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細碎閒聊的話語,瞬間讓李欣開始擔憂了起來。
若真是跟其他人所想的那樣,那麼事情會朝着非常惡劣的態勢發展。
李二狗這些年在外頭積累了不少的人脈資源,聽說手下不少打手。
李欣擔心葉昊這樣下去會遭遇前所未有的窘境,所以這一刻開始慌張起來,擔心不已。
“葉大哥,要不然還是早點離開這兒吧?要不然你會有麻煩的。”
李欣心神慌亂的朝着葉昊看着,急忙催促。
葉昊微微一笑,看着天邊雲捲雲舒,表情沒有任何細微的變化。
“想走?門都沒有!打完人現在就要走?咱們都攔着他,別讓他走了!”
葉昊雖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是李欣這麼催促,對方的人還以爲葉昊要走,紛紛上前阻攔。
“葉大哥……”
李欣潔白的貝齒輕咬着脣角,瞳孔之中綻放着晶瑩,眼眶中的淚水差點沒能掩飾住就流淌下來。
她萬分感激葉昊,可又不想葉昊發生什麼。
李欣想要帶着葉昊快點離開,然而圍堵着的人羣讓他們無法離開。
一雙雙睜開的怒目朝着李欣幹瞪着,李欣和葉昊完全被吞噬在了各種仇恨的眼神之中。
李欣爸咬牙啓齒,沒想到女兒竟胳膊肘往外拐,而且還這麼不把他放在心上。
“爸,你能不能別那麼偏心?你和媽怎麼能爲了弟弟的婚事就斷送了我的幸福?葉大哥都已經說了會有辦法幫我們的,你怎麼還這麼苦苦相逼?”
李欣哭泣着,眼淚無法掩飾的從瞳孔之中流淌而出。
李欣爸壓根不理會,反而臉上的肌肉僵硬異常,“哼,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相信那個混小子麼?也就之後你這個臭丫頭會相信那個小混蛋的話,我是一點都不信!就他那窮酸的樣子,自己都幫不了,還來幫我們家?”
“哈哈……女大不中留啊,老李頭你這丫頭算是白養了。把她辛辛苦苦掰扯大,還供她讀書到現在,結果養了個白眼狼,早知道還不如掐死算了。”
村裡一個略微年長的老者說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看人家李二狗,雖說以前不成器吧,但是現在混成了大老闆。咱這一片有幾個人能夠有那樣的本事的?”
一個人開了頭,其他的人都跟着附和着。
明明李二狗就是一個混混出身的傢伙,只是這些年賺了點小錢,沒想到竟被山村裡的人當成了財神爺一樣。
李欣緊咬着貝齒,臉漲得通紅。
周遭的人議論紛紛,那聲音就好像是一根根銀針一般直刺李欣的心臟。
她痛苦羞惱,沒想到村子裡的人這麼的不可理喻。
李欣覺得自己的命運完全被一幫愚昧無知的人掌控着,不光是她,還牽連了葉昊,隨時都會讓葉昊被坑受累。
葉昊不以爲意的笑着,笑這羣人的愚昧無知。
就在此時,村外揚起一陣塵煙,一般人坐着拖拉機緊跟在一輛比丫迪的後面出現了。
從車上蹦躂下來不少身強體壯的傢伙,他們個個凶神惡煞的,好幾個人的身上還都紋着紋身。
“二狗,就是這個臭小子。要不是他蠱惑了我們家丫頭,她怎麼可能會連我們老兩口的話都不聽呢?”李欣媽跟個怨婦一樣的訴苦着,手指着葉昊,恨不得一口吃了葉昊,“你趕緊讓人把這小子打出去,只要他走了,我們老兩口絕對能夠保證將臭丫頭給你送上門去。”
李欣媽罵罵咧咧,完全將李欣當成了一場交易的籌碼。
如果說方纔李欣還對這個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家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的話,那麼現在李欣已經徹底絕望。
李二狗冷哼一聲,神情蔑視,嘴角微微上揚,手猛然間將衣袖一捲。
衆人往後推讓,均在等着看好戲。
李二狗一下子帶來了這麼多人,看看也知道他們是一幫狠人。
圍觀的人都是一個心態,反正看戲不要錢,事情鬧騰的越大越好,越精彩越好,他們也能跟着好好瞧個熱鬧。
“這小子死定了。”
一個村民帶着幾分惋惜的說道。
“反正不是我們出手打死的就好,這個野小子想要勾引咱們村子上的人,那還得了?咱們用不着爲這樣的人感到可惜,打死最好!”
村子裡的人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李欣爸一瘸一拐的朝着李二狗迎了上去,目光跟李欣媽對視一眼,隨後朝着李二狗說道:“二狗,你和我們家丫頭的事兒能不能成,現在就看你的了。都是這小子搗亂,反正我們老兩口已經將你當成我們的女婿了,現在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李欣爸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能夠擺平葉昊,那麼就直接將李欣帶走結婚就是。
如果不能擺平,他們也沒有辦法了。
李欣媽心裡那叫一個急啊,跟貓爪子撓一樣。
要是事情不能夠擺平,那麼錢就不能到她手裡,兒子的婚事和買房也就耽擱了。
“放心,一個臭小子而已。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實在太容易了。不過我可是一個很斯文的人,從不喜歡打打殺殺。我喜歡先禮後兵,要是他給臉不要臉,我也只能用強。只要我一聲命令,我的這些手下就能將這個臭小子架出去,扔出村外!”
李二狗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身邊的那些手下掃視着。
這些手下跟了李二狗多年,平日裡無惡不作,他們就是一羣社會渣滓,聽說李二狗給他們錢讓他們擺平一個愣頭青,他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來現場一看,葉昊果然比想象中還要消瘦,所有人都覺得想要搞定眼前這個野小子易如反掌,所以從他們眼神之中看到的是從未有過的輕蔑。
“狗哥,這小子我一個人就能把他給整服帖了,用不着這麼多兄弟出手。狗哥平時待我不薄,今天就讓我好好爲狗哥教訓教訓這小子!”
一個一臉橫肉,鼻樑處和麪頰接壤相連的地方有一道不太長的刀疤的傢伙獰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帶着幾分陰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