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是週一到了,楊凡依舊像是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了晨陽中學。(.手打小說)
何葉青打來一個電話,只在電話裡告訴楊凡,她跟許媛迴天京去了,許媛對他很有好感。
握着被掛斷的電話,楊凡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啥都沒說把許媛那個女人給灌醉了,她還對自己有好感了?這不純粹的神經病?
不過,想想也是啊,深閨怨婦有幾個心理正常的?
楊凡這邊沒什麼動靜,可他地盤內卻像是籠罩了一層烏雲,氣氛十分緊張,一些夜場老闆全都惴惴不安!
發生了三更公園這件事情,應該說這是必然會出現的局面,有哪個場子老闆不害怕自己無緣無故失蹤,人家蒸發?不害怕場子被人呢一把火燒了?
武泰的一把火沒有燒死楊凡,反而讓楊凡沒有再動用飛車黨就很順利的收到了保護費。很明顯,這些夜場老闆心中都恐懼楊凡,甚至,楊凡隱隱有個“煞星”的外號傳了出去。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夜場基本上都已經搞定,剩下的則是那些開店鋪做買賣的生意人了。在衆興會其他堂口,這些人也都是上交保護費給衆興會的,而衆興會也維護着他們店裡平時的安全問題。
遇到一些刺頭,不講理的顧客,發生爭執之類,衆興會就會替他們出頭,比分局出警速度可要快的多了。而且,效果極好,不用怕人報復!這些商戶也樂得花一點點錢買平安。畢竟,他們交的保護費很少,一些小店更是象徵性的每個月收個幾百塊,甚至百八十塊的。
這年頭,百八十塊誰放在眼裡?而且,萬一真出事,人被打了或者店被砸了,還會有衆興會幫他們索賠!交這百八十塊的保護費,可比在保險公司買保險便宜的多了。
衆興會其實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收入。但是,在衆興會的地盤出事,等於是打衆興會的臉。衆興會必須保證自己的地盤平安無事,這些小商小鋪也包括在內。總不能義務勞動不是?這不合規矩!所以,很多時候,衆興會只是象徵性的收取點意思意思。
況且,這些小商小鋪常年也不見得出回事不是?
但是,楊凡並沒打算這樣做,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現在還沒這個實力!就是這些夜場,他都不出人去看場,更別提那些商戶了!開夜場的來錢容易,不出人收他們點保護費,楊凡覺得並沒什麼。可這些小商戶就不行了,必須得有手下小弟分攤地盤內的地方,劃片保護。
這些小商小鋪就不同了,他們賺錢根本無法和這些夜場相比,靠着自己的辛勤勞動,賺那一點點合法收入,楊凡在自己現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覺得收他們一塊錢保護費都多!
“等什麼時候自己的堂口發展的跟幫派其他堂口差不多了再說吧!收了他們的錢,總要盡到自己的義務纔是!”楊凡在心裡默默想着!
一連幾天,楊凡這邊毫無任何動靜!武泰卻是沉不住氣了,想了想,武泰一個電話打給了楊凡。
“吆,這不是武老大嗎?”楊凡看到來電,接通了電話,笑道:“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啊?武老大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小凡哥,這不聽說你榮升堂口大哥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給你設宴慶賀一下。可考慮到可能會對小凡哥影響不好,一直沒給小凡哥打電話!”武泰在電話那邊笑着說道:“今天跟一多年沒見的朋友聊天,他的一番話讓我幡然醒悟啊!”
“哦?他說什麼了?你又醒悟什麼了?”楊凡慢條斯理的問道。
“這個朋友告訴我,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活的就是一個痛快!管別人那麼多幹嘛?”武泰說道:“既然我跟小凡哥熟識,小凡哥榮升堂口大哥這事,我怎麼也得給小凡哥賀賀喜不是?”
“哦?現在不怕對我影響不好了?”楊凡笑問道:“可你設宴給我賀喜,對你們集英社影響也不好啊!你們集英社現在什麼情況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就不怕設宴給我賀喜會讓星耀幫起疑心?”
“我自問宴請小凡哥問心無愧,只是朋友間的賀喜而已,星耀幫如果因爲這個對集英社起疑心,要對集英社動手我也沒辦法!”武泰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繼續道:“我是想開了,就像是我朋友說的一樣,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個痛快,朋友該交就交,想那麼多,顧忌那麼多就沒意思了不是?”
“武老大句句在理啊!”楊凡也嘆了口氣說道。
“那小凡哥什麼時候有空?”武泰試探的問道:“我設宴宴請小凡哥!”
“擇日不如撞日。”楊凡笑道:“既然武老大盛情邀請了,我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不是?今晚八點,地點你定!”
“小凡哥真是痛快。”武老大讚道:“那就在集英茶社這邊的宏泰酒店吧?”
“好,我八點準時到。”楊凡說道:“希望武老大在門口迎接我一下啊,我怕去了集英社的地盤會迷路。”
“小凡哥說笑了。”武泰說道:“不見不散。”說完這話,武泰掛上了電話。
“沉不住氣了嗎?”楊凡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嘴角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當晚八點,楊凡準時出現在了宏泰酒店門外,武泰早早就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楊凡,武泰當即熱情的迎上前去,引領着楊凡去了樓上的精緻雅間。
偌大的包間,偌大的餐桌。可卻是隻有楊凡和武泰落座,而且,兩人還是面對面坐的。這架勢,不像是吃飯,倒像是談判多一些。
“上菜吧!”武泰對站在雅間內長得還算漂亮的服務員說道。
武泰點好的菜流水一般端上了桌,外帶兩瓶茅臺!
看着滿滿一桌子菜,楊凡笑道:“武老大,這可讓你破費了,這頓沒個大幾千怕是下不來啊?”
“小凡哥說笑了。”武泰笑道:“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
楊凡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了。
雅間內的女服務員打開茅臺,給楊凡和武泰斟酒!
武泰端起酒杯,說道:“小凡哥,恭喜了!雖然是恭喜的晚了點,但是遲到總好過不到是不是?”
楊凡端起酒杯示意,兩人同時喝乾了酒杯裡的茅臺。
武泰開始殷勤的讓這楊凡夾菜,殷勤的勸楊凡喝酒,自然,楊凡喝酒他沒有不陪酒的道理,因爲整個餐桌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兩瓶茅臺被兩人幹下去了一瓶半還多,武泰在這個時候擺了擺手,示意服務員出去。等服務員出去以後,武泰才笑着問道:“小凡哥,堂口內的生意可好?”
“剛開始起步而已,目前階段主要還是收保護費。”楊凡打了一個酒嗝,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說道。
武泰看到楊凡這副樣子,殷勤的地上一支香菸。
楊凡接過香菸點燃,悠閒而愜意的吸着。
“哎,不知道小凡哥的大哥是怎麼想的,竟然會這麼磨練小凡哥啊?我說這話小凡哥別生氣,道上那點事,也瞞不住人。”武泰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想來小凡哥的大哥是有深意的,磨練小凡哥,應該是看重小凡哥。”
“大哥的心思誰知道。”楊凡也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正頭疼堂口內的事情呢。”
“哦?小凡哥說的該不是三更公園的事情吧?”武泰試探的問道。
楊凡點了點頭,說道:“可不就那事,現在道上的傳言你也應該有所耳聞,我至於因爲收不到保護費殺人放火的嗎?這事全栽在我頭上了,我上哪喊冤去?”
“小凡哥這意思是說這事不是你乾的?”武泰一臉詫異的樣子,說道:“可道上那傳言傳的跟真的似的!”
“當然不是我乾的。”楊凡立刻說道:“我能在自己的堂口乾出殺人放火的事啊?”
“那三更公園的老闆失蹤了,現在找不到他人,也沒法證明這事不是小凡哥乾的啊。”武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奇怪就奇怪在了這裡。”楊凡一臉鬱悶的樣子,說道:“發生火災,當時場面混亂,我也沒留意這死胖子到底去哪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着。對了,說起這個,武老大,我還有件事拜託。”
“小凡哥說哪裡話?”武泰立刻一擺手,說道:“咱們是老朋友了,有事直說就是。”
“嗯,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武老大留意一下,看到那個死胖子通知我一聲。最好是把人給送到我面前。”楊凡點頭說道。
“小凡哥,難道三更公園的老闆沒死?”武泰愕然問道:“這麼久了都沒見到他人,是不是燒死在火災現場沒發現他的屍體?”
“不可能!”楊凡斷然說道:“這死胖子一定沒死,肯定是藏起來了!你想,發生那麼大的火災,還死了人,他要露面得賠多少錢?得擔多大的責任?這鳥人一定是藏起來了。”
“小凡哥說的有理。”武泰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一閃即逝,立刻正色說道:“小凡哥放心,只要他出現在集英社的地盤,我一定把人送到你面前。”
“多謝了。”楊凡笑道。
“小凡哥太客氣了。”武泰笑着舉起酒杯,說道:“我再敬小凡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