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食不歸、咖啡皇的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程千義再次來到了陸小偉的醫中仙,看着滿臉無奈的程千義,陸小偉淡淡一笑道:“程縣長,若是因爲謝故謙的事情,那就不用再說了。”
“額……”程千義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陸董,這次讓你猜中了,的確是因爲謝書記的事情,謝彩雯等人請來的一羣國際名醫也是束手無策,不但沒有治好謝書記的心臟病,反而讓謝書記的病越發嚴重了,根據所有專家教授的推測,謝書記估計活不了半個月了。”
陸小偉笑而不語,並沒有接話。
看到陸小偉的動作,程千義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所以王進書記讓我再請陸董去一趟陽河市人民醫院,這也是謝家所有人的意思,還望陸董能夠答應。”
“謝家所有人的意思嗎?”陸小偉眉毛一揚。
程千義點了點頭:“謝家那些人已經後悔了,並且有道歉的意思,還請陸董原諒他們之前的口無遮攔。”
“程縣長,謝家的人怎麼沒有來道歉,甚至連個道歉電話都沒有?”陸小偉道。
程千義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是不是謝家的人根本沒有道歉的意思,他們是不是還覺得讓我去給謝故謙治病是我的榮幸,所以我就應該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陸小偉冷笑道。
程千義默然,良久無奈道:“雖然那天的事情的確挺讓人生氣的,不過他們畢竟是謝家的人,就算是王進書記也招惹不起,有些驕縱倒也正常。”
“可我不是他們那個系統的,而且我也無求於他們,所以犯不着自取其辱。程縣長,我也不讓你爲難,你告訴謝家的人,如果那天辱罵我的人親自到醫中仙賠禮道歉,那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我可能還會幫忙救治謝書記,若是不行的話那就算了。”陸小偉冷聲道。
“這……”程千義猶豫了一下,看到陸小偉態度堅決,再想到陸小偉如今在南雲省的名望地位,點了點頭道:“好,我會把你的原話告訴他們。”
程千義離開以後,陸小偉眼中劃過一抹譏嘲之色,那天自己辛苦趕路前往陽河市人民醫院,本來是想要治病救人的,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也就罷了,居然還被那些趾高氣揚的傢伙冷嘲熱諷一頓,還真當自己沒有脾氣不成?
就算你們是謝故謙的親人又如何,就算你們當中有不少是南雲省的高層又如何,即便是謝故謙陸小偉也不怎麼懼怕,畢竟小偉慈善如今是南雲省最響亮的慈善招牌,就連南雲省的一把手也關注着小偉慈善,他就不信這些謝家的人會因爲這點兒小事對付他。
明的不怕,暗的陸小偉就更不怕了,無所欲無所求,何懼之有。
隨後五天時間過去,一直沒有人來找陸小偉,到了第六天的時候,醫中仙外面來了一隊車輛,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院落,坐在第一輛車中的謝彩雯咬牙切齒地道:“走,都下車,什麼玩意兒,不就是一個鄉村醫生嗎,居然敢這麼裝,若是治不好爸爸的心臟病,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話,謝彩雯帶着一羣滿臉不情願的謝家高層走了下來,“哐哐哐”地開始敲門:“陸小偉,我們來了,你快點出來。”
診斷室裡,陸小偉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聽着外面的叫嚷聲,頭都沒有擡,任由謝彩雯等人在外面敲門。
“小偉哥,要不要我去開門?”這時候楊秋霜從藥房走了出來,看着陸小偉問道。
陸小偉道:“十分鐘以後再去開門,這會兒不要開。”
“十分鐘以後?”楊秋霜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好,我聽小偉哥的。”
十分鐘過後,外面的敲門聲快要停下來的時候,楊秋霜打開了房門,看着謝彩雯等人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來找陸小偉,他在哪兒,快點帶我們過去。”敲了這麼久的門,謝彩雯早就已經煩了,看到楊秋霜打開了房門,馬上毫不客氣地道,語氣頗爲咄咄逼人。
即使以楊秋霜的好脾氣,也忍不住秀眉微蹙:“小偉哥就在診斷室,你們跟我過來吧。”
說着話,楊秋霜帶着謝彩雯等人朝醫中仙的診斷室走去,路上謝彩雯看着楊秋霜冷聲道:“剛剛我們敲了那麼久的門,你們就沒有聽到嗎?”
“這……我們剛剛有事。”楊秋霜遲疑了一下,找了個藉口道。
謝彩雯眉頭一皺:“有事,什麼事?”
“看螞蟻上樹。”謝彩雯這麼咄咄逼人,楊秋霜也有些聲音了,冷冷地回了一句。
看螞蟻上樹!
謝彩雯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跟在她身後的謝家人也是一個踉蹌,沒想到楊秋霜的回答是這個,就在他們準備發脾氣的時候,楊秋霜帶着他們來到了診斷室:“小偉哥就在裡面,你們進去吧。”
說完話,楊秋霜轉身走回了藥房,讓這羣謝家的人有氣沒處發,差點憋出內傷。
謝彩雯銀牙緊咬,一把推開診斷室的門:“陸小偉,你到底怎樣才肯去救我爸爸,現在我們親自過來了,你可以跟我們走了嗎?還有,100萬掛號費就在這裡,拿走吧,但是既然拿了我們的錢,若是不能治好我爸爸的話,後續你必須十倍地賠我們掛號費。”
“你沒長手嗎?”陸小偉擡眼斜看了謝彩雯等人一眼。
“陸小偉,你什麼意思?”謝彩雯秀眉一顰。
陸小偉冷聲道:“有手的話爲什麼不敲門。”
“你……”謝彩雯這才明白陸小偉的意思,臉色不由一白。
陸小偉看着她繼續道:“還有,我不缺錢,一百萬掛號費對我而言只是我幾分鐘的收入而已,所以別拿錢來炫耀,前些天我剛剛捐了六十多億。而且就算我收了你的掛號費和醫療費,我也不能確定能否治好謝故謙,所以若是你執意讓我下保票的話,那還是去找別人吧,看看有誰能下這個保票。”
“最後,我心情不好,所以不想給謝故謙治療,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