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能救天煞,咱哥仨都能死,他不能!”這是天風所說的話。
這個他,指的既是小老頭費曼,也是天斬特戰隊的大隊長天煞。
立於牀前的天殺和天眼都很清楚,若想自家大隊長活命,只有保護好身後這個老頭,所以,寧可兄弟們戰死,也不能讓小老頭出現任何閃失。
這時,朱葉清由遠處走了過來。
天風遠遠的問道:“那個娘們老實下來了沒?”
朱葉清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她不服氣,鬧着要見你。”
“你回去告訴她,如今的小老頭已經事關我們家老大的生死安危,我們會誓死保護這個小老頭,並且,我只相信自己人,她,老子信不過。”天風用着不容置疑的語氣喝道。
朱葉清點點頭,轉身順着原路返回。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大貨輪經過幾個小時的航行,終於抵達了華夏第一港口,龍江港。
龍江港,位於龍江省會龍江市。
龍江港依江臨海,以龍江市爲依託、燕江流域爲後盾,經濟腹地廣闊,華夏國多個省市都有貨物經過龍江港裝卸或換裝轉口。龍江港的水陸交通便利,集疏運渠道暢通,通過高速公路和國道、鐵路幹線及沿海運輸網可輻射到全國,對外接近世界環球航線,處在世界海上航線邊緣。
在港口秘密接應大家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華夏第一將、江中軍區劉鎮國司令的貼身護衛,唐鋒!
女的是,龍江省委書記夏光年的寶貝閨女,天斬特戰隊副隊長天風的妹妹,夏蘇!
雙方碰面並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而是頗爲默契的上了幾輛私家車,陸續離開港口,向着龍江軍區醫院駛去。
黑夜已然來臨,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亮晶晶的霓虹燈影閃閃爍爍,像一羣羣五彩斑斕的蝴蝶漫天飛舞。
一輛軍用直升飛機剛由帝都灰京抵達龍江軍區醫院,皇甫楚兵當先跳下來,緊隨其後的是用擔架擡着葉飛的郭小曉和鷹眼,最後下機的美女護士莫茜。
一排豪車組成的車隊剛由灰京國際機場駛出,向着京郊的一座豪華別墅而去,最中間的凱迪拉克轎車裡坐着的正是剛由阿福汗抵達灰京的阿西拉!
全世界媒體正在熱火朝天的播報mh1024劫機事件的新聞,劫機者“日本籍男子岡村厲次”無疑正是新聞裡的討論焦點對象。
……
……
今夜的龍江軍區醫院裡格外寂靜,期間的氣氛更是令人不禁生出窒息之感。
由於鎮國大將軍劉鎮國正在這裡療養,醫院裡外正有無數荷槍實彈的大兵在保護首長的安全。
這就是導致氣氛緊張的原因所在。
在一處燈光幽暗的小花園裡,華夏第一將獨坐在假山河畔,靜靜看着水中的浮漂,緊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皇甫楚兵躡手躡腳的由遠處走來,小心翼翼的在老人身旁蹲下來,輕聲問道:“劉伯伯,您老怎麼親自過來了?”
劉鎮國側臉瞥了皇甫楚兵一眼,目光再次回到浮漂上,開口說道:“老夫想來就來,難道還要向你這個小混蛋打報告嗎?”
“嘿嘿!”皇甫楚兵嘿嘿笑了兩聲,隨即話鋒一轉,疑問道:“劉伯伯,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爲什麼連你都要聽她的?”
“噓……”劉鎮國豎起食指在嘴間吹了一下,隨即指了指水面上動也沒動的浮漂。
皇甫楚兵翻了個白眼,故意怨聲載道的說道:“那個女人不管有什麼強大的身份,把我這個小蝦米指使的團團轉就算了,居然還要把您老呼來喚去,她也不怕折了陽壽……”
“閉嘴!”劉鎮國忽然扭過臉來,怒吼道:“快,自己掌嘴!”
“啊……”皇甫楚兵嚇得頓時呆滯住了。
啪……
劉鎮國擡手就在皇甫楚兵臉上扇了一巴掌。
皇甫楚兵捂着臉,詫異的顫聲說道:“劉伯……”
“閉嘴,快自己掌嘴!”劉鎮國伸手指重重的戳了皇甫楚兵的額頭一下。
皇甫楚兵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突見向來沉穩的劉鎮國接二連三的失態,頓時就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急忙啪啪啪的打起了自己的耳刮子。
“記住,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劉鎮國沉聲教訓道。
“是是!”皇甫楚兵一邊使勁扇自己的臉頰,一邊連連點頭稱是。
劉鎮國繼續厲聲喝道:“你們皇甫家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你老子能坐上如今的位子更不易,你要記住我剛纔的話,也要記住你們家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
皇甫楚兵依舊在心甘情願的打自己的臉,依舊毫無怨言的頻頻點頭稱是。
“軍人素以服從軍令爲天職,不管你是小兵還是將軍,只要有令到,張嘴去問什麼不是兵者應該做的,應該無怨言、無條件的去做自己該做的……”劉鎮國的語氣柔了些,此時就像一個長輩在教訓晚輩。
皇甫楚兵的臉上露出原有的剛毅之色,手上的力度自我加大,每一巴掌打下去,立刻便能看見五跟清晰的指印。
劉鎮國突然伸手抓住皇甫楚兵那隻正在打臉的大手,直視着後者的眼睛,說道:“我這次前來龍江,除了不可違背的命令之外,老夫也是爲了還葉飛那個年輕人一個人情。”
“劉伯伯,我錯了!”皇甫楚兵發自真心的向老人認錯,與此同時,也發現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冷汗打溼。
“知道錯了就好!”劉鎮國鬆開皇甫楚兵的手,起身向外走去,突然,止步回頭說道:“切記,與他能交則交,不能交就躲得遠遠地,他可是咱們招惹不起的人。”
“小子記住了!”皇甫楚兵恭謹的目送劉鎮國離開。
“我今天給你講的話,最好一字不差的給皇甫楚漢轉述一遍……”劉鎮國漸行漸遠,語音也越來越淡。
“小子明白!”皇甫楚兵眼見劉鎮國已經走得沒了蹤跡,但表現的姿態依然恭謹。
隨後,他靜靜的站於假山河畔,回憶起葉飛曾經的種種,最後拿出手機給自己老子皇甫楚漢打了過去。
……
……
龍江軍區醫院,隸屬軍事禁區的最高層!
天風和夏蘇一邊小聲交談着什麼,一邊走向小老頭費曼正爲葉飛治療的手術室,忽然,斜刺裡衝出一個人來,霸氣無邊的攔住了去路。
穆健芸叉着腰,氣勢洶洶的嬌喝道:“天風,你必須要對今天的事情給我一個交待。”
“你想要什麼交待?”天風微微一笑,說道:“我一個臭當兵的能給你什麼交待?想要討個交代,你也應該去找我們家教官,找我幹啥?”
“你……”穆健芸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憋死,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和天煞一樣無恥、卑鄙、下流……”
“打住!”天風的臉色一寒,冷聲說道:“我警告你,永遠不要拿我和那個二貨作比較,滾開……”
穆健芸被呵斥了個措手不起,當緩過神來以後,才發現天風和夏蘇已經走遠,氣恨難忍的狠狠一跺腳,心中腹誹:我非要找你們算這筆賬不可,等着吧!
夏蘇回頭衝就要暴走的穆健芸做了個鬼臉,然後,幸災樂禍的用手指在臉上比劃了一個丟人的姿勢,轉身耀武揚威的跟着哥哥走向手術室。
穆健芸心裡那股火氣,就像火球一樣在胸膛裡亂滾,然後,一下子竄上天靈蓋,臉上騰地紅起來。
可是,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在注意她,就算是自殺也不會有人看到,怨恨在胸中驀地滋生,暗暗發誓,一定要報復這羣混蛋!
天風和夏蘇走到手術室門前,衝守在兩側的天爆和天眼點了點頭,推開門獨自走了進去。
葉飛正孤零零的躺在手術檯上,而小老頭費曼居然沒有幫他治療,反而饒有興致的獨自在旁邊鼓搗一堆醫療器械。
“老頭,你怎麼沒有幫他治療腳傷?”天風疑惑的問道。
小老頭費曼頭也不擡的說道:“沒救了,治什麼治?”
天風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機,不過,語氣依舊柔和的說道:“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些小日本的專家,還有誰最瞭解這種病毒,應該是非您莫屬了吧?”
“那是!”小老頭費曼說的頗爲得意。
天風見狀,猜測小老頭費曼應該是順毛驢一樣的脾性,不禁緊忙組織語言想要先討好一下這個怪老頭。
誰知,小老頭費曼馬上就變了臉,他就連着呸呸呸了幾聲,轉身看向天風,情緒激動的說道:“那羣小鬼子懂得個屁,他們搞了好幾十年都沒搞明白,還專家,簡直就是狗屁的專家!”
“是是是,他們都是磚家,老頭你纔是真正的專家。”天風笑着說道:“你既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你說說我哥們的腳傷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啊?你……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呵呵……”小老頭費曼乾笑了兩聲,樂呵呵的說道:“你小子少在這裡給我甜言蜜語的灌**湯,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要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