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者

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捧樹葉當中,金剛伏魔杵掉在我旁邊。我揉揉腦袋,回想着剛剛的夢境,記起莫冷研嫋娜的身姿,不盡一陣臉紅心跳。我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竟然會夢見和一個纔不過見過一次的女子發生那樣的關係。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來。發現莫冷研給我的紙包還緊緊的抓在手中。雖然不知道她真名是不是莫冷研,不過心中暫且如此稱呼她。

我將那紙包打開,原來裡面放着一個精美的荷包。一面是兩個孩童玩耍,另一面則是一對龍鳳飛翔。不知是不是昨夜春夢的關係,看到這荷包我就覺得特別親切。我將那荷包貼身帶好,提起金剛伏魔杵走入樹林。

這裡是哪我完全沒有印象。回想前因,似乎乘着夜風飛行,然後便直接飛入了那個夢中。

我將金剛伏魔杵向天空一舉,希望可以召喚出翼獅。可惜卻一點反映都沒有。我不僅有些疑惑,看看四周,如果這裡不是和鳳凰城附近的那處一樣,有一個巨大的封魔結界的話,就是在附近有絕世的神器。聽說有神器的地方是使用不出魔法的。

雖然法器不能使用,但是雪狸卻完全不受影響。我將它放出去,讓它幫着我尋找。而我自己則挑揀些水果填肚皮。雪狸一去就是一上午。時過正午了,它還是沒有回來,我不僅有些焦急了起來。

我拿着乾坤幫當柺杖,在山林之間穿梭,尋找雪狸的蹤影。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旁邊一個洞口傳來異樣的聲音。我急匆匆趕過去,又馬上退了回來。

那裡是一個巨大的山洞,而在山洞中一條超過七米長的飛龍正在向洞內噴射着火焰,而它的目標正是東躲西藏尖叫個不停的雪狸。以雪狸那麼快的動作都無法脫身,可見那條飛龍也不是好惹的。

雖然我退得快,不過還是被那條飛龍發現了。它撇開雪狸不理,飛身朝我撲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在這裡連法器都不能用,要我如何與這個大傢伙對抗?

我猛的向後退去,企圖閃過那條飛龍的攻擊。不過顯然我是徒勞的。那飛龍的尾巴橫掃而來,速度之快即便是我也看不清楚。我只覺得胸口憋悶,有些噁心,人卻已經摔出二十幾米撞在大樹上。不過那條飛龍的攻擊還沒有結束,因爲它剛剛回頭髮現洞中雪狸已經不見了。這顯然並非它所希望的,所以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我身上。

它咆哮一聲飛上天,巨口張開,向地面一口氣噴射了三顆火球。火球的速度飛快,我剛剛站起身便又被轟飛了出去。如此這般,反覆了十幾次,我被撞進一座山谷中。

那山谷很大,照理那飛龍可以飛進來,可是它卻沒有,只是在山谷上空盤旋了幾圈,便飛走了。

我摔在山谷下面,這裡足足有四百米深,可是我掉下來卻什麼傷也沒有。不止是這些,那條飛龍連用尾巴抽,再加火球吐的攻擊了我大半天,我也未傷分毫。上次捱了那個冒牌雷神王的眼淚兩成力道腦袋還腫了個包呢,卻不想這次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拍拍身子,莫名其妙的檢查身體,卻突然聽到一個蒼老的笑聲。雖然蒼老,卻很蒼勁,想來應該是一個十分有活力的老頭。

我聞聲向前,來到一個小山洞中。那個山洞頂上佈滿了水晶,將山洞照得亮如白晝。

“小鬼,你不錯啊。”那老者回頭瞥了我一眼,略帶驚訝的道。

“我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這老人年紀也不知道多大了,看那鬍子至少有一米長。鬚髮潔白,而且白得發亮,好像銀絲般,非常好看。當然,我指的是他的鬍子,至於他本人……咱就別說了,剛吃的飯!

“整套不死裝都被你弄到手了。”老者笑道。

“不死裝?”我一愣。那是啥?怎麼聽起來陰森森的。

“怎麼?你還不知道麼?”老者哈哈笑道。“真是個有趣的小鬼。那我問你,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披的袍子又是什麼?”

“我身上的衣服?就是衣服唄。這可是我花了十二萬在一間古董店買的呢。至於這個袍子嘛,應該是叫玄武袍吧。”我皺眉說道。現在腦子有些糊里糊塗的,想要回憶以前的事情相當不容易。

“嗯,還知道是叫玄武袍,呵呵,小子,不錯啊。你怎麼偷來的。”那老人笑道。“放心,我不會跑出去告發你的。”

“你有病啊。”我哼道。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我插你眼睛,燒你鬍子。老東西長的人五人六的,竟然侮辱我偷東西。

“不是你偷的麼?我不相信那個粉丫頭會將這袍子送人。”那老者道。

“你認識那個粉紅袍子的姐姐?”我心頭一驚,覺得這老頭子不簡單,條件反射的把金剛伏魔杵拿了出來。

“哦,金剛伏魔杵。怎麼連金老頭子的東西你也有?”那老人皺了皺眉頭。

“他們年紀大了,覺得自己活不了幾天了,所以就把東西給我了。至於粉紅姐姐。她眼光好,看出我英俊瀟灑,將來前途無量,想要認我做弟弟,所以就把這袍子給我了。”我說道。本來順嘴胡說的,卻不想和粉袍女子的想法碰了個正着。

“哦?有這等事?不過算了。不論你是怎麼樣弄來的,我們先說說這兩件東西。”那老者擺了擺手。“首先你要知道,這兩件東西原本是一件,後來因爲……嘿!”說着,那老者輕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看醫生沒?”這老頭絕對精神不好。

“你姓莫吧。”老者不理我的話,顧自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越發覺得這老頭子莫名其妙。

“你對魔法帝王熟悉麼?”老者問道。

“不熟。不過知道一點點而已。你要幹嗎?”我警惕的道。不要告訴我這身什麼所謂的不死裝是魔法帝王曾經穿過的。

“知道就好。其實這兩件東西,原來叫做不死裝,是帝君所有的。”那老者笑道。

“……”想什麼來什麼。“等等!”我一擺手。“你剛纔叫魔法帝王什麼?”

“逍遙帝君。我尊稱他爲帝君有何不可?”那老者道。

“這是隻有逍遙聖教的人才會用的稱呼。”我皺眉說道。

“哦,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剛纔所說之言也並非全不可信啊。不過我們先不忙說這個。先說說這不死裝。帝君穿着這不死裝四處遊歷,甚至在對抗妖龍王亞瑪的時候也起到過巨大的作用。不過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啊。有人盯上了這件寶貝。”老者說道。

“等等!”我再度打斷老者的話。“你是說有人打算偷魔法帝王的衣服?”開玩笑的吧,天下有這等不怕死的賊?如果賊都這樣,早都天下無賊了!

“確實有人要偷,而且還得手了。”老者笑道。

“那人誰啊?我拜他爲師!”連魔法帝王的衣服都能偷,世界上還有他不能偷的麼。

“啊哈哈,那是萬年前的人了,你如何拜師啊。再說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拜師這麼複雜,你和他有更加親密的聯繫。”老者笑道。

“你不要告訴我那人是我的老祖先。”我沉聲道。你敢說我就打你丫的。

“也許。”老者不置可否的嘿笑一聲。“不知道你對野史是否瞭解。不過正史上所記載的十三戰神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知道。他們數着手指頭算,各個都傻乎乎的。”我撇嘴道。對於十三戰神我實在無甚好感。

“那麼十三戰神當中有一家姓莫的,號稱武鬥家之王的,你可知道?”老者問道。

“知道,好像是叫莫武皇吧。”我皺眉說道。我對這個莫武皇的記憶還是以在時間之塔中看到的幻象爲基礎。

“嗯,那麼如果你去查找野史,你會發現他還有一個弟弟……”

“莫武邪!”不等老者說完,我就接道。

“不錯,看來你瞭解得挺清楚啊。”老者略有些驚奇的道。

“那有什麼,我只不過曾經見過他們而已。”我一臉得意的道。旋又一驚。“你不是要告訴我因爲我姓莫,所以和他們是本家吧。”

“你見過他們?這不可能。”老者不理我的話,兀自皺眉沉吟。

“其實要說見過,也沒見過。他們畢竟都是萬年前傳說中的人物了。我只不過在一個奇怪的塔中看到過關於他們的幻象而已。不過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我聳肩說道。

“塔?時間之塔。你去過時間之塔。”那老者突然瞪起眼睛,隨後哈哈笑道:“是啊,我早應該想到的。除了時間之塔還有什麼能讓你們見面呢。”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我雖然不喜歡讓打斷正在暗爽的老人家,不過有鑑於他的精神,我還是不得不出聲提醒他,吃藥的時間,到了。

“簡單的說,莫武邪是一個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他的武學天分遠在他哥哥之上,自創的一套練功心法更是使他超越衆生,成爲可以比擬帝君的存在。而正是他,窺視了帝君的不死裝,並且偷竊得手。”老者說道。“至於他是如何得手的,我不想詳細解釋。但是他偷走之後卻並沒有全部拿走,而是將裡面的長衫取走,卻將外面的披風留下。於是不死裝從此變成了兩件。長衫稱爲‘真武裝’,披風叫做‘玄武袍’。你想,憑帝君的身份,一件只剩下一般的裝備,他會穿麼?於是便將玄武袍送給了手下十四使徒之一,直到現在,落在了你的手中。”

“你是說這件衣服原本是那個什麼莫武邪穿着來的?”我問道。

“只能說他曾經穿過。莫武邪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人,習慣三分鐘熱血。他將真武裝拿回去穿了兩三個月,加了一個只有他莫家血脈才能夠開解的詛咒便不再理會了。”老者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姓莫了吧。因爲這衣服只有穿在莫家人的身上纔會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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