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貝董事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果是和舉辦權有關的事情,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跟着貝明俊走到角落裡之後,張梓雨沒等貝明俊開口就搶先說道,把貝明俊給噎了一下。
“呵呵,舉辦權既然已經由組委會頒給了楓騰,我們自然是無法改變,過來自然是跟你說一些其他的事情。”貝明俊有些尷尬的說道。
“有什麼事?說吧。”看了看貝明俊,還有那不遠處的銀厲,張梓雨說道,雖然現在會場裡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張梓雨倒是不怕貝明俊和銀厲會搞什麼陰謀。
“你和張芽楞的關係怎麼樣?或者說你到底和張芽楞有什麼關係?”貝明俊盯着張梓雨問道,想要捕捉張梓雨臉上的一點點變化。
“只限於認識而已,見過幾面,關係倒是談不上,怎麼?難道貝董事和他又交情?”張梓雨裝作事不關己的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貝明俊回頭看了看銀厲,然後對着張梓雨小聲的問道。
“此事我還真不清楚,不妨貝董事您給我簡單的講一下如何?”雖然張梓雨清楚貝明俊問的就是關於他和楓騰合作的問題,但是此時張梓雨選擇了裝傻,而且眼神流露出的認真勁讓貝明俊完全相信張梓雨是一點都不知情的。
“額……這……”貝明俊聽見張梓雨這麼說一下子啞火了,尷尬萬分。難道這小子是新來的不成?怎麼會連這件事都不知道?難道喬楓在來之前沒有和他說這件事?還是說張芽楞沒有說?可是不對啊,貝明俊親自給楓騰的鐘伯通過電話,很顯然楓騰的高層是知道這件事的,可是身爲代表楓騰的人,卻對此事蓋不知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貝明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結束這個話題吧,總覺得不太甘心,跟張梓雨講吧,又不知道從何講起,怎麼講。
“怎麼?貝董事說不出口?還是說這件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幫不上什麼忙了,抱歉了。”看着貝董事那副樣子,張梓雨心裡暗樂,他可是沒有看過貝明俊這麼無助的樣子。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煩你了,我來呢,只是因爲我和張芽楞有些交情,這些交情是凌駕於楓騰和華騰的矛盾之上的,今天我和你的談話,也完全是出自我個人而已。”貝明俊索性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上,畢竟與其相比更重要的可是要告訴張芽楞關於他父母的一些事情。
“原來是因爲這樣的事情啊,我倒是還對這件事挺感興趣的,不知貝董事是不是想讓我把一些話帶給張芽楞?”張梓雨一愣,他不知道貝明俊能有什麼如此重要的事情非要告訴自己不可,而且還說成了凌駕在楓騰和華騰之上的消息。
“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首先要確認張先生你能否幫我把話帶到,這件事情不是兒戲,所以,我想,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寧可找其他機會親口和張芽楞說。”貝明俊有些認真的說道,現在貝明俊也算是很冒險的,因爲張芽楞這次沒有出席這個活動而是由張梓雨出席讓貝明俊有些慌了手腳,正如貝明俊自己說的那樣,如果張芽楞從此退出大家的視線的,那麼華騰最好的反擊機會就徹底浪費了,所以,貝明俊冒着會被楓騰徹底知曉的風險,纔想通過張梓雨聯繫上張芽楞。
“說吧,我保證會把話給張芽楞帶到的,我們倆個人的關係也算是不錯的,這點希望貝董事放心,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重要的話。”張梓雨看着貝明俊認真的臉色,頓時收起了幾分小覷,跟貝明俊保證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就信任你一回吧。我想你也應該只得,張芽楞和鄭彬之間的矛盾是因爲父母的關係吧?”貝明俊狠了狠心,雖然是一場賭博,不過有時候不得不博,所以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跟張梓雨說,貝明俊有種直覺,那就是張梓雨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張芽楞的。
“恩,沒錯,貝董事又是如何知道的?”張梓雨表面上只是點了點頭,可是心裡卻已經掀起了巨浪。這件事情張梓雨一直掩飾的很好,可是貝明俊此時卻說出了這句話,那麼就是說貝明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這也說明,當初喬楓雖然幫自己已經清除了信息,但是依舊沒有躲過華騰的追查。這對張梓雨來說震撼可不小,雖然不知道貝明俊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事實就是自己所有的掩護都已經褪去了。張梓雨很慶幸自己該換了容貌,有了新的身份,不然自己如果還是以之前張芽楞的身份來的話,今天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既然你也知道了,那麼接下來的話我可就明說了。”看到張梓雨沒有絲毫震驚的表情,貝明俊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即使在楓騰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而今天從華騰董事的嘴裡說出來,又怎麼能不讓人吃驚呢?可是看張梓雨的表情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讓貝明俊有些小小的挫敗感。
“請說。”張梓雨說道。
“我們雖然不清楚細節,不過既然鄭彬和張芽楞的仇恨是因爲張芽楞父母的關係,那麼想必張芽楞和華騰的仇恨也是源自這裡,而且張芽楞依靠楓騰是因爲當初楓騰給他報仇的能力。我很清楚,父母仇是萬恨之首,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好像事實被扭曲了。”貝明俊調理清晰的說道。
“哦?!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問題?!”張梓雨的臉色微微一變,貝明俊的話在張梓雨腦海裡炸響,被扭曲的事實幾個字讓張梓雨有些差點失控,急忙問道。
“當然,我們說的並不一定就是事實,但是我可以保證準確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看到張梓雨臉色變化,讓貝明俊可以肯定這個消息對張芽楞的震撼,甚至對楓騰的震撼都不會小。
“當初華騰和楓騰的仇恨,是老一輩的仇恨,而那些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都已經淹沒在歷史中了,我們無從考證,對於我們這一輩來說,不希望這樣的矛盾繼續下去的,我們一直在致力於化解楓騰和華騰的仇恨,所以,我們對鄭彬當時的所作所爲也做了調查,結果發現鄭彬的那些手下並沒有動手,因爲我們因爲一些事情已經把那些人調走了,而根據那些人所說,當初只是要給張芽楞父母一點苦頭吃吃就好,打算過段時間就放出來。當然,這些是根據那些手下的陳述,我不放心,親自又去了一趟,仔細的調查的詢問,事實和鄭彬手下彙報的一模一樣,張芽楞的父母確實不是鄭彬殺的,就是說這件事和華騰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華騰和張芽楞自然是全無仇可言。處於我個人和張芽楞的一些關係,我又調查了一下真正的兇手,結果十分驚人,我想可能你也許不會相信,殺掉張芽楞父母的,是你們楓騰自己人。”貝明俊不停歇的說了一大段話之後,才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張梓雨。這些信息有一部分確實是真實的,但是也有一部分只是貝明俊的猜測,只不過在這裡貝明俊全部按照實事來跟張梓雨說的。
“你……你說的……你說的都是真的麼?你敢發誓麼?!”出奇的,張梓雨在聽完之後沒有暴跳如雷也沒用驚呼而出,只是低着頭,不過那顫抖着的身體充分暴露了張梓雨現在的激動,連張梓雨的聲音都在顫抖,而且十分冰冷,讓貝明俊都有些打顫。
“我敢發誓,是真的,這個硬盤裡是一些證據,雖然不是那麼決定性的,但是相比以張芽楞的頭腦,一定會發現什麼的,如果有假的話,那麼我願意承擔任何後果。”雖然張梓雨現在的狀態讓貝明俊有些不寒而慄,不過貝明俊還是肯定的說道,並且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硬盤遞給了張梓雨。
“貝董事是吧,謝謝你做了這些調查,我先替張芽楞謝謝你了,如果此事是真的,那麼我想張芽楞一定會很感激你的。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想要先撤一步了。”張梓雨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強行把內心中的狂躁生生壓了下來,露出一副還算是輕鬆的樣子,這件事情對張梓雨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已經讓張梓雨的心亂了,甚至亂到無法正常的思考,他現在只想趕快逃離這裡,回到楓騰,然後好好的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華騰爲了干擾他而惡意編造的謠言。
“沒事,我應該做的。替我向張芽楞問好吧。”看出張梓雨現在的心情不太對頭,貝明俊也沒有說什麼,很識相不再繼續說下去,只要效果達到了就好。
“徐媛,我們走。”張梓雨徑直朝門外走去,冰冷的聲音把徐媛也嚇了一跳,不過徐媛收拾好東西很乖巧的跟了上去。
“等等,張先生。”就在張梓雨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