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彪定下了地點,楊凡定下了時間,兩人之間不死不休的局面,馬上就要有一個結果。
楊凡定下的時間在第二天的晚上,一整天的時間,足夠徐彪準備一些該準備的事情。當然,對於楊凡來說,這些時間也是足夠的。不過,楊凡除了打了兩通電話之外,卻是什麼也沒做。
夜幕如期降臨,夜空中很快變得繁星點點。直到近深夜,烏鴉纔跟着楊凡從順心酒店裡走了出來。
烏鴉扔掉手裡的香菸,狠狠踩滅,問道:“小凡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了吧?”
“出。”楊凡上車,烏鴉緊隨在後,烏鴉後面則是六個衆興會小弟。而駕車的小弟早就已經坐在這輛商務車的駕駛座上動了車子,只等衆人上車就出去田越橋。
田越橋已然處於天京郊區,一座並不長,也不寬的橋,橋下是一道貫穿天京郊區的河流,河水並不是很深,卻因爲在河流上方建了堤壩,而導致田越橋高度不低。
楊凡從順心酒店出,到田越橋的時間大概是一個半小時。路上,楊凡又一次撥打了白天所打過的兩通電話,就掛上了電話不再言語,一路沉默直到目的地。
楊凡所乘坐的車子剛剛駛上田越橋,停在橋上的一輛車子動了起來,並且打燈光示意,隨即朝前開去。
很顯然,這輛車子是徐彪的,而且,徐彪此時必然在車上。
時間不長,徐彪的車子就下了田越橋,並且順着河流的方向朝下行駛了一段距離,車子停了下來,徐彪下車,隨着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他的幾個小弟。
楊凡的車子也隨之停下,楊凡和烏鴉等人下車。
“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徐彪衝楊凡點了點頭,說道:“就衝這一點,我徐彪就很佩服你,如果不是我們兩個必須要死一個,我還真想跟你jiao個朋友了。”
“少在那唧唧歪歪了。”楊凡看着徐彪搖了搖頭,說道:“我趕時間。”
“哈哈。”徐彪大聲笑了出來。
聽到徐彪的笑聲,站在徐彪身邊的一個小弟立刻搓net吹響了口哨。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這聲口哨聲極爲響亮,持續時間也不短。很顯然,徐彪這個小弟吹口哨的技巧不錯。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徐彪一臉得意之sè,說道:“楊凡,你可真笨到家了,既然明知道我要nong死你,竟然還真敢答應我的約戰!答應就答應了吧,還他媽傻兮兮的就帶着這幾個人跑來,你說我是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笨呢?”
凡還沒說話,烏鴉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臉不屑的樣子看着徐彪,給了徐彪這兩個字的評價。
楊凡一臉憐憫的神sè看着徐彪,悠閒的拽出一根香菸點燃,chou了一口,才幽幽說道:“徐彪,我等着你埋伏的人出現。”
徐彪早早就已經安排了手下小弟埋伏在這一段,而他則是坐上車去田越橋上等着楊凡。按照約定的信號,只要聽到口哨聲,那些埋伏好的小弟立刻就會出現。可是,直到現在,那些埋伏好的小弟依舊沒有出現。
徐彪皺了皺眉,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被問的小弟也是一頭霧水,說道:“要不我去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徐彪的身後,以及楊凡的身後,還有兩人的另外一側,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影。而他們的另外一側就是河流,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從河裡冒出來的。
看到快朝他們靠攏的人影,徐彪鬆了口氣,說道:“楊凡,今晚你cha翅也難逃了。”
“是嗎?”楊凡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還是看清楚一些再說這話吧。”
原本那些事先埋伏好的小弟沒有隨着口哨聲立刻出現就讓徐彪起了疑心,此時聽到楊凡這話,徐彪立刻凝目朝着那些快步而來的小弟看去。這一看,徐彪纔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是三蛇會的小弟不假,可卻不是自己事先埋伏好的那些小弟,而是許媛與自己二叔的手下小弟。
“這是怎麼回事?”徐彪愕然說道,他並不擔心這些小弟會對自己下手,畢竟是自己二叔和許媛的手下小弟,是三蛇會的小弟。可是,許媛和自己二叔的小弟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自己事先埋伏好的那些小弟又去了哪裡?
“彪子,你既然跟楊凡約了生死之戰,就不要牽扯到你的小弟。”張二蛇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圍攏在徐彪身後駐足不前的那些小弟立刻讓開了一條道,張二蛇邁步走了過來,嘴裡同時說道:“我說過,不管是你的小弟,還是許媛的小弟,都是三蛇會的小弟,我不會讓三蛇會的小弟平白無故的喪命。
而你跟楊凡約了生死之戰,就該按照道上的規矩去辦,道義被你擺到哪裡去了?難不成被你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很明顯的可以聽的出來,張二蛇十分不悅。
“二叔,我和楊凡之間的事情沒你想的這麼簡單,你就不要瞎摻合了。”徐彪皺眉說道。
“就是因爲知道你和楊凡之間的事情沒這麼簡單,二叔纔會cha手的。”許媛的聲音在另外一側響了起來,而那些駐足不前的小弟同樣讓開了一條道,讓許媛走了過來:“徐彪,你以爲就你會埋伏?你帶小弟在這裡埋伏的時候,楊凡早就已經埋伏好了人,可笑你還不自知!如果不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今晚你就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聽到許媛這話,烏鴉冷笑一聲,一直在手裡把玩的手機按了一個鍵,頓時,羣了一條信息。
隨即,遠處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只是,這腳步聲卻是很快由遠及近,可以聽的出來,這羣人是跑着過來的。
而隨着這羣人的出現,徐彪才現自己安排好埋伏在這裡的小弟,全都被人給綁了起來,還被人用繩子給串成了一串拉着朝前走。而在他們的兩側,則是楊凡的手下小弟拿着砍刀虎視眈眈的盯着。
這情形,跟電視上長見到的奴隸販子都差不多了。
徐彪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小弟竟然在毫無聲響的情況下被人給綁了!不管怎麼說,即使楊凡安排的人埋伏了起來,雙方人馬一旦火拼,也該鬧出不小的動靜。可是,事情偏偏是這麼奇怪,自己安排好的小弟就是一點聲響都沒出就被人給綁了。
“很奇怪嗎?”楊凡在這個時候開口問道,一臉平靜的神sè看着徐彪。
“你是怎麼做到的?”徐彪沉聲問道,臉sèyīn沉的嚇人。
“很簡單,我讓我的手下小弟出現的同時告訴你的小弟,他們腳下被埋了炸彈,我還有一個小弟手裡拿着所謂的遙控器,由不得你的小弟不害怕。”楊凡淡淡的說道。
正如楊凡所說的一樣,他安排好的那些小弟一出現包圍徐彪的小弟,徐彪的小弟就懵了,他們可沒想到自己事先來埋伏竟然中了別人的埋伏圈。而在楊凡的安排中,那些小弟一出現就口稱徐彪小弟腳下踩着的地方有炸彈,還有一個小弟手裡拿着所謂的遙控器,一時慌1uan之間,誰還能辨別真假?
炸彈自然是沒有的,可卻是唬住了徐彪的小弟,再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無比了,徐彪的小弟很聽話的一個接一個的扔掉砍刀,走出炸彈所在的區域,立刻就被楊凡的小弟給綁了起來。
“哼!”徐彪冷哼一聲,說道:“你不仁,我不義,沒什麼好說的。二叔,許媛,既然你們帶小弟來了,總不能看着我被人欺負吧?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三蛇會的人,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楊凡帶那麼多人對付我?”
“你錯了。”楊凡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爲我知道你會做安排!如果你不埋伏人,我是不會埋伏人的。況且,即使是綁了你所有的小弟,我也沒有依仗自己人多對你下手。
而許媛和你二叔,也是我通知來的。既然我通知他們來了,也就意味着我不會仗着人多而不講道義,不顧道上的規矩。”
張二蛇yīn沉着臉,說道:“之前我就警告過你,是你連我最後一絲警告都置之不理。既然你跟楊凡之間約了生死之戰,那今晚的事情你就要獨自面對。你贏了,我不會多說什麼,你輸了,我同樣也不會多說什麼。”
許媛嘆了口氣,看着徐彪,說道:“楊凡通知了我和二叔,你覺得二叔還能以三蛇會來壓人?如果楊凡不通知二叔,真有打算要對付你的話,你早就死了,哪還會有這麼多事情生?”
聽到張二蛇和許媛的話,徐彪冷笑一聲,知道他已經指望不上三蛇會,目光看向了楊凡,說道:“楊凡,我們兩個之間的仇怨到底如何了結,你劃下道來吧。”
“我會給你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楊凡淡淡的說道:“既然是約戰,就按照約戰的規矩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