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會畫他,
這是尤朵拉給出的答案,而這個‘他’代表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整個畫室內都是他,
奧古斯的臉色頓時一變,饒是他涵養再好、僞裝得再出色、容忍力再強也罷,聽到尤朵拉這句話的瞬間,他那張原本溫和的俊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陰沉之色,他盯着畫架上的蕭雲龍的頭像畫像,他忍不住喝聲問道:“爲什麼,就因爲他曾救過你,五年前我還未成年,自認沒有能力去保護你,但現在,我已經長大,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我所能到的比他強一百倍,現在守護在你身邊的是我,而不是他,你爲什麼要對他念念不忘,”
尤朵拉看着奧古斯,她臉色顯得有些驚訝,那雙泛着淡金色光芒的眼眸更是有些不解,她說道:“奧古斯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發覺你今天有些不一樣,”
“我只是不理解你爲何要這樣,他是救過你沒有錯,但他是一個外人,他救過你,我們族給他支付足夠的報酬,此事就兩清了,你爲什麼不能忘記他,難道你還不明白吧,我們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出身高貴,擁有着古老高貴的血脈,而他算什麼,不過是傭兵頭目罷了,最值得你去珍惜的人就站在你身邊,你爲什麼心裡面一直裝着他,你跟他是不可能的,”奧古斯大聲說着,語氣中已經帶着一絲控制不住的怒氣,
“奧古斯,”尤朵拉猛地直呼奧古斯的名字,她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氣勢,聖潔而又高高在上,不容褻瀆,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什麼我都不在意,但是,我不允許你侮辱他,我只知道,要是沒有蕭哥哥,那我就不可能還能活下來,我不請求你能跟我一樣尊敬蕭哥哥,但我決不允許你這樣侮辱他,我從來不覺得我身爲黃金種族的一員而有什麼身份上的高貴與優越感,我只是一個人,世界上千萬人中的一個,難道蕭哥哥不是我們族人,他就要被你看低一等嗎,我覺得你這樣的想法真是可怕,不可理解,”
“尤朵拉,你,,”
奧古斯還想說什麼,突然間,他眼角的目光一瞥,赫然看到正前方的牆壁上懸掛着兩幅畫,
這兩幅畫並非是單純的頭像,而是畫出了整個人物體型,並且其中一幅畫內赫然還有尤朵拉存在,
奧古斯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他盯着這兩幅畫,左邊的一幅畫是蕭雲龍的個人畫像,這幅畫正是蕭雲龍當日在血戰之島與尤朵拉相見的時候,他站在帳篷內由尤朵拉畫出了他的整個畫像,畫得是惟妙惟肖,彰顯出了蕭雲龍自身那股陽剛威霸的氣勢,
右邊的那副畫像畫的是一男一女正在相擁的畫面,男的自然就是蕭雲龍了,他張開雙臂,而被她輕輕地抱在懷中的正是尤朵拉,
畫像中,尤朵拉輕輕地依偎在蕭雲龍的懷中,她的臉面輕輕地枕在蕭雲龍的右肩上,緊緊地露出一個側臉,可從她的眉眼中卻是能夠看到那一絲滿足與歡喜的表情,
這幅畫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栩栩如生,那在於尤朵拉畫這幅畫的時候,如同注入了她全心的心神與靈魂,
這就是當日尤朵拉所畫的第二幅畫像,也是她沒有給蕭雲龍看的那第二幅畫像,
奧古斯雙拳緊握,指關節咯咯作響,臉上的神色一陣鐵青,心中那股壓制已久的妒火猶如火山般爆發而出,
“你還真的去了血戰之島,還真的跟他見面了,”奧古斯一字一頓的問着,
當時尤朵拉非要去血戰之島找蕭雲龍之事都驚動到了聖里奧,奧古斯也知道此事,最終聖里奧仍然是允許尤朵拉前往血戰之島與蕭雲龍見面,
“對啊,我去了血戰之島跟蕭哥哥見面了,我欠他一句謝謝,一句當面跟他說的謝謝,”尤朵拉說道,
“這兩幅畫是怎麼回事,你給他畫畫,而且你們還抱在了一起,”奧古斯眼中的目光越來越森寒,越來越陰冷,他開口問着,
尤朵拉微微皺眉,她問道:“這是我的私事,我認爲你還沒有權利管我個人的私事吧,”
奧古斯陰沉着臉,他說道:“尤朵拉,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黃金種族一脈的聖女,你神聖不可侵犯,你怎麼能夠跟這樣的俗人抱在一起,這是對黃金種族一脈的褻瀆,這將會是你人生上的一個污點,”
“夠了,我不想聽到你這樣說蕭哥哥,你給我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尤朵拉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爲了一個外人竟然要把我趕走,”奧古斯顯得難以置信,他說道,“尤朵拉,要怎麼說你才能夠明白我的心意,這個世界上註定要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他算什麼東西,也膽敢染指你,尤朵拉,你最終是屬於我的,我們在一起是衆望所歸,也是整個族人所願意看到的,你明白嗎,”
尤朵拉臉色吃驚,她詫異的看着奧古斯,她說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跟你在一起,我一直把你當成是哥哥來看待,我一直視你爲兄長,有的只是兄妹之間的情義,怎麼會有男女之間的情感,”
“你只是把我當成哥哥,哈哈哈,真是可笑,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兄長來看待,那你喜歡的人是誰,魔王嗎,他一個外人,你認爲你們能夠在一起嗎,別忘了黃金種族的祖訓跟誓言,”奧古斯怒聲說道,
尤朵拉臉色一怔,一張臉爲之蒼白起來,聽到奧古斯提起黃金種族一脈的祖訓與誓言,她眼中的目光有些黯淡起來,
尤朵拉深吸口氣,她說道:“不管如何,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成兄長,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感情,就算我被推上聖女的位置,終身不能嫁給一個外人,那我寧可孤獨終老,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奧古斯,我希望你明白,感情是無法強求的,你更不能強求我對你的兄長情分轉變成爲夫妻情分,這不可能,”
“都怪這個魔王,都怪他,我就說了,應該把魔王除掉,這對我們黃金種族一脈纔是最有利的,族長應該聽從我的建議,應該把魔王除掉,”奧古斯臉色有些猙獰起來,他逐漸的喪失理智,只因他的內心已經被一團熊熊燃燒着的怒火所佔據,
“奧古斯你說什麼,你瘋了,你竟然想要除掉蕭哥哥,誰給你這樣的權力,”尤朵拉臉色驚變,語氣憤懣的說道,
“我瘋了,不,我沒有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對我們這一族的利益,”奧古斯開口,他盯着尤朵拉,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註定無法改變的,如若族長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那你又豈能反抗,我註定是黃金種族未來的聖戰士,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我將會是你的男人,我將會守護整個黃金種族,”
說着,奧古斯朝着尤朵拉一步步走了過來,
尤朵拉看着走過來的奧古斯,覺得他已經得了魔怔了般,她心中一緊,喝聲說道:“奧古斯,你給我停下,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
奧古斯一步而上,伸手抓住了尤朵拉的手腕,
尤朵拉臉色一怔,真沒想到奧古斯膽敢這樣做,不過她並未慌亂,而是變得無比凝靜,她那張絕美無瑕的玉臉恍如籠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她語氣平靜卻又神聖無比的說道:“奧古斯,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什麼,你想讓你們全家都上火刑場嗎,褻瀆聖女,這是何罪,你很清楚,”
在尤朵拉那平靜的話語跟神聖的氣息威壓下,奧古斯渾身一個機靈,他回過神來,他盯着眼前的尤朵拉,眼中的目光變得複雜無比,
最終,奧古斯緩緩鬆開了抓住尤朵拉手腕的手,他深吸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尤朵拉,這一生你註定無法擺脫你自己的使命跟命運,就算你心裡面裝着魔王那也沒用,你想跟他在一起,那就是叛族,違背祖訓,後果如何慘烈你自己也知道,等我成爲真正的聖戰士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女人,”
說着,奧古斯轉身走了出去,
直至奧古斯離開,尤朵拉宛如虛脫了般,一下子坐在了畫架前的椅子上,她雙肩微動,雙目溼潤而起,像是有着淚花浮現,
尤朵拉轉頭看向畫架上所畫出來的蕭雲龍的畫像,她深吸口氣,努力的展顏一笑,她輕聲自語:“蕭哥哥,記得你以前護送我回來的時候曾跟我說過,人活在世上一定要堅強,唯有堅強起來才能去面對眼前的一切困難,我會堅強的,我已經長大,我會學着去堅強,我不會讓我的族人去傷害到你,不會,”
……
奧古斯滿臉怒火的走了出來,看到了前面的菲克,他忽而收斂起臉色的怒容,他走過去說道:“菲克叔叔,當初在血戰之島你看到了魔王,對嗎,你能告訴我魔王究竟有多強嗎,”
菲克臉色一怔,他問道:“奧古斯少爺,你爲何要問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魔王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奧古斯說道,
菲克沉吟了聲,他說道:“魔王很強,他的強大無法衡量,可以說是深不可測,更可怕的在於,他還很年輕,他的實力還有很大的進展空間,”
“如果,憑我目前的實力與魔王一戰,勝負如何,”奧古斯問着,
“你,”菲克搖了搖頭,他說道,“奧古斯少爺,恕我直言,如若您跟魔王一戰,那毫無勝算可言,一絲機會也沒有,”
奧古斯臉色一沉,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舉步離開了聖女殿,
“魔王很強,菲克不會騙我,看來他真的很強,我一定要變強,我一定要殺了魔王,可我如何才能迅速的變強,我已經沒有時間等下去……基因戰士,血脈融合,死亡神殿的人不是研究血脈融合嗎,如果他們能夠提純我體內的黃金聖血,甚至比尤朵拉的血脈還要純,那我豈不是成爲了黃金種族的掌控者,那時候,尤朵拉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奧古斯心中自語,眼中的目光也陰森而起,他竟然想到了要跟死亡神殿合作,這極爲瘋狂,已經是喪心病狂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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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心中那股妒火的燃燒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也徹底激發出了他自身的暴戾瘋狂之意,
嫉妒,有時候往往能夠讓一個人陷入到瘋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