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王天霸瞥了何磊一眼,順手提過了破天刀:“放開他!”那種眼神,就像鋒利的刀子逼住何磊的脖子一般,氣勢凌人,讓昔日裡罵聲喋喋的何磊沒了話音,緊緊的抓住傲天脖子:“王天霸,我不信你都受傷了,還能打過我!”
對王天霸半信半疑的他,一把將傲天甩到了何穀子懷中:“把他抓好,我倒要看看王天霸今天有什麼能耐!”
話音剛落,他就擺出了螳螂捕禪的架勢,單腳着地,另一隻半彎着,額頭微微向前傾着,兩隻眼睛如同賊眼一般,緊緊盯着王天霸不放,兩手則輕輕的下垂着。
“好一個螳螂拳!”王天霸笑着舉起了破天刀,盛氣凌人的看着他:“何磊,你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今天我就讓你嚐嚐我霸天三刀的厲害!”
說話間,王天霸手中的破天刀,已掄到了空中,閃閃泛着白光,生冷冰涼的朝何磊砍來,見狀何磊如同兔子一般,單腳猛的向後一推,雙手如同蛇頭一樣,向前一伸,又猛的向後一縮,發出“滋滋”聲,朝王天霸握有破天刀的手指刺去。
王天霸似是瞧不起推進過來的蛇頭,握緊破天刀的雙臂青筋暴起,再次掄起破天刀,如同猛虎下山一樣,直取何磊的首級。
“啊——”何磊嚇了一跳,懸在半空中的那隻腿,趕忙下落地面,倉惶的向後倒退了幾步,待站穩後,上身如同轉盤一樣,腰一甩整個上身就平了過去,仰頭看到從鼻尖劃過的破天刀,何磊當場癱倒在地:“怎麼可能?”
剛纔他可是看到凌戰虛弱的不行,沒想到對方竟然沒事,而且只用兩招就把自己制服了。但事實就是如此,待何磊癱倒在地後,王天霸立即停止了揮動,一臉冷漠的看着他:“何磊,還敢動我兒子嗎?”
何磊身體倒退:“天霸哥,你真是說笑了,剛纔我不過是想試試你傷勢恢復怎麼樣了,你看你整的!”說着,就要去和王天霸攀關係。
王天霸拿着破天刀指在了他脖子上:“放了傲天!”
見狀,何穀子趕忙將傲天鬆了開,一臉恐懼的看着何磊:“大哥!”
何磊擺了擺手:“示意沒事!”何穀子這才鬆了口氣,朝王天霸恭敬拜到:“天霸哥好俊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啊!”
露出一臉崇拜的他,恨不得跪在地上,讓王天霸教他功夫一般。
同樣的,傲天也被王天霸威武的破天刀驚擾了,滿臉興奮的看着他:“父親,您的實力絲毫未減,不如帶着傲天殺回無人域吧!”
王天霸將破天刀放回原地,搖了搖頭:“王天霸已死!”
“父親!”傲天跪倒在地:“男兒臥薪嚐膽,重振雄風纔是王道,張翼德那夥人如此可惡,害得我們家園破碎,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讓他們逍遙法外嗎?就算我們不想苟活着,也應該把他們殺了,以解心頭只恨!”
傲天儘管九歲,但他超乎常人的思維,見識,着實讓王天霸心頭一顫:“傲天!”
王天霸不是不想殺死張翼德等人,曾經的他也是一代霸主,被對方打敗,他已沒了面對對方的勇氣,被傲天說到心坎上的他,兩眼放光,點了點頭朝何磊說道:“何磊,我答應幫你,可並不代表我王天霸任你擺佈,它日殺了張翼德還有白馬幫後,我依舊掌管我的無人域,你掌管楚落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好……甚好!”何磊最大的心腹就是白馬幫,只要能殺了白馬幫,他義無反顧,激動萬分的他,趕忙朝王天霸拜了一拜:“天霸哥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剛纔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王天霸擺了擺手:“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走!喝醉去!”好漢不大吃不喝,怎麼行?何磊一揚手臂就帶着幾人往外走去。
等幾人出來時,已到半晌,練武場上,幾十名大漢已開始切磋起來。
“無影腳!”
“猴子偷桃!”
“猛虎過江!”
一個個奇異的招式,配合上他們不太規範的動作,竟是將練武場裝扮的異常熱鬧。
看着從小屋中走出來的王天霸,這些在切磋的漢子們,忽然停下了打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王天霸:“幫主說服他了?”
“真的假的?”
“王天霸要是歸順我們天山幫,那白馬幫那些小東西,不是任我們捏摸嗎?”
一聲聲驚異,一聲欣喜,伴隨着王天霸的前行,已將整個天山幫整的鬧鬨起來。
可能是傷勢還沒恢復的緣故,再加上舞動了下破天刀,王天霸身體略微不適,乾咳了幾聲:“咳咳!”
驚得何磊馬上回過了頭:“天霸哥,沒事吧?”
王天霸無奈的笑了笑:“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那底下,身體還真有點受不了!”
“一直?”傲天大吃一驚,有點擔憂的看着王天霸:“義父,裡面的溼氣那麼重,你竟然在裡面待了那麼長時間!”不自覺的,他臉上已流露出心疼之意。
王天霸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傻瓜,我能活下來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放心吧,經過剛纔那麼思考,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會輕生的,若不把那羣太崽子殺了,我王天霸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氣憤之餘,他手中的破天刀,重重砸落地上,正好將水泥路面砸了個坑,破天刀緊緊的插了進去。
“這!”看到被砸破的水泥地,還有進去的破天刀,練武場上緊盯王天霸不放的衆人,都握緊了武器:“他要幹嘛?他要鬧事嗎?”
頃刻間,他們眼中就佈滿了恐懼,好似王天霸一動手,自己就衝上去一般。
其中,走在他跟前的何穀子和何磊更是吃驚到了極點:“還好剛纔沒真惹怒王天霸,否則……”想到王天霸兩招就把自己制服了,他們也是信服的點了點頭:“天霸哥好功夫,好功夫!”稱讚之餘,他才朝手下們吩咐道:“小的們,爲天霸哥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緊張到極點的衆人,聽到這詞差點癱倒在地,半響後才反應過來,高呼起來:“好嘞,替天霸哥接風洗塵!”
隨後,山寨中就忙碌了起來。磨刀霍霍聲,豬叫聲,羊叫聲,雞叫聲,竟是將整個山寨鬧鬨的熱熱鬧鬧。
許多到楚落山上打獵的村民,聽到這聲音,心頭猛的一顫:“怎麼回事?難道說強盜們又要有行動了?不行,得趕緊回去報信!”想到這的衆人,趕忙扔下手中的獵物就朝山下狂奔而去。
楚落山上有兩個幫派,這些村民是知道的,可他們並不知道哪一夥強盜和善一點,畢竟強盜都是以奸、淫擄掠爲生的,想好也好不到哪!
可他們卻錯了,楚落山上的天山幫是從白馬幫分出來的,其主要原因,就是因爲白馬幫殺戮太過厲害,他們殺人如麻,見人就殺,不論婦孺老幼只要被他們見到,要不當場強女幹,要不當場殺死,絕對沒有第三個下場。
一直看不慣這些的何磊,終於鼓起勇氣帶着一夥兄弟殺了出來,開創了天山幫。雖說他們依舊以搶掠爲生,可他們並不殺戮,這一點說明他們還有人性。
端着酒碗的何磊異常激動,端着滿滿的酒碗,二話沒說就幹了,一直喝了三大碗後,才笑哈哈的說道:“天霸哥,你能答應幫我,我不知多麼的開心,哈哈!”說着,竟又端着酒碗喝了一大碗。
同樣的,他的手下都陪着何磊喝了起來:“幫主,今天高興,哥幾個都死了命陪幫主喝,看是他們的酒量大,還是……”
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何磊一甩酒碗“咔嚓”一聲,滿臉笑意的看着手下:“小兔崽子,不服的就來!”
“好嘞!”他話音剛落,有幾個漢子就站了起來,端着酒碗朝何磊說道:“幫主,我們哥幾個今天就要跟你比比!”
“好!”何磊從桌上端起了一碗酒,“咕嚕”一聲,猛的將酒喝了下去。接着,幾名漢子同時端起酒碗,“咕嚕”一聲,同樣喝了下去。
“咕嚕”
“咕嚕”
“乾乾”
不知喝了多少碗,當何磊醉成一灘爛泥時,這種暴飲才停止,一個二個漢子都癱倒在地,宣泄着心中的憤怒:“他孃的,白馬幫什麼東西,你殺人就殺吧,還殺我爹我娘!”
“就是,白馬幫這羣狗草的,麻痹的,把老子的妻子和兒女都殺了,我X!”
酒後吐真言,在他們醉得不成樣後,傲天和王天霸終於明白,天山幫這些人,之所以如此痛恨白馬幫,主要是白馬幫殺了他們的親人。
明白他們苦衷的傲天和王天霸,這才默許的點了點頭。
可能是喝得盡興了,王天霸一把抓起手邊的破天刀,興奮的朝他擺了擺手:“傲天,霸天三刀,義父這就教你!”
“好嘞!”接着,傲天就跑了過去。
“刷刷”
“嗖嗖”
緊接着,練武場上又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