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十年前的那一場滄瀾盛會,在場之人除了楚淵之外,都不曾參與,但多多少少都有耳聞。
楚淵則是親身經歷過。
此刻司馬雲天描述一番,衆人不免大爲吃驚。
“震世級仙寶?天呢,四十五歲之下,就擁有震世級仙寶?”風笑陽作爲仙道弟子,對寶器向來都很敏感。
諸葛菱茹笑道:“呵呵,風兄你至於這麼吃驚麼?咱們吳哥,還不到二十歲,不也有了生死鏡麼?而且還是件震世級中品的仙寶呢,有什麼啊。”
風笑陽恍然大悟一般,他拍了怕額頭道:“哎,是啊,我倒是給忘了,可震世級仙寶,太彌足珍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擁有一件。”
“你啊,彆着急,跟着吳哥,沒準會有那麼一天的。”
衆人相視一笑,不多時,楚淵說道;“哎,這是一場正邪之戰,誰不想出人頭地,哪個宗門都想借此機會展現自身實力,打出自身名氣後,將會有源源不斷的弟子加入,所以,很多宗門自然會將本門仙寶拿出來,給那些有資格參加的弟子使用。”
“哦,竟然是這樣,如此說來,這一次可真是藏龍臥虎。”
幾息之後,吳銘笑道:“呵呵呵,龍也好虎也罷,咱們也用不着擔心,只是大家務必小心謹慎一些,我總感覺,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雲天兄,城外各大宗門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司馬雲天在密室裡來走了兩步說:“眼下,初期篩選即將開始,所以,各大宗門基本已經趕到雲天城,城西城南駐紮的都是正道仙門,和佛道的門派,而邪道魔門基本都在城東城北盤踞,可以說,正邪兩道隔着雲天城已經形成了對立的局勢。”
吳銘微微皺眉,笑道:“呵呵呵,有點意思。”
司馬雲天看向吳銘說:“眼下,雖然還沒有爆發什麼大規模的爭鬥,近些時日,也有一些摩擦發生,正邪雙方算是劍拔弩張,但也沒有人敢率先挑起戰火,畢竟他們此次的主要目的是競技大會。”
衆人閒談之際,吳銘眼角餘光發現柔兒緊鎖雙眉,似乎在嘀咕着什麼,於是,吳銘看向柔兒問道:“柔兒,你在那想什麼呢,愁眉不展的樣子。”
柔兒回過神來,嘆息道:“哎,我在想,幾萬人啊這要打到什麼時候啊,想要進入一千名,少說也得打個上萬場吧?”
柔兒所提出的這個問題,也令在場衆人沉下了臉色。
的確是一個不小的問題,而且,想必需要經過很長的時間。
風笑陽接着說:“柔兒妹妹所說的極是,幾萬人,我們想要走到最後,這要打多少場啊,你們誰幫我算算,一場勝出少一半,什麼時候能打到最後?”
“風兄,要是真這麼打,一年半載也完不了。”
風笑陽看了看司馬雲天道:“雲天兄,那,那怎麼打?”
“針對一些頂級門派和一些大家族,神武帝國給出固定的名額,他們不需要經過初期篩選,可以直接進入兩個月後的正是比鬥。”
“多少人?”
“這個麼,正是比斗的人數應該在一萬左右,通常情況,預留出的這部分名額,要達到五千之多。”
風笑陽預調提升說:“什麼?這麼不公平?這五千人,就因爲是大家族大宗門的子弟,就可以直接晉級了?”
司馬雲天瞥了風笑陽一眼後笑道:“呵呵呵,公平?風兄,這種話怎麼會從你嘴裡說出,咱們修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公平的事多了。”
風笑陽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道:“哎,也是啊。”
這時,吳銘語氣堅定的說:“呵呵呵,這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諸葛菱茹皺起一雙繡眉說:“這麼說,我們此次參加鬥技的身份,是宏瀾武府的弟子,宏瀾武府不過就是一個三流武院,那,那我們肯定沒有這個機會了?”
司馬雲天應道:“我們肯定沒有這個資格直接晉級,不過這樣也好,一步步走出來的路才更踏實。”
衆人聽後紛紛點頭。
“只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要完成這樣大規模的篩選,只怕……。”
“呵呵呵,吳兄,其實很快的。你可不要小看了神武帝國的實力,估計明後天,神武帝國會在城外設置東、南、西、北四個比鬥區,每個比鬥區將會設立數百個鬥臺,如此一來,幾萬人的篩選,選出五千人,用不了幾日的。”
吳銘聽後不免有幾分吃驚,看來,神武帝國這一次可真是下了功夫,數十萬精銳戰力負責安全防衛,如此大規模盛會,也的確是很罕見了。
他也可以想象得到,普天下的修煉者,修煉的最終目的,看似是永生不滅,可是億萬修煉者當中,真正能成功飛昇,成就永生不滅之身的,有幾個?
所以,永生不滅,不過就是一個夢罷了。
然而,出人頭地,得到身份地位,享受榮華富貴,這纔是比較現實,比較真實的目的。
如此盛會,對所有修煉者來說,豈不是天賜良機?
吳銘也不是聖人,他難免也會想,在如此盛會中,最終殺入前十,前三,甚至最終奪魁,那是何等的霸氣,何等的神威,一輩子還有何他求?
自己的名字也將載入史冊,成爲一段傳奇……。
吳銘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走上這個人生的巔峰,成爲這段傳奇,而且,就算他可以擁有直接晉級的資格,他也絕對不會要,他要用自己的雙腳,一步步的走上這個巔峰。
剩下的事,不需要吳銘去做什麼,他只需要以宏瀾武府的弟子身份,等候安排,到時候去參加比鬥就可以了。
衆人議論紛紛,吳銘忽然間發現,唯獨王思勞一言不發。
他刻意留意了一下,發現王思勞在那跟着了魔一樣,時而愁眉不展,時而喜笑顏開,有的時候還伸出十根手指,在那不知道算計一些什麼。
吳銘頓時好奇的問:“思勞,你一句話不說,在那研究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