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驚懼與危險的感覺,同時出現在了血殺的心中,血殺看向葉楓的眼神,也不再如之前的那般咄咄逼人,更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神色。天籟『小說
只是內心卻變得更加的陰沉了很多。
他突然現,葉楓一直都在隱藏實力,因若是葉楓早些的將那香爐給取出,那麼或許,自己眼下的境地,或許就不是這麼好受的了。
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是生出了一絲的退意。
因他看的出來,葉楓手中的那個香爐,絕對不是簡單之物,單憑那香爐之上的力量與波動,就足以讓血殺變得無比的小心。
不做多想,血殺深深的看了眼香爐,步子一退,竟是就此離去。
葉楓見到想要就這般離去的血殺,當時就是冷笑道:“既然來了,又何必急着走呢?”
“剛纔之所以與你浪費那麼久的時間,我就是想要看看,這裡的領主之修,與我真正的實力,到底差距了多少。”
“現在我已經試探完畢,那麼現在,也是到了我出手的時候了。”
話語剛起,葉楓的手中香爐,就被他猛然一按,這一按之下,香爐上方沒有半點的波動。
可在香爐之內,卻是散出了一股黑色,這黑色比之那黑夜的漆黑,還要黑上幾分。
可若是細細去看,就會現,在這黑色之中,還有着那無窮的白色,這黑與白,彷彿就是一條河流的左右兩岸。
而在那最中間,所流淌着的一切,彷彿就是那死亡的味道。
當這黑白兩色出現後,就對着前方疾馳而去的血殺籠罩而去。
前方的血殺,才一感覺到來自後方的黑白,他的身子一個激靈,剛纔所出現的那種危機感,到了這時候,已經是變得越加的強烈與厚重了很多。
心中急切下,他的步子更快,化作一道風流,就朝着黑水派方向而去。
這時候,血殺終於體會到了葉楓的厲害與可怕之處,他的心中無比怨恨的同時,更有着一股無情的殺機在那裡環繞着。
他的身心,在後方那黑白兩色的追擊下,都是變得震盪無比。
血殺離去的度很快,可那黑白兩色,所追去的度卻是更快。
千分之一個呼吸間,黑色與白色就交織而起,如同一把絕世利劍,對着前方瘋狂刺了過去。
這刺去的度,無比的快。
快到了讓那血殺的後背寒,在感受到後方的氣息,越加的濃烈時,血殺逃去的步子,終於再次的頓了下來。
眼下並不是他不想去逃,而是他現,在這黑白兩色的追擊下,他根本就無法逃掉。
他必須在那兩色還沒有到來時,就要做出最爲明智的反應,否則,怕是會被這兩色重創在這。
他一轉過了身,就看向了那黑白兩色,在他的身子轉過來的剎那,那兩色如同活了過來,對着他們猛然的撞擊而來。
轟。
無聲的聲音,在蒼穹之中響起,沒有出現大範圍的爆炸之音,可整個星球,都是因此產生了劇烈的動盪。
整個城池之中的修士,凡是修爲沒有達到玄神之階,都是吐出了一口血來,都是變得面色慘白一片,整個人都是變得憔悴萬分。
他們都再次的看向高空之中的身影時,目中的驚駭,已經是濃郁到了極致。
那高空中的血殺,在被那黑白兩色攻擊到時,他的身子,就生了肉眼可變的變化。
一股腐朽的氣息,纏繞在了他的身上時,就讓他的呼吸大急,心中的那抹急切,也是更加的旺盛。
“該死,竟然是滅殺生機之力。”
血殺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生命氣息,在一點點的流失時,他的面色終於再次的大變。
這些生機之力的流失度很慢,可每一次的流失,卻也足足達到了數百年之長。
一個呼吸之間,數百年的壽元,就是如此消失。
這讓血殺如何不怒?
可此刻,就算再怒,他也必須忍讓下去,因他現這黑白兩色,實在是太過怪異,也太過厲害了些。
遠遠還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抵擋的下來的。
他擡起頭來,猩紅的雙目看向又一波的黑白兩色到來,他的臉色已經是黑成了鍋底。
他大手一抓,不顧此刻身上的傷勢,身周所有的靈力與空氣,都被他抓在了手中,捏做了一團的時候,就對着前方扔了過去。
這一扔,在他的前方,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球。
這球體通體黑色,裡面有着一股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在那裡來回穿梭。
在那黑色白色兩道顏色,從前方而來,轟擊在了這大球上時,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的起伏而出。
整個星球,再次的一陣顫抖,甚至修爲低下之人,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竟是就此死去。
那黑白之色受此一阻,正處於艱難之中的血殺,也終於獲得了踹息的機會。
他身子一閃,就是已經朝着前方瘋狂而去。
看那離去的背影,還當真是無比的狼狽。
才一進入黑水派範圍之內,他就手中掐訣,宗門陣法就是全面開啓,在那大石之上,等待着的大長老。
看着倉皇而回的血殺,面上的凝重,已經是達到了極致。
“掌教大人,你……。”大長老正要說些什麼。
可話語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血殺給全部打斷,“現在開始,黑水派所有人都給本尊全部召回,沒有本尊命令,絕對不能踏出本宗絲毫,否則,生死不論,永遠逐出本宗。”
“是,掌教大人。”
大長老點頭應答。
在這之後,血殺就進入了那深深的霧靄環繞之地。
看着血殺離去的背影,大長老心神震顫間,內心都是一寒。
他沒有想到,有着領主五層修爲的血殺,竟然受創而回,而且,那傷勢似乎很不尋常。
因他剛纔明顯的察覺到了,血殺身上的生命氣息,正在不停的削減。
“這人到底是何來頭,怎麼擁有如此強悍的手段,竟然可以憑空掠奪生機,這未免也太過逆天了一些。”大長老站在那裡呢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