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啊,你這一招果然管用啊,嘿嘿……”北川英壽的胸脯一下就挺了起來,真把姬倉會總部大樓幻想成了窯子店。
葉飛笑了笑,擺手示意這個日本小舅子前面帶路。
北川英壽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直接走到入口前站定,鼻孔朝天的打量着兩側站得筆直的六名小弟,扯着嗓子喝道:“我是北堂口的北川英壽,老子是來退會的,趕緊去通報。”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六位西裝革履的小弟長期值守總部,平時都是高人一等的如此對待別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白眼,但是之前北堂口的堂主山本龍二交代過這件事,想想這個找死的傢伙就要被生死輪虐死,不禁在心裡忍下這口氣的同時,還萌生了那麼一點同情。
“跟我們走……”兩名小弟都沒有拿正眼看葉飛和北川英壽,轉身就往裡面走了進去。
“呦呵,一羣看門狗牛逼什麼?”北川英壽鄙夷的嘀咕了一聲,隨即嘿嘿笑着側身衝身後的葉飛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飛帶着北川英壽走進大樓,在兩名看門小弟的引領下乘電梯直達頂層,繼而,上至在天台的退會儀式現場。
天台的面積很大,在最中間有很大一塊專供生死輪拼殺的紅地毯,兩側皆是坐在椅子上的姬倉會核心大佬,以及椅子後面傲岸而立的副職們。
北川英壽突見這種大場面頓時又慫了,直至突然感覺到葉飛在身後捅了捅自己,這才壯着膽子向場中走去,嘴裡還碎碎念着:“我不害怕,不怕,這些大佬都是撅着屁股的賣淫妹……”
葉飛則是不緊不慢的走在後面,臉上掛着輕鬆愉悅的微微笑意。
執法堂堂主加藤鷹由於愛惜人才,等到北川英壽來到場中站定後,起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嚴肅的說道:“小朋友,我向來看好你,可惜……”
“啊……”北川英壽受寵若驚的腿一軟,差點就狼狽的癱倒在地上。
山本龍二作爲北川英壽的頂頭上司,對於這位手下的肆意離開非常氣憤,不禁狠狠的一拍椅子把手,怒道:“北川英壽,老子自信從未虧待過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退會的原因講明白,老子就在生死輪之前弄死你。”
“哎呦,某些人總愛自以爲是,小弟的去意已決還強留人家幹什麼?”南堂口堂主齊藤龍一陰陽怪氣的說完,譏笑着衝北川英壽說道:我說北川英壽啊,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南堂口混啊?我這邊可是好吃好喝任你逍遙的人間天堂,我們南堂口管轄的區域可都是繁華的鬧市區,怎麼樣?你只要敢來,我就敢給你安排個好差事……”
北川英壽聞言,不由向右邊跨出一步,繞過面前的加藤鷹,雙眼噴火的看向了齊藤龍一,怒道:“老子是南堂口的人,你這個外人唧唧歪歪什麼?”
他的心裡早已恨透了這個蔫壞的傢伙,先說私怨,以往自己犯事被抓都是由姐姐找關係保釋自己,由於姐姐有過交待不能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沉默卻換來了齊藤龍一的污衊。
再說公仇,這位齊藤龍一向來都對北堂口虎視耽耽,目地只有一個就是想把南堂口的勢力插到北堂口來,雖然齊藤龍一的管轄範圍是繁華的鬧市區,可收益方面遠遠不及管轄着一部分小型經濟開發區的南堂口,所以,齊藤龍一暗地裡經常使絆子陷害南堂口的堂主山本龍二,後者與執法堂堂主加藤鷹關係不錯,從而躲過了很多次懲戒。齊藤龍一的陰謀手段雖然做得隱晦,可下面的小弟們看得明白,於是,南北兩大堂口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就不可避免了。
“你……好好,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等着被四大執法長老的生死輪虐死……”齊藤龍一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感到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使得自己情不自禁的打了和寒顫。
與此同時,場中之人都注意到了北川英壽身後的葉飛,不禁心生疑惑:“這個陌生男人是誰?難道北川英壽要退會是因爲這個人?”
“會長到!”
正在葉飛成爲矚目的焦點時,這道聲如洪鐘的聲音在天台上響了起來。
頓時之間,整個天台上變得鴉雀無聲,加藤鷹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像其他人一樣筆直的站在椅子前,恭謹的迎接姬倉會會長姬倉櫻子入場!
姬倉櫻子很有派頭的走了進來,迎接她的是一雙雙敬畏的眼神。
葉飛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敬畏,而是滿滿的玩味之色。
姬倉櫻子長着一張鵝蛋小臉,細眉大眼卻是單眼皮,小巧的鼻子,紅潤柔軟的嘴脣……身穿一套修身職業女裝,給人一種幹練成熟的氣質。
跟在她身後的是四大執法長老,每個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駭人的狠勁。
姬倉櫻子冷冷的看了北川英壽一眼,本想止步說點什麼,突見一個陌生男人在盯着自己不懷好意的笑,神色不禁一凜,在意識到葉飛應該是北川英壽找來的幫手後,腳下未停的走向主位坐了下來。
北川英壽這是第一次見姬倉櫻子,不禁壯着膽子一陣偷窺,不知不覺的已把心裡那分緊張化解掉了。
姬倉櫻子擺雙手示意大家落座後,說道:“南堂口北川英壽,挑戰生死輪,先簽生死狀!”
“是!”北川英壽知道這是江湖規矩,不假思索的應了下來。
“生死狀?”葉飛略感詫異,問道:“我也要籤嗎?”
“當然!”北川英壽壓低聲音說道:“姐夫啊,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必須要籤啊!咱們現在可是在統一戰線上,你不籤就沒資格上臺應戰了。”
場中之人聽到葉飛說的是華夏語,無不露出駭然之色,不約而同的想道:北川英壽居然從華夏找來幫手,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姬倉櫻子則是饒有興致的遠遠打量葉飛的一舉一動,有些期待這個華夏男人會有什麼樣的驚人表現,是殘廢呢?還是慘死呢?至於四大執法長老,她可一點也不擔心,這四位的真實身份可是家族的人,忍術之下誰是敵手?!
加藤鷹見事情已成定局,無奈的哀嘆了一聲,起身拍拍山本龍二的肩膀以作安慰,單手託着托盤裡的生死狀上前走去,他是執法堂主,這個程序責無旁貸。
“一會把生死狀上的內容給我念念。”葉飛向北川英壽叮囑道。
北川英壽雖然不知道葉飛的目的,但還是應了下來,並且在加藤鷹走過來之後,拿起生死狀唸了一遍。
生死狀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籤生死狀,生死各由天命,無論誰傷殘誰慘死,雙方都無需承擔任何責任等等。
葉飛聽完之後,思索着要不要附加一條有利於自己的條件,畢竟自己幫北川英壽脫離姬倉會之後,並不會直接離開日本,如果事後這羣人像蒼蠅一樣,不依不饒的頻頻找麻煩,豈不影響接下來對h基因藥物的任務執行。
北川英壽見葉飛遲遲未動,知道是在想事情,不禁向面前正在等待的加藤鷹歉意的笑了笑。
“你小子笑什麼笑?媽的,別磨蹭了,快簽字!”加藤鷹本來就對北川英壽的執意退出有氣,又見他找來的是一位華夏幫手,藉機把火撒了出來。
“好好……”北川英壽被加藤鷹的突然變臉嚇了一跳,急忙衝葉飛催促道:“籤,還是不籤啊?”
葉飛笑了笑,說道:“你告訴他,咱們需要往上補加一條內容。”
這……這樣也行嗎?北川英壽感覺這個姐夫忒牛逼,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提要求,不由得在心裡暗贊:姐夫啊,你做出來的事情總是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你真牛逼**炸天!
在北川英壽將這個要求說出來之後,不僅是近前的加藤鷹,其他的大佬也都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要加什麼?”
坐在上首的姬倉櫻子笑吟吟的說話了,她的話雖然說得很平淡,但眉宇間透着的好奇卻無法掩飾。
葉飛的耳中由於戴着同聲翻譯器,他雖能聽懂日語的意思卻並不會說,只有讓北川英壽代爲翻譯:“若我們輸了,是死是殘毫無怨言;如果我們能夠僥倖獲勝,你們不僅要放我們安全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能以任何理由找我們的麻煩。”
加藤鷹一聽就跳了起來,大聲吼道:“我操,你倆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媽了個逼的,居然還敢提要求?北川英壽,老子答應你退會就已經不錯……”
“傻逼,你有種把前面的話再說一遍?”葉飛冷聲說出的這句話,由北川英壽翻譯了出去。
“你……他說什麼?”加藤鷹的眼裡閃爍出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額頭上的青筋也漲了起來,隨着怒氣的起伏一跳一跳的甚是嚇人。
北川英壽這個即時翻譯官的雙腿在打顫,苦着臉說道:“他說你是傻逼!”
呲……
這一句話震驚全場,衆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加藤鷹是誰?
他是姬倉會的執法堂堂主,會長之下第一人,不僅權利巨大,手下還有厲害無比的四大執法長老,試問,這樣權勢滔天的存在誰敢得罪?
可是,那個華夏男人居然罵加藤鷹是傻逼,這不是找死嗎?
“八嘎,老子要弄死你……”加藤鷹果然變成了一頭被惹怒的野獸,暴跳如雷的作勢就要撲上去。
可是……
葉飛搶先一步動了,掄起拳頭猛地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