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明收起笑容,難得一見的嚴肅起來:“你們兩有沒有想過以後的路怎麼走?是等到三年滿後復原回家靠着家裡混吃等死,還是想在部隊裡做出一番事業,讓所有人對你們刮目相看?”
陳陽和龍野看見葉天明這麼嚴肅的表情,非常的不適應。不過聽見葉天明的話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陳陽說道:“老大,說句心裡話。我們當兵是家裡人逼的,我們都是軍人世家,我祖爺爺,16歲就參加八路軍打鬼子。我爺爺、我父親、還有我媽媽都是當兵的。從小我就在軍區大院裡長大,打我記事時起,就有專人對我進行軍事訓練。這裡禁錮了我童年的樂趣和夢想。我討厭當兵,我討厭軍營。可是沒有辦法,命運不是我自己能夠掌握的。
畢業來到這裡之後,我就遇到了龍野,我們兩個的命運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兩個成爲了最好的兄弟。整天的搗亂惹禍,無論家裡怎麼威逼利誘也沒有屈服過。我們以爲這樣的混下去,家族就會對我們失望,對我們失去信心。到最後放我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一年後,家族的確對我們失去了信心,放棄了我們,轉頭培養我們的堂兄弟。可也沒有放我們離開,而是放任我們在這裡,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對我們不管不顧。”陳陽說道這裡苦笑了一聲。
龍野也是滿臉的苦澀,接過陳陽的話頭:“直到去年,南方發水。我們軍區接到任務救災,我們兩個也去了。當我看到肆虐的洪水,還有災區人民絕望的眼神,我的心很痛。當我在洪水裡救了第一個人,哪是個小女孩,當時她摟着我的脖子,親了我一下。對着我說,解放軍叔叔謝謝你救了我,你是我的英雄。長大了我也要當兵,到時候我也會成爲別人的英雄。”龍野說到這沒有再說下去。
三個人默默的走着,氣氛變得沉悶。葉天明說道:“怎麼不說了?”
龍野平靜了一下心情,看着整齊的營房,還有在場上拼命訓練的戰友,眼裡閃着一絲異彩:“當我看到身邊的戰友奮不顧身的跳下洪水,當我看到他們拼盡所有的力氣,把一條條生命拖上岸,而他們卻被洪水無情捲走的時候,我的心終於明白軍人是爲了什麼而存在的。
當七八十歲的大娘大爺冒着雨,渾身是泥的拎着水壺來到大壩上,顫抖着手,把水碗遞到我面前說聲,好孩子,喝碗水暖暖身子。當傍晚來臨,那些小朋友圍着我們唱歌跳舞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纔是軍人的榮耀。就在那個時候我才爲我能夠穿上這身軍裝感到驕傲。”
葉天明停下腳步說道:“現在有什麼打算?說說吧。”
陳陽和龍野愣愣的看着他,陳陽說道:“那次救災可以說讓我們的心得到了一次淨化,回來後我們兩個發誓,既然穿上了這身衣服,就要對得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