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醒醒,天色已經黑了。”唐士龍輕輕的搖了搖正在沉睡中的郎刑天。
郎刑天立馬睜開眼睛,對唐士龍笑了笑,沒有說話。接着郎刑天站起來,輕輕的活動着身體,精神好了很多,臉上也有了一絲的紅暈,看樣子身體也恢復了一點,精神也不錯。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音。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唐士龍皺着眉頭疑惑的說道。
“晚會已經開始了,他們正在狂歡呢!”郎刑天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被外面的吵鬧聲影響,繼續在那裡活動身體。
聽到郎刑天的話,唐士龍的臉不自覺的僵硬起來,晚會開始也就意味了他馬上就要被帶出去,就要被那些毒販殺掉。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無論是多麼堅強的人,恐怕也都會覺的害怕。
“你身上有什麼比較貴重的東西嗎?”郎刑天看着在那裡發呆的唐士龍問道。
“哦,,,什麼?你說什麼?”唐士龍精神恍惚的說道。
“我問你,你身上有沒有比較貴重的東西?”郎刑天再次的重複說道。
“哦,這是我身上唯一的值錢的東西。”唐士龍從手腕上脫下一個破舊的手錶。
“老東西了,有點年頭了,不過這個東西可是不值錢的。”郎刑天看了一眼說道。
“沒辦法,身上就這麼一個東西了,也許是太破舊了,那些毒販看不上眼,纔沒有被搜刮去。其實這個手錶是一個戰友送的,帶了幾十年了也捨不得換了,我馬上就要死了,這個手錶送你吧!”唐士龍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倒不用了,等會還你,以後這個手錶還是你自己收着吧!”郎刑天看了一下手錶搖頭說道。
郎刑天觀察一下鐵欄外面的情況,現在只有一個守衛坐在牆角邊。本來是有倆個守衛的,估計其中一個已經去外面湊熱鬧去了,現在剩下這一個在這裡喝悶酒,心裡不爽,嘴裡還不時的咒罵着。
“兄弟!”郎刑天敲着鐵欄喊道。
“敲什麼敲,想死嗎?”守衛放下酒杯,不耐煩的厲聲說道。
“兄弟,這位老先生馬上就要死了,這個手錶留着也沒有什麼用了,總不能帶進地獄,所以想送給你。如果可以的話,老先生希望可以換一瓶酒,在死的時候可以舒服一點。”郎刑天拿着手錶,晃了幾下開口說道。
唐士龍雖然不明白郎刑天的用意,但是還是配合的立馬裝出滿臉祈求的樣子。
這些參與制毒、販毒的人員那個不是爲了利益金錢纔會走上這條路,牢房守衛這個職位油水本來就少,如今聽到有利可圖,自然是十分的高興。
守衛興奮的來到鐵欄面前,可是看到郎刑天手中的手錶之後,頓時臉色一變,狠狠的罵道:“媽的,你們耍老子啊?就這麼快破手錶還不夠買瓶酒的呢。”
“守衛大哥,你可別生氣,別看這麼手錶外觀很破,這個可是個古董手錶了,當初可是限量版發行的,只要找到識貨的人,就可以買的個好價錢!”郎刑天連忙解釋的說道。
“你小子,平時多威風,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守衛看着郎刑天譏笑的說道。
“人總有不走運的時候嗎?”郎刑天無奈的說道。
“不過你小子還算可以,雖然是冷漠一點,最少沒有對我們呼來喝去,不像那幾個傢伙。是個古董啊?讓我仔細的看看。”守衛臉上帶着貪婪神色說道。
守衛來到鐵欄面前,拿起郎刑天手中的手錶,打算仔細的看一下。
就在這個是時候,郎刑天突然動了,只見郎刑天剛纔那隻拿手錶的手閃電般的捏住守衛的脖子。當然守衛的反應很是迅速,扔下手錶,想要去拔腰間手槍。
郎刑天豈能讓他如願,身體向後一縱,接着守衛整個人都壓在鐵欄上動彈不得,郎刑天的另一隻手已經握住守衛想要拔槍的手,接着郎刑天雙手用力,手臂上肌肉鼓起一塊塊的,青筋凸起。只聽‘咔嚓’一聲,守衛的脖子被扭斷。守衛的眼神凸起,慢慢的失去生命的神采,郎刑天鬆開手,守衛整個人如死魚一樣癱在地上。
“對不起,這是你罪有應得的,希望來世你可以做個好人,千萬別做毒販了。”郎刑天嘆了一口氣說道,接着蹲下來在屍體上搜索着。
還好這個傢伙把鑰匙帶在身上,否則要打開這門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郎刑天拿出鑰匙打開了鐵門。唐士龍就這麼愣愣的看着郎刑天一氣呵成的殺人過程,直到郎刑天拿起鑰匙開門才稍微有點回過神來。
“出來吧,老先生。”郎刑天看着還在牢內的唐士龍說道。
“老了,看到死個人,竟然可以愣半天。”唐士龍苦笑說道。
郎刑天拾起地上的手錶遞給了唐士龍,笑着說道:“這個手錶只適合你。”
“謝謝!”唐士龍感激的說道。
“這個會用吧?”郎刑天拿起手槍遞給唐士龍問道。
“會用,以前我可是當兵的。”唐士龍接過手槍,接着檢查了一下手槍、看了一下子彈。
看到唐士龍的動作,郎刑天放下心來,知道對方會用槍,估計還是一個用槍的高手,因爲只有高手纔會在用槍之前檢驗槍的性能和子彈,以求儘快的熟悉槍的性能和子彈的數量,防止在戰鬥中突然沒有子彈了。
郎刑天則拿起守衛身上的軍刀,接着來到飯桌前,拿起桌子上面的AK47步槍,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我們出去吧,小心點,跟在我後面,千萬別亂走,這次可不可以逃出去就要看命了。”郎刑天淡然的說道。
“好的。”唐士龍點頭道。
郎刑天帶着唐士龍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頓時歌舞的喧鬧聲傳來,接着就看到在廣場的中間燃燒幾個巨大的火堆,還有一些女人在旁邊跳舞,周圍的男人在那裡大笑着、吹着口哨,叫囂着,玩的是相當高興,武器仍的到處都是。
這個基地是坤剛的最後老巢,也是秘密的製毒基地,能進入這個地方都是坤剛的親信,至於唐士龍這個陌生的人物可以被帶入這個地方,大概是因爲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唐士龍活着。
郞刑天跟着坤剛幾年了,爲坤剛立下無數的功勞,最近才被坤剛帶進這個基地,可見坤剛對這個秘密的制度基地的重視,有的人進入這個秘密基地之後,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去,能自由出入這裡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郎刑天剛剛被坤剛認可,被允許帶進這個基地,這個地方也是郎刑天最想來的地方,最想了解的地方。所以雖然郞刑天到這個基地沒有幾天,但是對於周圍的環境和守衛警戒也有了大概瞭解。
如今又是晚上,而且是狂歡的時候,警戒也就相對的鬆懈不少,所以郞刑天帶着唐士龍繞過不少的警衛,總算有驚無險的潛入到狼刑天的以前房間,藉着遠處的篝火可以大約看得清楚房間內東西。房間很普通,但是到處被翻得是狼籍一片,甚至連牀和桌子都被砸的支離破碎。
郞刑天看着地上的破碎的桌子,頓時臉色不禁的一變,很是着急的在一堆木頭內翻找起來。
“小兄弟,你在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唐士龍看郞刑天一臉着急的樣子,知道郞刑天在找一樣重要的東西。
“不用了,老先生,你幫我看着外面,有人過來告訴我一聲。”郞刑天頭也不擡的回答道,繼續尋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