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一路跟蹤男子,並沒有急着攔人,主要此時周圍路人太多,他怕被誤以爲是打劫犯。到那時,被抓進局子裡,估計沒有一定數額是出不來的。
爲了錢。
爲了順利完成任務。
花星堅持忍耐,直到無人的巷子裡才大步向前攔住了男子的去路,男子警惕地看着花星,問道:“你要打劫?”
“不是!”花星搖了搖頭。
“那你要幹什麼?”
“我要你跟我走!”
男子嚇到了,雙手直接捂住屁屁,驚呼道:“你要劫色?”
“……”
花星很想一巴掌拍暈他,好在理智還沒有被完全磨滅,咬着牙鄭重說道:“你是安金吧!我要你告知安享的下落!”
“安享!”男子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變得有點慌張了起來,然後轉身離去,一邊跑一邊大聲說道:“你再敢攔我,我會叫人!”
“最好不要,我們可以談談!”花星一邊追一邊說道。
“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我趕時間!”
“今天不談,你永遠無法安靜下來。”
男子似乎被花星此話說服了,當即止步、轉過身看向花星說道:“我叫安金沒錯!但我不認識安享,別以爲我和他同一個姓就能認識,要你這麼說的話天下還真的是一家了!”
花星沒有失落也沒有表現出異樣情緒。事實上,他來之前就想到了這樣的局面。既然安金明明很有錢卻會如此隱藏,還不願承認和安享有牽扯,足以說明七個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越是這樣,花星越覺得安享此人關係着某些大秘密。
所以。
面對安金絕不能着急,更別想一次性就能問出什麼話來,於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咱兩不談安享,你告訴我究竟有什麼急事?”
“我要去銀行!”
“幹什麼?匯款還是轉賬?”
“你管那麼多幹嘛?”
花星不以爲意地說道:“我既然攔住了你,肯定要管點閒事!”
安金無奈只好如實說道:“我月初取消了銀行卡的短信提示,可中旬還是收到了扣
取兩塊錢短信提示的消息,我必須找銀行理論!”
“……”
花星沉默了一下下,轉移話題問道:“你真不願意跟我走?或者說,你要怎樣才能跟我走?”
安金有點急了,就像憋不住要上廁所那種表情,很是糾結地說道:“外地人,你給我聽清楚了!第一,我不認識安享,求你別煩我。第二,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走,你滿意了吧!”
“行!希望你別後悔!”
“我爲什麼要後悔?”安金看着花星,咬着牙說道:“我在這裡無憂無慮地生活着,對錢與途充滿了未來,你爲什麼要突然冒出來干擾我的私生活了!你這是在害人、你這是在犯罪啊!”
“是嗎?那你說說安義,他又算哪一齣?”
聽到安義的名字。
安金比起剛纔聽到安享的名字更要誇張,還誇張過頭了,以至於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的一剎那,又被他擦淨,很好地掩飾了起來。
花星將一切看在了眼裡,前不久他從黃毛仔嘴中得知,安義在成爲神經病之初給了安靜很多錢,由此看來這事八成是真。否則,安金這種視財如命的人怎麼會爲安義流淚。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安金沒有給出答案,直接轉身走人的同時發出警告聲音。“外地人,你要是再纏着我,我會大喊大叫,絕不騙你!”
花星無所謂,站在原地看着安金離去的悲涼背影。不難想象,安金心裡很痛苦,似乎對不起安義。
當然。
花星並不想知道他二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只想得知安享的下落。如此一來,才能和冷如玉一起去醫院,證實懷~孕真假。
“你不跟我走!”花星自言自語地來了一句,突然仰起頭繼續說道:“那我就讓你主動來找我!”
幾分鐘後。
花星走到一位乞丐面前,問道:“你要多少錢纔會回答我的問題!”
乞丐沒有說話,直接豎起了一根中指。
“一毛錢?”花星疑惑道。
乞丐本想搖頭,卻還是說道:“我以爲你會說一塊!看來,你的生活並不比我富裕……好吧,
你的錢我就破例不收了,你隨便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花星有種被乞丐藐視的節奏,卻也沒多想,能不出錢就行。“這裡誰恨安金?”
“沒人不恨!”乞丐意味深長地說道:“正是因爲安金這位首富帶頭搞出了節約的表率,間接導致我淪爲乞丐,大大減退了經濟的消費與發展,廠家紛紛倒閉,失業者不計其數,大都奔走他鄉……剩下的人與事在惡性循環的條件下愈演愈烈,終於成就了今天這種局面!”
花星點點頭道:“沒想到安金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那好,你告訴我這裡誰最恨他?”
“貝若莫言!”
“它是誰?我該怎麼找它?”
乞丐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即說道:“她本是安靜唯一的朋友,也是女朋友以及第二有錢人,卻因爲安金所謂的節約導致分手、破產,成爲了一位普通飯店的老闆!你要找她不難,從這裡出發,連續三次左拐就能看到一家招牌最爛的飯店……旁邊有一家莫言飯店就是了!”
“謝謝!”
花星丟下兩個字,按照乞丐的指示來到了莫言飯店門口,裡面一位女子正忙着洗菜,看到花星當即笑着說道:“你是外地人吧,快進來坐!”
“我不吃飯!”花星拒絕道。
“不吃飯沒關係,也可以進來坐!”
“不要錢?”
女子沒有立即回答花星,而是傷感了一小會兒才說道:“我是本地居民,名叫貝若莫言,我不知道你這位外地人爲何沾染了此地的惡習……我只想說,本店沒有受到‘污染’!”
“原來如此!”花星呵呵一笑:“想來你這裡就是唯一的淨土!這麼說吧,多年之前安金改變了這裡,今天我也想改變這裡,將它還原回去,不知你願不願意幫我?”
啪!
貝若莫言手中的簍子突然掉落地面,好一會兒之後纔回過神來,略顯壓抑地說道:“別鬧了!你做不到的,你也不是第一個有這想法的人!如今,錢幾乎全進了安金的口袋,他不將錢揮霍出來,我們兜裡的票子數量越來越少,面值越來越小,幾乎不可能再改變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