出來攝像機,站在旁邊的角落處站好。而張翼,則是滿臉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徐達,甚是好奇的開口問道:“徐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阿忠將該說的東西都已經給你說了吧?”徐達還是剛纔的語調,對眼前張翼問道。
張翼點頭答應一聲,對徐達說:“該說的的確都已經說了,不過我想這件事情如果這樣解決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啊?”
“呵呵,過嗎?現在我實話告訴你,我能夠手下留情,讓你小子活着從這裡出去就已經是給你們夏家人留情面了。”徐達直接起身,對着張翼厲聲喝道。
張翼淡然一笑,轉過頭看和病牀上的徐少認真問道:“徐少,我現在問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如實告訴你父親的嗎?”
徐少臉上也露出同樣無奈的表情,對張翼低聲說:“兄弟,對不起,我總不能和家裡人作對吧?”
對於徐少這種大家公子,雖然在外面很多人看來,囂張跋扈,但是在家中往往都是家教很嚴,不聽家裡話,那就等於是斷了自己的錢糧,出門,一無所長,不是餓死就是被仇家給打死。這點作爲徐家公子的徐少自然也清楚。
張翼等徐少說完後,微微一笑,對着眼前徐達直言說道:“徐先生,我現在在問您一次,真的要我跪下給令公子道歉嗎?”
“你難道還有其他的注意嗎?”徐達對眼前張翼冷笑道。
張翼其實從眼前徐達眼神中足以看出這個注意,明顯是徐達深思熟慮之後的,想要改變,肯定有些不合實際。不過跪下,對於張翼而言,那簡直就是無法接受的。錯不在己,而且自己也對徐少提醒過,單從這點,張翼便知道這是沒可能的事情。
等徐達說完之後,張翼低頭沉思片刻,然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徐達看到張翼坐下,更是有些惱怒了,要知道,在他面前,還沒有人敢不經過他的同意就這樣幹。
就在徐達準備發威給張翼看看時,沒想到張翼開口笑道:“徐先生,你知道一個人最大膽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刻嗎?”
“呵呵,你是打算恐嚇我嗎?”徐達看着眼前張翼直言問道。
“當然不是,我知道徐先生您在南嶺市家財萬貫,富甲一方,而我,最多也就是夏家人僱傭的保鏢。我的身份和您的身份相比,我想完全是沒辦法比較的。在別人眼中,我就是一個光腳的,而您,不僅僅是個穿鞋的,而且還是穿着鑲鑽金鞋的人物。”張翼說到這裡,從懷中掏出一支香菸,點燃,深深吸了口。
坐在旁邊徐少的母親斜瞪着張翼,對張翼甚是不悅的說:“小夥子,這是在醫院,不準抽菸。”
張翼聞言,轉過頭對徐少母親微笑着說:“阿姨,我這不是在抽菸,我只是享受這種味道。”
顯然,徐少的母親根本沒辦法阻擋張翼現在所做的事情,只能口中低聲喃喃道:“沒素質,真是沒素質!”
張翼現在也不用理會徐少母親所說的素質不素質的問題,爲了確保不做阿忠所說的兩點事情,此時的張翼無疑是在做一場賭博。如果自己現在贏了,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回到夏家莊園,然後將這件事情說給阿忠,到時候阿忠和夏季衝兩人更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了,那自己也只能是擺正腳丫子現在回新北市那邊,這邊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將會付諸東流。
賭注之大,讓張翼心中多少有些沒底,此時的他,也只能用香菸儘可能刺激自己的神經,不讓自己心中那樣難受。
聽到張翼這話後,徐達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你是個光腳的,莫非你還準備和我這個穿鞋的比試比試不成?”
“徐先生,你覺得我不敢嗎?”張翼臉上神色平靜似水,微笑着對徐達問道。
徐達聽罷,倒是一愣,做了大半輩子生意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光腳不怕穿鞋這話。而且根據自己兒子口中所說,徐達知道這小子絕對是個武功方面的高手。
但現在就示弱,並非徐達的做事風格,等張翼話音剛落,徐達便冷笑道:“難道你小子真不擔心丟了你現在的飯碗?也不擔心下半輩子會在監獄中度過餘生嗎?”
“你說說我一個癮君子,再加上看門狗的身份,在被人逼急的情況下,會擔心這麼多嗎?”張翼稍顯無奈,雙眉略皺,對眼前徐達問道。
徐達再次一愣,甚是憤怒的他,不再想和張翼有任何的爭執。他迅速掏出,直接撥通了阿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