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都比不上姐姐,連對你的愛也一樣,這也是你不同意娶我的原因吧。”楊念雨把頭轉向車窗一側,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只是思雲姐才離開不久,我沒那個心思,而且我心中除了思雲姐確實也裝不下第二個人了。”江月寒說的很直白,他不想再讓身爲罪人的自己傷害到楊念雨,找一個本本分分的普通人過完一生纔是比較適合她的生活。
江月寒說完之後,楊念雨就沒在出聲,由於她不肯面對江月寒,所以江月寒也看不到她此刻臉上是什麼表情,只能從她抖動的肩膀看出她是在哭。
江月寒一看她那個樣子,心中一軟就想安慰安慰她,可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那麼做,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憎恨我可以使你幸福的話,那你就恨我一輩子吧。
等江月寒把楊念雨送到她們家樓下的時候,楊念雨已經偷偷的擦乾了眼淚,可有些紅腫的雙眼全無法遮掩她剛纔哭過的事實,跟江月寒說了一聲再見之後,楊念雨就上樓回家去了。
“念雨姐,對不起,希望你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人,幸福的過完這一生。”看着楊念雨消失的背影,江月寒坐在車裡喃喃的說到。
在江月寒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他很想到他的那套房子去看看,如果不是楊思雲出了事,那套房子恐怕已經是兩個人甜蜜的愛巢了吧,自從他搬進黃泉山莊以後,就只回來過兩次,平時都是楊念雨在照看着房子,有時候會住在那裡。
把車在樓下停好之後,江月寒上樓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房間裡的一切擺設都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變化,只是多了一些女孩子的用品,應該是楊念雨的東西,江月寒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看着那些當初準備結婚時他跟楊思雲一起買的東西,有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他好像覺的楊思雲還沒有死,兩個人還在準備着婚禮。
江月寒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點了根菸沉默的抽着,自從楊思雲出事了之後,他就很少再抽菸了,因爲每次抽起煙他都會想起楊思雲勸阻他不要抽那麼多煙的話來。
江月寒輕輕的撫摸着桌子,那天楊思雲就是坐這個位置上給他寫下最後的遺言的,他永遠無法忘記楊思雲穿着她最愛的那條藍裙子被鮮血染成紫色,襯托着她蒼白的臉那種妖異淒涼的模樣,從那以後他就瘋狂的愛上了紫色。
如果不是出了那場事,也許思雲姐現在已經和自己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吧,每天過着油鹽醬醋雞毛蒜皮的平淡生活,然後像計劃的那樣,結婚一年後就要一個孩子,然後在陽光燦爛的週末,可以一家三口一起去郊遊,可惜這一切隨着思雲姐的死,全部化作了泡影,不復存在了。
不管是誰愛誰都沒有過錯,錯的是我們自己,人只有無法恆久的生命,在一剎那間的愛恨之中,誰都會
有奢求永恆的願望,而我的願望就是你可以幸福一生,如果我的生命可以換來的幸福,我寧願死去不再輪迴,我也不會再做殺手,只想着與你一世相知,相隨,曾經,那些逝去的日子裡,因爲有你,我有了歡樂,因爲有了歡樂,我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你走後,我又開始寂寞,而寂寞時我的耳邊總能響起你那溫柔的聲音讓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每次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頭時,看到我獨自踩着自己的身影,我承認,我是脆弱的,雖然我努力想把你忘卻,但我做不到,我害怕獨自走在這片孤寂中的感覺,害怕夢中的你會消失。
葉落了,花枯了,明年還可以再生,再美麗的花朵,也逃不過凋零的命運,最終也要逝去的,有時,我真變成那落葉,像它一樣瀟灑的來去,不給人間留下一絲哀鳴,可這個世界上,誰又能一生都心如止水,無愛,無恨,無怨,無悔?!我……不能。
江月寒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覺的流出淚來,記的當初小兔說過,他的血瞳可能是強制壓抑眼淚造成的,可現在他流過淚了,卻依然沒有減輕,還是那麼妖異的紅。
指間燃盡的香菸把沉思中的江月寒給燙醒,他擦了擦流出的眼淚,彷彿嘲笑自己一樣笑了笑,然後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江月寒開着車返回黃泉山莊的時候,路上發生了一件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纔剛剛走到商業街附近的時候,就見路邊圍了一大羣人,雖然江月寒是個不愛八卦的人,可由於人羣越圍越多,他的車也被堵在了那裡動彈不得,於是他索性把車停靠在路邊,下車去買杯奶茶喝。
當江月寒買了一杯咖啡奶茶回到停車那裡的時候,雖然人比剛纔圍的少了一些,但路還是堵的水泄不通,江也寒終於好奇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端着那杯熱奶茶朝人羣裡擠了過去。
江月寒仗着強壯的身體往裡擠的時候,被他擠到的人剛想回頭罵兩句,卻看到一頭白髮和一雙血瞳的江月寒,尤其是對方正一臉冰冷的盯着自己,於是又選擇了閉嘴,沒敢招惹這個看起來讓他感到畏懼的傢伙。
江月寒順利的擠到了最前面的位置,如眼的情景卻很讓他詫異,兩男一女在爭吵着什麼,他詫異的是其中的一個男人的體形,以前江月寒已經認爲雷龍的身材比較強壯了,現在再看看這個男人,連雷龍都整個比他小了一號。
兩米多高的身高,在這種秋風瑟瑟的天氣裡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半袖襯衣,身上的肌肉將襯衣繃繃的緊緊的,剃着個彪悍的光頭,黝黑的皮膚使他看起來幾乎是個人型的恐龍一樣強壯,在古龍國中,很難見到這樣彪悍的人物。
而另一個男人,江月寒覺的好像也很眼熟,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終於想起了在哪
裡見過這個傢伙,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心想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只見那名男人染着花花綠綠的頭髮,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衣服,鼻子塌的好像給人用錘子砸進去了一樣,這不正是江月寒剛回來的那天,因爲楊思雲而揍的那個小混混嗎?
“發生了什麼事?”江月寒轉頭問剛纔那個想罵他卻沒敢罵的傢伙,那人顯然十分的八卦,一聽江月寒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馬上就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眉飛色舞的給江月寒講着剛纔都發生了什麼事,這人的口才還不錯,講的活靈活現的,三言兩語之下江月寒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暴龍一樣彪悍的光頭男人剛纔看到那個小混混偷那女孩的錢包,就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可那小混混卻反咬一口說是那光頭男人偷的,最後兩人商定當着大家的面互相搜一下對方,哪光頭男人搜遍了他全身卻也沒找到錢包在哪,而那個小混混卻從光頭男人的身上那出了那女孩的錢包。
不用再往下聽,江月寒就馬上明白,恐怕是那個小混混在被他抓到的時候就把錢包趁機塞到了他的身上,看這個光頭男人言行,江月寒判斷出他是個不擅言辭的人,性格應該是比較憨厚那種,論身手,10個這樣的小混混恐怕都敵不過他一隻手,可論口才,他就有些不行了,在這種混跡社會多年的小混混面前敗下陣來。
“看你那樣子就不像個好人,還誣賴我是小偷,小姐,你打電話報警吧,讓警察把這個不知羞恥的傢伙抓走吧。”那名小混混裝的十分正義的指着那名彪悍的男人說。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親眼看到他偷的你的錢包!”彪悍的光頭男人急的滿頭大汗的,但只會這樣無力的替自己辯解着,看的那個丟了錢包的女孩也直皺眉,開始懷疑起這個外貌看起來很危險的男人來。
江月寒卻是在一邊看不下去了,稍微想了一下,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體形異常彪悍的光頭男人,突然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在他腦海裡閃過,反覆的考慮了幾分鐘,江月寒覺的這個想法十分可行,不如試上一試。
而這個時候那名小混混已經得意的想要離開了,江月寒毫不猶豫的把手中還燙着的奶茶刷的一下就扔了出去,正中那個小混混的面部,燙的他當即哇哇的叫了起來,奶茶濺進了他的眼睛裡,什麼都看不清楚了,慌亂的用手擦着。
“好啊!我正到處找你呢!把偷我的錢包還我!”在圍觀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江月寒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傢伙的衣領,惡狠狠的說着。
“MD,到底是誰扔老子,啊!是你!”那名小混混艱難的爭開眼睛,眼前的人卻嚇的他差點尿了褲子,雖然江月寒的頭髮和眼睛都變了,可他還是準確的一眼就認出了江月寒,怎麼會是這個心狠手辣的瘟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