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他們此次出去之後,這世界怕是會發生鉅變了。”司徒眼看着孤竹一句話也沒有囑咐江山他們等人,就這麼直接將江山他們給送走了。
心裡面對於江山他們還是頗爲擔憂的,手中原本端着茶杯的手也微微的頓了頓,然後狀似無意卻又十分關注着孤竹的動作。
“不屬於這世界的人,既然來到了這 世界那麼引起動亂是必然的。”孤竹裝作不知道司徒的話外之意,說完了之後便轉身離開,就這麼將司徒撂在了殿中。
“我說,誒,孤竹,你慢些,等等我。”司徒原是還想繼續往下問去,卻在發現孤竹已經離開了,便也顧不上再問詢,放下茶杯便追了上去。
而江山他們一行人在回到了荒山之後,已是將近黃昏時分,一行人思索了片刻之後,便想着還是回到之前來時的小村莊暫住一宿,第二日再離開也不算遲。
可是他們卻也沒有發現,原本在黃昏時分還在田間耕作的那些個村民,如今一個也沒有,從荒山到小村莊的路也不過幾百米遠。
而這一路走來,四處都是靜悄悄的,空氣靜的有些可怕。
行到一半,他們也才發覺了其中的怪異之處,原本應當炊煙裊裊的村莊其中彷彿沒有半分人氣。
就好像......就好像這已經是一座死城一般,而至於那些原本被照料的很好的莊稼與蔬菜,此時其中也已經長了許多的雜草。
“大當家的,這裡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公孫先生在仔細的觀察了這一路走過來的一切的跡象之後,也是感到十分心驚。
尚看那已經快要及膝的野草,便也可以推斷此處出意外必然已經有十餘日了,也就是說,大約就是在他們他們進入秘境不過就那幾日的時間,這外邊就已經發生了變化了。
在大致推算出這一切之後,江山他們心中也都抱起了十分的警惕,這才緩緩向着村莊裡探去,他們由村東開始,一間一間的仔細的查探着,在他們查探過的每一間的房間裡,裡邊的東西全都留存着。
可是那些日常的用品全都散亂在房間裡邊,甚至於在地面上還可以看到一些什麼東西在此處被拖動過的痕跡。
公孫先生在看見那痕跡之後,還屈身就這麼蹲在那裡,仔細的查看了那痕跡,竟在那痕跡之中發現了隱隱約約的一些血跡,還有一些人的頭髮。
“這些痕跡是人留下的,可是卻不知道是什麼拖着這些人的了!”公孫先生在查探了那痕跡之後,得出如此的結論。
聽着公孫先生的此番推論,江山同姜玉嬌對視一眼,心下也是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看來這裡那些原本淳樸善良的村民都可能遭遇了不幸了。
姜玉嬌心下一陣悲涼之感襲起,她還記得他們初次來到這村莊的時候,這些村民從來沒有因爲他們是外來者而抗拒他們,甚至還找着一間一直空着的房屋收拾乾淨了之後,這才讓他們搬進去住。
而且在他們一直住在這村莊的期間,總是有淳樸的村民邀請他們去自家做客,縱然他們其實也並不算富裕,可是這些村民對他們的好確實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而如今竟然得知他們可能遭遇了不幸,正在姜玉嬌心下里十分難受的時候,江山也發覺了姜玉嬌此時情緒的不對勁。
便伸手輕輕撫在姜玉嬌的背上,“別太難過了,咱們這不是還沒有查探完所有的房子的嘛,說不定他們遭遇突變都聚集到了一處去。”
江山此言不僅是爲了安慰姜玉嬌,也是爲了寬慰他自己以及李洛水等人。
聽着江山此言,李洛水他們心裡也都隱隱抱着一些希望,抱着這些淳樸善良的村民還存活於世的微弱的希望。
一直待到他們探查到了村尾的戈老爺子家中的時候,竟發現在戈老爺子家外安置了許多的陷阱,而且那些陷阱處處都是置人於死地的,彷彿是爲了避免有什麼進入這裡一般。
見此,江山他們心裡哪兒還能不明白,心裡也不由得緩了一口氣,看來這些村民還有人在的,而且他們都聚集在了戈老爺子的家中。
自然江山他們心裡也清楚的知道,這麼小的屋子是不可能住下整個村莊裡的人的,也就是說,只有一部分的村民在此次的意外中存活到了如今。
“戈老爺子,戈老爺子!”李奎就這麼拿着自己的大嗓門衝着那屋子裡一直喊道。
在李奎喊了幾聲之後,便見着那屋子的窗戶被人極爲小心地開了一個縫,似乎就這麼通過那一道縫在觀察外邊到底是誰在喊叫。
這十餘日裡他們遭遇了太多不可意料的事,而這一切也讓的他們損失慘重,使得原本有着四十多戶的村莊,如今只餘下了他們這十來號人了。
對此,他們方纔聽着有人似乎在呼喊着戈老爺子,這才偷偷的觀察起來,一直待他們看到江山他們那一行人就立在離屋子大約一百米處的大樹下。
這纔將一顆噗通直跳的心給揣回了肚子裡,既然是江山他們回來了,自然是要讓江山他們進來的,在大致的查看了這附近沒有什麼危險之後,他們忙打開房門,打算讓他們之中最爲強壯的一人去接應江山他們。
而江山他們一行人見着屋子裡的人已經看出是他們了,便直接御氣飛行,在沒有陷阱的幾處足下輕點,不過兩三個呼吸之間,江山他們一行人就已經是到了戈老爺子家的房門處了,待到那些村民打開房門正欲接應之時,便已見着江山他們已然立在了他們的面前。
可是此時他們也來不及好奇驚歎了,而是直接拉着江山他們進了房子裡,然後便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的,同時還不忘將直接已經開了一個縫的窗戶也給緊緊的閉上。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江山他們也就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也都給弄清楚了,果然如他們所猜測那般,在他們離開的第二日,意外便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