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劉飛宇從心境的蛻變中醒來,眼前的事物豁然開朗,似乎連生活,都不是那麼的壓抑了。
“未來,還長。”淡然一笑,劉飛宇閉上了眼睛,瀏覽起了意識海中的殺道秘籍,玄天劍訣。
玄天,乃北方的天,亦是北方神獸,白虎坐鎮之處。白虎,上古神獸,主殺,其一身殺氣無與倫比,能以周身殺氣抗衡諸天!
玄天劍訣,便是上古之時一位大能,參悟白虎的殺道所悟,因此得名,玄天!
玄天劍訣,分爲四個境界,也只有四招,分別爲:七曜,八卦,九宮,十方!據說,曾經一位大能,曾經施展這玄天劍訣的最後一招,十方劍訣,斬破空間,截斷時間,從而在宇宙天地中開闢出一方混沌虛無的洞府!由此可見,雖然玄天劍訣乃是殺之一道的基礎劍訣,但其威能,卻直逼上古劍訣,或許可以更勝一籌!
謂之七曜者,日月五星皆照天下,故謂之曜!七曜大成,能夠調動日月五星之力加持於劍,鋒銳而不可擋!
劉飛宇的眼前,一位水墨畫小人似乎正在緩緩的活動一般,手執一把細小短劍,在虛空中緩緩劃過一道道玄妙的軌跡,似乎有無窮魔力一般,幾欲把劉飛宇的精神力給吸引而去。
“轟!”隨着那水墨畫小人劃出最後一劍,劉飛宇的腦海中彷彿大爆炸一般,整個意識海散發出陣陣迷人的銀光,竟然使劉飛宇的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劉飛宇緩緩的甦醒過來,但是頭仍然一陣的疼痛,卻是因爲意識被那水墨畫小人的劍光所侵襲所致。
晃了晃頭,劉飛宇便推門出去,在小區附近的超市內買了些許水果補品之類的東西,然後打了一輛的士,往華僑醫院前去。
來到周濤所在的312病房,黃寧與林一峰正趴在沙發上打瞌睡,而周濤,正窩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看起來,手術很成功。
看到周濤頭上纏着的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紗布,劉飛宇的心就像被鐵錘猛砸一般,無比的疼痛。雖然有心,也有能力爲周濤報仇,但無奈,劉飛宇怎麼也忍不下心對幾個十八歲的孩子下手。卻不曾想,他自己也才十九歲。卻不曾想,他的命運,比那三位學生更加可憐。
他,遭遇的,揹負的,更多。
輕輕的把果籃以及補品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劉飛宇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木椅子上,淡笑着看着三人的睡姿。
也許是林一峰與黃寧累壞了,此刻睡得無比的死,絲毫沒有聽見響動。而周濤,或許是因爲失血過多,臉色也是有些蒼白。
站起身,來到周濤身邊,劉飛宇的右手搭在了周濤的手上,引起一絲絲水屬性極致靈氣,劉飛宇給周濤渡了過去。
水屬性極致靈氣,雖然不是屬於光明屬性,但對於周濤的傷,卻還是有些治癒效果的,雖然效果不大,但對於周濤這種普通年輕人來說,已經可以使他的恢復速度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一峰緩緩的醒了過來,突然撇到了一旁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劉飛宇,一臉驚訝,就想叫出聲來。
“你...”
“噓!”劉飛宇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就到了林一峰的身邊,伸手捂住了林一峰的嘴。
知道劉飛宇的意思,林一峰便把劉飛宇的手挪開,然後小聲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去哪了?!知不知道黃寧昨天去找你找了很久!”
看着林一峰滿臉都是關切之情,劉飛宇鼻子微酸,雖然四人認識並沒有多久,但他們四人,卻已是猶如親兄弟一般,情誼深厚無比。
“沒去哪,就是給老大報仇了。呵呵,怎麼,還擔心我?我這麼厲害,你們還擔心什麼。”劉飛宇打趣道,眼中包含着一絲濃厚的感動。
“去,誰會擔心你。”雖然林一峰嘴上不承認,但那抹關心,卻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老大的情況,怎麼樣?”劉飛宇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周濤,雖然自己給周濤渡過了一道水屬性靈氣,但只能起到促進恢復的作用,並不能使傷直接痊癒。
林一峰聽了劉飛宇的話,雙眼閃過一絲黯然,有些低沉的說:“醫生說,老大腦袋裡的淤血已經全部清空了,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劉飛宇聽後,有些急的說道。
“只是...唉...只是腦袋裡的淤血已經壓迫到了神經,有...有六成的機率...醒不來了...”林一峰說完這句話,彷彿被抽空了全身力氣一樣,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上,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臉。
“怎麼...怎麼會這樣...”劉飛宇也有些失魂的念道。
深吸一口氣,劉飛宇對林一峰說道:“這事,有對王小晴還有老大父母說嗎?”
“還沒有...老大待我們如親兄弟,你叫我如何開得了口...”林一峰的聲音有些哽咽,說完後,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神情無比痛苦的流下了眼淚,使得劉飛宇也鼻子發酸。
“沒事的,老大老好人一枚,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劉飛宇拍了拍林一峰的肩膀,強笑着說道,只是笑着笑着,眼淚滾滾落下。
黃寧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氣氛,也睜開了眼睛。剛看到劉飛宇時,有些錯愕,但緊接着,黃寧看了看躺在病牀上的周濤,悄然抹了抹眼角。
“怎麼辦...該怎麼辦...”劉飛宇在心中怒吼着,之前,他一直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很高,甚至可以主宰一個人的生死。現在他才發現,殺死人容易,救人,是如此的難,就算是他劉飛宇的親兄弟,他也束手無策...
“連自己兄弟都救不了,我要這一身修爲有何用!我要你媽個B的永生之石又用何用!”劉飛宇在心中破口大罵,每一句,都是心酸。
“老二老三,看好老大,我...我出去走走。”劉飛宇強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病房。
來到男廁所,劉飛宇施展鯤鵬展,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連施展了數次鯤鵬展,甚至不惜消耗過多的靈氣,劉飛宇來到了福泉市的郊區。
“啊!!!”
“賊老天!你爲何如此對我!我究竟...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從小...老子從小就是孤兒!現在,老子的兄弟你也要搶走!!你爲何要這樣對我!!!”
此刻的劉飛宇,盡情的發泄着,滾滾聲浪帶着無盡的悲憤與哀傷在郊區上空響徹。
“爲什麼...爲什麼。”劉飛宇跪在地上,低聲喃喃自語,猶如一匹受傷的孤狼一般,哭的,卻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