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狂了,太囂張了,不但踹車,這還罵上人了。
李旺可不會慣這小子毛病,可正要推門下車呢,張成濤就從遠處跑了過來,離着還老遠呢,就焦急地喊道:“別動手,有什麼話好好說。”
聽到這話,李旺不由摸摸鼻子,對這個黑臉的老交警,倒是有些好感了。
“草!”李明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泄呢,一聽張成濤竟然還敢阻止他,頓時扭頭就罵:“你**的算老幾啊,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你……”張成濤剛跑過來,就捱了一頓臭罵,一張臉氣的都快趕上包公了。
只是他都四十了,交警都幹二十年了,尤其是在京都這地兒,象李明這樣的紈絝他見過的多去了。
捱罵幾乎都成了家常便飯,所以他也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滿臉嚴肅地說道:“先生,我知道你撞了車心情不好,可心情不好,也不能隨便打砸別人的車輛。”
“我草!”李明都被氣笑了:“你特麼算哪根兒蔥?也特麼敢管我的閒事兒?”
“先生,請你不要罵人。”
李明眼睛一瞪,擡手指着張成濤的鼻子,張口就罵:“我草你二大爺的,我特麼就罵你了,你能怎麼地?咬我啊?”
他的手指不斷點指,都快碰到張成濤的鼻子了。
張成濤被逼無奈,只好向後退了兩步,繼續喝道:“先生,請你放下手指。”
“我**就不放了,你能怎麼地?”李明被氣壞了,猛地跨前一步,可卻沒控制好力量,一指頭戳到了張成濤鼻子上。
“呃!”張成濤一聲悶哼,下意思捂住了鼻子。
可捂住沒管用,鼻血還是從他手指縫裡流了出來。
李明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着張成濤流鼻血的樣子,先是愣了下,接着就哈哈笑了起來:“麻痹的,弄的真準。”
聽到他的小聲,張成濤被氣得渾身直抖,可還沒等他說話,遠處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就有個身材肥胖的交警跑了過來。
四十來歲的年紀,身材還算高達,可就是有點胖。不但一張臉跟圓餅似的,就連那肚子都像是壞了好幾個身孕的女人一樣。
大概是跑得太快,這運動量有點過大,跑到這邊的時候,他竟然雙手撐住了膝蓋,嘴裡大口大口的喘開了粗氣。
“王隊?”看到來人是自己的支隊長王福海,張成濤趕緊擦了把鼻子,叫道:“你來得正好……”
可他還沒說完呢,王福海就猛地站直了身子,怒聲咆哮道:“張成濤!你搞什麼呢?是不是想你害死老子啊?”
“我……”張成濤臉色一變,看着一臉憤怒的王福海,就感覺一股卸貨竄上了頂樑。
自己都被人打破鼻子了,自己的隊長非但被給自己出頭,反而上來就是一頓臭罵,這還是領導麼?
他不說話,可王福海還是照樣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你看什麼看?還不回去?沒顏色的東西,難怪你幹了一輩子的巡查,原來你這倆眼白長了啊!”
“王隊!”被人連續指着鼻子臭罵,張成濤實在忍不住了,反駁道:“我這倆眼是不是白長了,那以後再說,他剛纔踹人家的車……”
“你有完沒完?”王福海眼睛一瞪:“你知道這位少爺是誰麼?”
或許是擔心被人聽見,他最後這句話,刻意壓低了聲音。
可張成濤怒火亂竄,哪有心情注意這點小細節,依舊大聲反駁道:“不管他是誰,他也沒有砸別人車的權利。”
“你……”王福海被氣的臉上肥肉不斷抖顫,指着張成濤的手指,那都快哆嗦成一塊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額很餓喊呢罵道:“行,你跟我對着幹是吧?那你別幹了,從明天,你被停職了。”
“呵呵……”張成濤忽然笑了:“王福海,從你調過來,我就知道你遲早會這麼做?你等這個機會,已經等倆月了吧?”
只是王福海此時已經沒心情搭理他了,扭頭到了李明跟前,點頭哈腰地問道:“李少,您好。”
李明皺皺眉,問道:“你誰呀?”
“我是高速交警這邊的支隊長,我叫王福海!”
“王福海?”李明皺皺眉:“沒聽說過你。”
王福海臉上的笑容一僵,心說這人怎麼這麼牛逼啊?
“李少!”趙少剛此時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發現李明有些不通情理,急忙走過來打圓場:“這位是交警部門的領導,是來給咱處理事兒的。”
說完以後,他衝着王福海主動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朋友心情不好,您別介意。”
“不……”王福海一臉的受寵若驚,趕緊握住了趙少剛的右手,滿臉巴結地問道:“您是趙少吧?”
趙少剛一愣:“你認識我?”
“我聽過您的名字!”王福海急忙解釋:“而且我二哥也在宣傳部裡做事兒。”
“哦哦……”趙少剛明白了。
既然在宣傳部做事兒,那想不認識自家老頭子都不可能。稍微打聽下,自己的身份那也隱瞞不住。
明白了這個,他微笑着說道:“你二哥叫……”
“王福明!”
“哦哦!”趙少剛急忙點頭:“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一聽這話,王福海立刻眉開眼笑,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急忙感謝:“謝謝趙少!”
“沒事沒事!”趙少剛微笑着表示謙虛,可心裡卻鬱悶了:撒手啊你倒是!怎麼還握起手來沒完了?
他心裡鬱悶,可嘴裡還是笑着說道:“王隊,我朋友的車在高速公路上被撞壞了,您看……”
“趙少放心,這點事兒我知道該怎麼辦?”
“好,那就麻煩王隊了!”
“好說好說。”王福海急忙賠笑,鬆開了雙手,又看着李明笑道:“李少放心,這輛奔馳威霆,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