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咒?我很怕啊。”多蒙冷哼一聲。“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逍遙聖教有什麼秘密手段,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沒有你們的教主李卑斯那老不死的,你們就發動不了神咒。”說完,多蒙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今天算你們走運,不過我不相信你們能夠一輩子守在那個孩子身邊。我們遲早要得到他。”
“哼!”忽蚩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跟在多蒙的身後也離開了。
“呼……”白袍婦人長出了一口氣。“好在他們沒進去。如果他們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恐怕一定會認不住出手的。”
“我們十二人難道還怕他們兩個麼?”粉袍女子哼道。
“小丫頭,年紀輕輕不要那麼好鬥。”白袍婦人嗔道。
“可是,他們要欺負小天嘛。”粉袍女子委屈的道。
“既然連他們也盯上了那孩子,這也證明了我們以前的猜測。”紫袍老人嘆道。
擂臺上,安託亞魯實在堅持不住了。他已經顧不得什麼榮譽,什麼尊嚴了。他飛身就要躍下擂臺,卻感覺身下的空氣一陣震顫。那震顫是如此清晰,彷彿他腳下不是空氣,而是一塊正在地震中掙扎的石板。
安託亞魯“哎呀”一聲從空中給彈了回來,正好彈到我的面前。我發狂一樣扔掉手中的乾坤棒,衝到安託亞魯的面前就是一頓拳腳。
“投降,我們投降!”蒼容學院的老師跑到裁判席大叫。可是除非本人宣佈,或者由場上裁判聲明,不然是無法判定一方獲勝或者一方失敗的。也就是說即便是助理裁判也沒有資格上臺阻止我。至於那個場上裁判……估計年前是醒不過來了。
“住手!”蒼容學院的老師見每個裁判都是無奈的搖頭,實在沒有辦法,只得對着擂臺上的我大叫。森豪死了,那個變化太快,有些出乎預料。如果現在安託亞魯再死掉,他回到金光城恐怕也保不住命了。
不過我又哪會理會他的想法。他繼續叫着,而我卻仍舊在打着。蒼容學院的其他學生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看到老師跑到擂臺邊,一個個偷偷溜出賽場,連回旅店收拾東西都沒,直接逃命去了。
“我們要過去制止麼?”幾位老法師回到賽場,看着擂臺上的我,黃袍老人忍不住嘆道。
“我有些不忍心看了。”粉袍女子嘆道,一轉身從入口退了出去。
“你們都走吧,由我在這守着就行了。我不會讓那小傢伙出事的。”黑袍老人看了看一臉心疼模樣的白、灰、藍、紫四人,說道。
“我和你在這裡,其他人走吧。我想就算多蒙他們不知好歹,又跑了回來,有我在這,他們也別想動那孩子一根汗毛。”褐袍老人說道。
“你留下還不如我留下。”銀袍老人低聲說道。他極少說話,頭埋得很低,用大大的帽子遮擋着臉,聲音十分蒼老,甚至到現在我還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
“這樣也好,那,我們走吧。”經過一番商量之後,決定由黑、銀兩位老人留下來,其他人則紛紛離去。
……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棵大樹下面,滿天的星斗在空中一閃一閃的,煞是美麗。旁邊,小雨依偎在樹幹上閉着眼睛睡着,水藍色的頭髮好像是從樹幹中流出的清泉,披灑在她腰間。
在另一面,蕭夢坐在地上,雙手支着地,就那樣垂着頭睡着了。銀亮的秀髮披順下來,竟是比那皎潔的月光更加晶瑩剔透。
“你醒了。”華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微微擡頭,發現她竟然躺在我頭頂上的樹幹上。
“你在那幹嗎?”我不想吵醒小雨和蕭夢,輕聲問道。
“看你啊。”華蓮溫柔的道,一翻身從樹上跳下來,小心翼翼的來到我身邊,看了看小雨和蕭夢。“不用叫她們起來麼?”
“不用了,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輕輕搖頭。將華蓮摟入懷中,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回想起過往。我只記得我在擂臺上和安託亞魯戰鬥。戰鬥越發進入白熱化,或者該說我這一邊比較熱,他那邊估計已經涼了。我已經像打沙包一樣的再打他了,越打越發現自己竟然停不下來,之後……腦中便沒有記憶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的。”我輕聲問道。
“你已經昏睡了七天了。”華蓮嘆道。
“這麼長時間?那聖戰呢?”我問道。
“聖戰早已經結束了,我們學校第一名。你一個人把整個蒼容學院都嚇跑了。”華蓮笑道。
“安託亞魯……”我皺着眉頭問。
“他……死了。估計想把屍體帶回去都很難。那天你像發狂了一樣在擂臺上錘打着,足足打了有一個小時。其實我看那小子早在前二十分鐘就已經沒氣了。不過看你那幅氣乎乎凶神惡煞的模樣,我們又哪有人趕去阻攔你啊。後來那個蒼容學院的老師實在受不了了,跳上擂臺在你腦袋後面打了一下。我想你當時已經因爲發狂而失去知覺了,不然不會躲不開他那一擊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那下之後你就倒下了,然後我們上臺把你扶下來。蕭夢給你治療,解說宣佈我們勝利,又有幾個小小的儀式。反正很多事情,不過你始終沒醒過來。說實話,這幾天我們都擔心死了。”華蓮說着,眼睛微微泛紅。
“我沒事,只不過就是腦袋有些熱而已。我感覺那幾天我的腦袋好像被煮熟了一樣,從裡面向外散發着熱量,甚至於燙得我頭皮疼痛,不知不覺就變得暴力起來了。”我嘆了口氣。
“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華蓮溫柔的道。
“那個蒼容學院的老師後來怎麼樣了?”我突然問道。那老師打了我,不會被小雨她們拆掉吧。
“他啊,不知道。”華蓮聳了聳肩。“我們本來是要動手的,不過卻被校長那幾個法師朋友給截走了。就是那個曾經到過旅館的,一臉陰森森的黑袍人。他跳上擂臺一甩袖子就把那人罩住,然後飛身跳上看臺就不見了。不過哪有人會去在乎那個人的死活啊。”
“那幾個老法師對我真的不錯。”我嘆了一聲,估計那個老師落在那個黑袍老人手中比落在小雨他們手中的命運還慘。“好得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估計是因爲校長的面子吧。”華蓮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輕聲說着令華蓮莫名其妙的話。隱隱約約,我的潛意識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是我又偏偏說不清那究竟是什麼。我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換個話題道:“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回蓉城的路上啊。估計再有一週就可以看到歸屬蓉城地界的村莊了。不過冬假也快到了,回去可能也上不了幾天課。”華蓮笑道。
“華蓮姐啊!”我突然有些扭捏的叫道。
“怎麼?有什麼事你就說嘛。”看到我的模樣,華蓮自然知道我有話要和她說。
“能不能……再跳一次舞給我看。”我腆着一張老臉道。
“傻子,笨蛋,大笨蛋!”華蓮紅着臉嘀咕道,然後輕輕站起來,緩步走到不遠處的小河邊,撩動了一下水波,開始“翩翩起舞”。其實說是跳舞,那不過是她修練若水真氣的攻法而已。只不過那姿態優美,鋼中有柔,柔中含鋼,鋼柔並進,好似天仙舞裙,美麗妖嬈。
“好美啊。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上華蓮姐的。”小雨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靠在我肩頭輕道。我狠瞪了她一眼。這小丫頭,竟然想和老子搶妞,小心老子打你屁屁!
華蓮在河邊舞動,與當日在蘇城所見不同。那時她心中愁悶,而此時卻喜悅奔放。她舞動得好像一個精靈,藉着那微微泛起月光波紋的河面,瀟瀟灑灑,融入這自然當中。
“哈!你們是怎麼回事!”清早起來,蕭夢揉揉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小雨和華蓮二女靠在我肩頭安睡,不由得驚呼一聲。
“早啊!”我悠悠醒來,朝蕭夢一笑。
“你,醒了?”蕭夢先是一怔,隨即朝着小雨和華蓮大叫了起來。“好啊你們,你們,你們竟然……這死無賴醒了你們爲什麼不叫我?你們……哼,以後都不理你們了。”說着,氣乎乎的走到河邊,剛要拿起鍋碗做飯,卻又狠狠的摔在地上,一扭身順着河邊就走,口中還不住的嘀咕着:“不給你們吃,氣死我了。”
“看,我就說她會生氣的吧。”華蓮一隻手指叼在嘴裡,看着那鍋又看了看越走越遠的蕭夢的背影,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你餓了?我看看!”我低頭在華蓮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啊!”華蓮一驚,怔怔的看了我好一會纔有些難以置信的道:“笨蛋,你,你是不是,學壞了?”
“小哥!”而在另一面,小雨嘟着嘴,瞪着眼睛看着我。
“哦,對了,這邊還沒親呢。”我又低頭在小雨的櫻脣上親了一下。
“你,你,你……”小雨的反應比華蓮還大,一下子跳起來,用手點指着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趁着她們兩個發呆,站起身來。肚子一陣叫喚,我其實也餓了。畢竟昏迷了七天都沒吃過東西。
這時候看到蕭夢從遠處回來,手中提着幾條魚和一些野菜。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在鍋竈那裡忙活了起來,時間不大,一碗熱騰騰的鮮美魚湯端了上來。
看到蕭夢臉上還帶着氣惱的表情,又想到剛纔我被親吻的情景,小雨和華蓮都是一聲不坑的抱着腿低着頭坐在樹根底下不敢動彈。
“怎麼了,你們又做什麼虧心事了。”蕭夢氣乎乎的道。將魚湯遞給我。“吃吧,死東西,就會欺負我一個人。”
我接魚湯的時候順手抓住蕭夢的手,將她一把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你生氣,是不是因爲沒親到啊?”說着,便在她脣上長長的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