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中學。?‘花’城最好的‘私’立中學。沒有之一。
九月十號,這是新生入學報道的喜慶日子。
一個個接到朱雀中學錄取通知書的幸運兒在父母家人的陪伴下來到學校‘門’口,滿臉仰慕或者神情欣喜的看着學校大‘門’上面懸掛着的‘朱雀中學’四個灼灼生輝的金體大字。多年苦讀,終於邁進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名校。心頭酸澀,卻不會再做出喜極而泣的事情。因爲他們之前都已經這麼做過了。
就連學生的家長也會情不自禁的停下行走匆匆的步伐,站在兒子或者‘女’兒的身邊,不無得意的感嘆一句‘朱雀大‘門’不容易進啊’。
所有的學生都知道,能夠考進朱雀高中就等於一隻腳邁進了大學的大‘門’。至於另外一隻腳也只是需要考慮往哪一所名校邁過去的事情。
朱雀中學有着最強大的師資力量,最先進的硬件設施以及最開放自由的學習氛圍。在這裡沒有老師會‘逼’迫你去學什麼,他們只會‘誘’導你主動的對某一個領域感興趣。
你可以寫詩作畫,你可以苦練書法。你可以‘精’通某一‘門’外語,你可以去鑽研歷史或者棋局。
你可以盡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揮灑自己的學習熱情。因爲你會發現當你做你喜歡的這些事情時,你需要大量的知識籌備。愛的越深,研究的越透徹,就越會覺得自己的弱小和貧乏。你就像是一頭飢餓的怪獸,張開巨嘴希望把所有的知識都吞噬進肚子裡去。
朱雀高中的新任校長曾經在媒體上面說過這麼一句話:每一個學生都是一座寶庫,老師就是打開這座寶庫的鑰匙。如果老師把自己當成寶庫,把學生當成財產轉移的倉庫,那麼倉庫的財富就會越來越少,最後不堪入目寒酸可憐。
身穿白‘色’襯衣藍‘色’制服打着黑‘色’領帶的高年級師兄師姐們在人羣裡面忙碌的穿棱着,殷勤地引領着新來的學弟學妹們辦理各種手續以及介紹學校的一些相關配套設置和社團信息。
“我們學校有文學社,是著名作家柳下飯擔任我們文學社的名譽社長,現任社長是青‘春’暢銷書作家羅意-----”
“我們學校圍棋社的水準是相當高的,今年代表‘花’城市去東洋蔘加國際青少年圍棋大賽,捧回來個人一等獎和團體一等獎-----哦,這已經是第二年拿大滿貫了。”
“茶道社是由秦倚天學姐設立的-----秦倚天學姐你知道吧?當年可是咱們‘花’城的傳奇人物----什麼?你們知道倚天學姐?那我就不用多介紹了,反正如果你們喜歡茶道的話,可以去報名入社----別的不說,茶道社的美‘女’是最有氣質的-----”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站在朱雀中學‘門’口,看着朱雀古樸蒼健的大‘門’久久地沉默不語。
他的眼神清澈無垢,非常容易給人好感。但是當你和他的眼睛對視時,卻又發現這潭池水深邃的沒有邊際,一不小心就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下巴的鬍子颳得很乾淨,只有一片淡青‘色’的胡茬殘留。他的身體站得筆直,就像是一杆永遠都不會彎曲的長槍一株頂天立地的松柏。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個‘性’,他有着年輕人的風度氣質,又有成年人的滄桑閱歷。這兩樣特‘性’融合在一起,組成了他與衆不同的魅力。
“喂-----”
身後有清脆的聲音喊叫道。
長袍男人轉身看過去,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和他說話。‘女’孩子身穿一套白‘色’的運動裝,腳上是一雙白‘色’帆布鞋,腦袋上戴着一頂紅‘色’的鴨勺帽,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面有細密的汗珠,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在她的腳邊靠着一個hellokitty的行李箱,應該也是今天來朱雀報道的新生。
“你在和我講話?”長袍男人看了一眼四周,疑‘惑’的問道。
“不是和你說話,還能有誰啊?”‘女’孩子咯咯的笑。“我面前又沒有別人,難道是和鬼在說話啊?”
“有什麼事嗎?”長袍男人無聲的笑了笑,出聲問道。
“你好奇怪。”‘女’孩子說道。“我一直在盯着你看,你一直在盯着這所學校的大‘門’口。你站在這裡好半天了,一句話不說,一動也不動-----你在想什麼呢?”
“三年前我也站在這裡。”長袍男人說道。
三年前他也站在這裡,那個時候他的心情愉悅,神清氣爽。被一個野蠻暴力的‘女’人欺負已經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三年之後,物是人非。
“三年前?哦,你也是朱雀的學生嗎?那就是我的學長了。學長,你現在在哪裡讀大學哦?聽說朱雀高中這幾年的高考成績都很不錯----還有一個班級百分之百考上了名校,當時震驚了整個教育界-----”
長袍男人輕輕搖頭,無限緬懷的說道:“我不是學生。”
“不是學生?”
“我是朱雀高中的老師。”長袍男人說道。
“啊?”‘女’孩子誇張的瞪大眼睛,說道:“不會吧?你是老師?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耶?”
‘女’孩子心想,如果學校裡有這麼帥氣的老師倒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長袍男人輕笑,沒有說話。
“我叫蘇琪。那你----你叫什麼名字?”
長袍男人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說道:“再見。”
男人說完,邁步朝着朱雀學校大‘門’走過去。
“真是討厭。”‘女’孩子羞惱地跺腳,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長袍老人沒有聽到她的抱怨,因爲他的身影已經走的很遠。
學校保安亭‘門’口,一個身穿綠‘色’保安制服的男人滿臉嚴肅的教訓幾個滿頭黃‘毛’的小‘混’‘混’,說道:“你們這幾個小子又想往學校裡面闖,別怪我沒和你們打招呼-----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學生學習的地方,是給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你們不好好地學習,不好好地在外面找一份工作,整天想着跑進學校來禍害學校裡面的‘女’孩子,這怎麼行?”
“禍害?”一個右邊耳朵上面鑲着一排亮晶晶耳鑽的小黃‘毛’冷笑出聲,說道:“我說禿子,你會不會說話?我是來看望我的‘女’朋友,怎麼就是禍害了?我們是相親相愛----你懂什麼是相親相愛嗎?不懂吧?就你這頭皮上長雜草的狗熊樣,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有姑娘看上你-----”
“你那還叫相親相愛?你追求二年級的李晶晶,人家姑娘嚇得躲着你走。因爲你整天在學校‘門’口守着,李晶晶同學已經好幾天不敢回家----我說你們就積點德吧,讓人家姑娘安心學習,別整天爲你們這些‘混’‘混’提心吊膽的----不然的話,我可把你們送到警察局了。”
‘混’‘混’們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星哥,他說要把我們送進警察局----我好怕哦。”
“警察局?那是什麼地方?我們去過嗎?裡面有沒有自助餐吃?”
“我們小星哥沒事就喜歡去警察局串‘門’,那地方我們熟着呢,禿子,要不要帶你進去參觀參觀?”
耳釘男表情狂妄地指着禿子,說道:“我說禿子,別怪我小星哥不給你面子----既然你都把話說出來了,那就把我送到警察局吧。我要是向你求饒,你就是我親爹。”
禿子氣得面紅耳赤,身體發抖,‘抽’出腰間的警棍,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告訴你們,只要有我禿子守在學校‘門’口,你們這些流氓就別想跨進這所學校的大‘門’----”
“你們在學校‘門’口守着我進不去,但是學校外面你們總管不着吧?我在學校外面追求‘女’孩子,難道這也犯法?”
“我不管是學校裡面還是學校外面,我不允許你欺負我們學校的學生----不然的話,我會報警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你以爲你是誰?你只是學校的保安隊長,不是‘花’城的警察局長----死禿子,你管不了我-----”
耳釘男話音未落,身體就已經離地而起。
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後脖頸被人給掐住。他掙扎不了,也說不出話,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他的小弟們看到大哥受辱,立即朝着目標人物衝了過去。
砰!
第一個衝上來的小‘混’‘混’被一腳踢飛了出去。人在半空做着自由飛翔運動,一時半會兒看來都不會落地。
咔嚓!
第二個衝上來的小‘混’‘混’鼻子上中了一拳,鼻樑斷裂的聲音尖銳刺耳。
啪!
第三個衝到一半的小‘混’‘混’想要轉身逃跑,屁股上面被人踹了一腳。他的身體在地上翻滾,然後才無限狼狽的趴倒在地上。
其它的小‘混’‘混’噤若寒蟬,滿臉驚恐,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長袍男人將耳釘男脖子上的黑‘色’小領帶‘抽’出來,用捆仙手法熟練地將他的手腳捆綁起來紮成一個糉子。然後提着這個大糉子掛在保守亭‘門’口的老槐樹上面,說道:“掛在這兒,樹沒問題吧?”
他怕這老槐樹支撐不住那個耳釘男的身體重量,把樹幹給壓斷了。
禿子眼眶紅潤,他衝上來拉着長袍男人的手臂,聲音哽咽無限委屈地說道:“方炎,你終於回來了。”
(Ps:感謝一縷半夏微風兄的萬賞,感謝土匪哥的歌兄的萬賞,感謝死亡的探戈土豪的再次萬賞。第四卷愛恨如歌開始,更‘精’彩的故事也開始了。方火火終究要噴‘射’出他復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