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和那個貝塔究竟是什麼關係呀,一提起他,你就很緊張的樣子。”莫莉對身後的舒克問道,但是她頭也沒回。
舒克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我和貝塔認識二十年了,在這個二十年裡,無論是在聚居地,還是在諸如希里亞這樣的城市中,我和他相依爲命,我們一起研究可以抵抗變異病毒和輻射危害對的藥劑,雖然現在還沒有成功,但是我相信我們終有一天回成功的。只要他還活着,我還活着。”
對於舒克的陳述,格林和莫莉的理解是不相同。
在格林看來,朋友這個名詞,在這個時代是一個稀缺的名詞,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使用這個字眼,因爲在新時代中,太多的人沒有朋友,並且一輩子都不曾有過。或許這種事情放在舊時代裡,會是一件不可思議並且極其可悲的事情。但是在新時代中,人們對於這種現象已經習以爲常了。對於平常的事情,人們都不會有太多的驚訝。而像舒克所說的這種二十年的交情,也是極其罕見的。至少,格林不曾碰到過類似的人和事。
而在莫莉看來,則要簡單的多。
“男人之間的愛,太她媽堅固了。”莫莉回頭看了一樣舒克說。“放心,只要貝塔活着,我們一定會把他帶回希里亞城的。我保證。”
由此可以看出,女人是極其善變的。無論是在新時代還是在舊時代,都是如此。前一秒鐘還猶猶豫豫,現在毅然是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當然,如果他死了。我們也同樣會把他的屍體帶回希里亞。”格林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在潑冷水,而實際上,也的確是在潑冷水。
雖然格林和莫莉答應了舒克要幫他尋找貝塔,但是並不代表着會帶着舒克。要知道,在戰場上,帶着一個傷員,就不是喪失一個戰鬥力這麼簡單了。帶着一名傷員,你總不能把受傷的人丟在一邊不管不顧把,所以,還得有個人來照看他。這一來一回之間,就有兩個人沒有辦法戰鬥了。
現在的格林加上莫莉和受傷的舒克,一共才三個人,如果有兩個人不能作戰,那麼此次返回也就沒有了意義。爲此,格林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舒克隱藏起來,最好是找一顆粗壯的大樹,將他放在上面,至少在樹上不會受到大型動物的攻擊。
“不!我一定要協助你們尋找貝塔,直到找到爲止。他還活着,我們也一定可以找到他。我不能在這個鳥地方待着。在這裡等待消息,我會發瘋的。”格林將他的想法告訴舒克之後,剛纔稍微有所平靜的舒克,再次亢奮起來。
格林觀察到,舒克的每句話中不但都帶有貝塔的名字,而且在別人提及貝塔的時候,他的情緒也就會非常的亢奮。
“你跟着我們,只不過是累贅罷了,你看,你受傷了,甚至都不能夠自己行走,這樣的你跟着我們,別說協助了,簡直就是一個包袱。包袱你懂嗎?人人都想甩掉的那一種。你跟着我們繼續前行,只不過是給我們增加不必要的負擔。這樣的話,對尋找貝塔一點用處都沒有,假如碰到兇獸的時候,誰能抽出空來保護你?”莫莉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在她看來,既然格林的方法不管用,那就只有將最真實的情況說給舒克聽,她相信,每一個人在自己被稱之爲包袱累贅之後,都不會在死皮賴臉地繼續自己的意圖,到時候舒克自然是自覺地找個洞鑽進去,找棵樹爬上去。
但是事實告訴莫莉,對於一個有斷背情節的人,千萬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與對待他,否則的話,你就輸了。
“不,我必須跟着你們,我可以自己行走,你們只要別丟下我,讓我跟着你們,你們把我當做空氣就好了。在遇到變異獸的時候也不需要顧及我,我會保護自己的。”舒克不依不饒地說道。很顯然,莫莉的方法也是不奏效的。
根據格林的判斷,眼看着就要到達之前莫莉和自己逃離出各種食腐獅羣的地方,所以說服舒克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聽到舒克的話後,格林將原本攙扶這他的手放開,不出格林所料,舒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格林心想,這樣一來,也能讓舒克對自己想在的狀態有所瞭解,他並不能夠自己行走,與其讓他現在摔上一跤,也比在之後遭遇食腐獅羣的時候,被那羣變異獸殺死好。
但是事實告訴格林,對於一個有斷背情節的男人,千萬不能用對待正常人的方法去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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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克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現在的他,光憑一己之力是無法站立起來的。他就這樣坐在地上,口中一隻嘀咕着“我可以自己站起來,我站起來你們就要帶着我一起去找貝塔………”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注射器,這是一個極小型號的注射器,因爲本來就是爲了便於攜帶而製造的,所以這個注射器的規格十分的小,只有一個正常人類的小拇指大小。
這是一個空空的注射器,舒克隨之又拿出了兩隻小試管,這種試管相比之下,又要明顯小上一個規格。他將兩支試管其中的一支重新放回到口袋裡,將留下的一支試管中那淡紅色的液體吸進注射器中。
“喂!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莫莉對於這個原本就不太正常的傢伙吼到,在此時莫莉的眼中,這個不正常的傢伙,在這個時候,又做出了這種不正常的舉動。必然也是不正常的。
而格林和莫莉的遊說方案紛紛宣告無效的原因就是,他們都太正常了。
舒克看着自己手中的注射器,從他看這注射器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此時的他,看着的,並不是一支單純的注射器那麼簡單。很顯然,他那注視的目光,必然是和這支藥劑有關。
也就是說,這是一支有故事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