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李小藝見多識廣，這樣的場景也能夠預想到，但親眼所見，還是讓她感覺到嚴重不適。
她雙臂微微夾緊，有些緊張地坐在小波旁邊，心裡希望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波，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行爲。
樑志成因爲家裡有關係，在同學們裡面是混的最好的一個，在這樣的場合也玩的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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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滿意身邊佳麗的表現，臉上露出笑容，轉頭對小波道，“小波，在申市KTV，隨便哪個KTV，只要你有看中的美女，隨便摸，有問題找我。”
一個同學臉上露出幾分慎重，道，“一般的KTV是可以，但有些KTV的美女確實不太好說話。”
樑志成問，“哪個KTV？”
那個同學道，“藍公館的也可以摸？”
幾個美女都有意無意去看樑志成，藍公館她們是知道的，比這家KTV還要高檔，老闆後臺很硬，確實沒有什麼人敢亂來。
樑志成道，“你下次去藍公館玩，先給我打個電話。”
那個同學道，“聽說那邊不一樣，打電話有用？”
樑志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都是面子上的事情，在申市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幾個同學也知道樑志成關係大，雖然他們是客，但還是很自覺地把樑志成當成核心人物。
看見樑志成幾個人都對身邊的佳麗上下其手，李小藝如坐鍼氈，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在，小波真的很老實的樣子，至始至終沒有碰李小藝一下。
看見小波和別人不一樣，李小藝就慢慢放鬆起來，也學着其他佳麗的樣子給小波倒酒，不過心中警惕不減半分。
這種服務她是第一次做，但這樣的場子她玩的多，形形色色的人見的不少，她很清楚，所謂紳士不過是更有耐心的狼。
小波是除了樑志成外最有實力的一個，樑志成也看得起小波，見李小藝和小波沒有怎麼互動，就對小波道，“小波，你身邊的可是正兒八經的學生妹，機會難得，過兩年就老江湖了。”
說完他對李小藝道，“你也敬一下我兄弟的酒。”
身爲佳麗，敬酒是應有之義，李小藝也能喝點酒，便倒酒敬了小波一杯。
小波指了指樑志成幾人，“這幾個都是我同學，你也敬一下。”
李小藝一一敬酒。
有個同學搖了搖頭，“小波，來玩就放開一點，大家都是同學，用不着這個樣子。”
樑志成笑道，“我告訴你們，小波就是酒沒有喝多，等小波喝的差不多了，比誰都玩得開。”
樑志成這話倒也不全是玩笑，他和小波喝過好幾次酒的，小波屬於悶騷型的那種，酒沒有喝多的時候不太主動，一旦喝多了基本也是剎不住車的，雖然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但喝酒絕對不會掃興。
其他人聽到樑志成開口，就開始頻頻勸小波喝酒。
小波因爲前段時間病過一次，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後來就沒敢多喝。今天因爲李小藝在，他也想和李小藝談談人生，但他也知道自己沒喝酒放不開的性格，於是就決定放開一次。
看見小波喝酒猛了起來，李小藝又有些緊張起來。
十來瓶啤酒下去後，小波果然放得開了。
他開始坐的和李小藝近了一些，主動和李小藝說話，“你還在讀高中？”
李小藝點了點頭，“嗯。”
小波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要是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但不要生氣，我沒有惡意。”
“不會。”
小波認真看了李小藝一眼，搖了搖頭，“說心裡話，我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不應該是在這裡上班的人。可能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一千塊錢一天是很多，但這個世界上比錢重要的東西很多，我不希望你因爲一時衝動迷失了自己。”
李小藝道，“我就是這段時間要錢急用。”
小波問，“要多少？”
李小藝更加警惕起來。
她可不相信小波真的會那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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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敢獅子大開口，“一千。”
小波道，“我給你一萬，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以後再也不要來這種地方上班。”
李小藝沒有吱聲。
小波道，“手機拿出來，我給你轉賬。”
李小藝道，“我沒手機。”
小波就笑了笑，“我沒有其他意思，就算我加你微信好友給你轉賬，你收到錢後可以立即把我刪除。”
李小藝道，“我是真的沒有手機。”
想到李小藝剛剛說缺錢，小波就信了幾分，他拿起身邊的錢包，碰了下李小藝的肩膀，“你跟我來。”
很快，李小藝跟着小波進入洗手間。
小波從包裡面掏出一萬塊錢遞給李小藝，“放好，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李小藝遲疑了下，還是伸手接過錢。
小波把錢給了李小藝後，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凝視着李小藝，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句話你別見怪，不是什麼人我都願意給這一萬塊錢，你長的真的很漂亮。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李小藝道：“我把錢還給你。”
小波沒想到李小藝會拒絕。
他對李小藝已經很客氣了！
這裡面的佳麗，就算不額外給錢，只給一千小費，也是可以隨便摸的，他給了一萬，只是提出來要抱一下對方。
錢已經給出去了，小波有點不好意思拿回來，而且，至今他還對李小藝心存幾分幻想。
“沒關係。”小波笑了笑，帶李小藝出了洗手間。
接下來，小波繼續斯文，和樑志成他們喝酒，沒有碰李小藝一下。
只是很快，小波就按捺不住了，一萬塊錢他可以給，但李小藝必須要讓他看到一點希望。
他轉頭看着李小藝，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搭一下你肩膀可以吧？”
李小藝也露出一個歉意笑容，不僅是沒有答應，反而還稍稍挪開了一點和小波的距離。
小波一看就知道自己沒戲。
一點戲都沒有，一萬塊錢他是不願意花出去的。
小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朝桌子上重重一磕。
一個眼尖的同學見狀，問道，“小波，怎麼鬧情緒了？”
樑志成也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小波。
小波一副很不爽的樣子，“我早就說了不點女孩子，我點的這個，不要說摸，挨都挨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