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雙兒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聲咳嗽嚇了一跳,疑惑的轉過頭來,想看看是哪個傢伙這麼大的膽子,敢不敲門進來,而且自己明明還說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一回頭,卻看到了一個讓她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人,程雙兒呆住了,嘴裡還咬着蘋果,一臉的錯愕,那副表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不歡迎嗎?”看着她那副樣子,江月寒終於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啊?不是,呀!”意識到自己失態的程雙兒連忙跳了起來,睡衣的下襬在爬起來時不小心捲了起來,露出了無限風光來,驚的她手忙腳亂的把睡衣拉好,一臉羞澀的低下頭去,不好意思面對江月寒。
“壞蛋,看什麼看。”看江月寒有些看呆了,程雙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黑色的,蕾絲邊。”江月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脫口而出,話出口之後他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你…討厭!”聽江月寒這麼說,程雙兒臉紅的幾乎滴出血來。
“呵呵,呵呵。”江月寒尷尬的笑着。
“傻樣,快來坐,我給你削蘋果吃。”嫵媚的又白了他一眼,程雙兒將他拉到沙發上坐下,親手給他削蘋果吃。
“雙兒,我想拜託你件事。”看着認真的削着蘋果,一身的居家服打扮的程雙兒,江月寒恍惚間竟然有種看到楊思雲的感覺。
“那麼客氣幹嘛,什麼事你說呀?”程雙兒對江月寒的到來,感到十分開心,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是這樣的,我們準備出去旅遊,我想把這盆花寄養在你這裡。”江月寒把放在地上的那盆被他視若珍寶的百合花抱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轉頭看向程雙兒,卻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程雙兒的俏臉陰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手上的蘋果竟然被她削的幾乎只剩個核了。
“雙兒”江月寒不知道哪地方惹到她了,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聲。
“給你!”程雙兒把手裡的蘋果往江月寒手裡一塞,氣沖沖的把水果刀扔到桌子上,轉過身去看着電視,不理他了。
“呃”江月寒有些無語的看着手裡被削的只剩一點點的蘋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位姑奶奶怎麼了這是,剛纔還好好的,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還是再找別人吧。”見程雙兒不理自己了,江月寒訕訕的抱着花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願意個P!你出去玩,花沒人照顧了想起我了,需要線索了想起來我了,是不是沒有事你永遠想不起來看我一眼!”程雙兒突然爆發了,轉過身來對着江月寒一通怒斥,大大的眼珠中有淚花在閃動。
“雙兒,我不是…我…”江月寒想爲自己辯護兩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辯護,程雙兒好像說的都是事實,他根本找不到辯護的理由。
“我天天都夢到你,每天都想着你,我想去看你,但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特殊,我不敢去打擾你,可你什麼時候想起過給我打一個電話,什麼時候想起過來看看我,自從你走了之後,哪一次過來不是因爲有事纔來的。”程雙兒似乎忍了很久,她很委屈,藉着這個機會都發泄了出來。
“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你的思雲姐,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可我沒有放棄,我默默的等待着,希望有一天能幫助你打開心結,可以讓我走進你的世界,來照顧你,來陪伴你,我可能做的不如思雲好,但我有信心可以快樂起來。”
“可你呢?一次次的將我拒之千里,連見都不想見我,我是個女人,我是有尊嚴的,你這麼做,我很傷心,真的,我很傷心。”說到這裡,程雙兒已經泣不成聲。
江月寒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的攬住了程雙兒有些瘦弱的肩膀,如同第一次將哭泣的她攬在懷中一模一樣。
程雙兒雙手猛的摟住江月寒的脖子,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放聲大哭起來。
江月寒默默的拍着她的後背,讓這個平時看起來堅強冷酷的女人盡情哭泣。
良久,程雙兒的哭聲慢慢減弱了,她離開江月寒的肩膀,揉着哭的紅紅的小鼻子,眼睛有些紅腫,看的江月寒心中彷彿有處柔軟的地方被刺痛了。
“月寒,對不起,我不該衝你發火的,你把花留下吧,我會好好替你照顧的。”程雙兒一臉哀怨的表情,幽幽的對江月寒說。
“雙兒,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纔對,我太自私了。”江月寒突然間覺的自己是那麼的愚蠢。
“雙兒,你有空嗎?”江月寒又緊跟着問。
“有空,員工也放假了,十月四號之前不營業。”程雙兒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跟我一起去吧。”
“什麼?”程雙兒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真的嗎?
“我說,如果你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旅遊吧。”江月寒又重複了一遍。
“這…如果我也去了,那誰來照顧幫會裡的事,誰來幫你照顧花呢。”等江月寒真的邀請她去了,她又猶豫了起來。
“沒事,有一個人會幫我們的。”江月寒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看了一眼門口,詭異的笑了起來。
給程雙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江月寒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猛的將門一把拉開,一個人影隨着門被拉開,撲了進來,趴到地上。
“刀叔!”看清地上趴着的人,程雙兒驚呼起來。
“刀叔,你在門口乾什麼呢?”江月寒有些戲謔的笑着,看着地上的刀叔,剛纔他敏銳的捕捉到門口的輕微聲響,想了一下,能夠不驚動門口的保鏢趴在上面偷聽的,這裡只有刀叔了吧。
“哈哈,哈哈,今天的天氣不錯啊,非常適合出行,年輕人嘛,就是要多運動運動,整天窩在家裡不好的,咦,這盆花不錯嘛,我借走養兩天哈,我會請專門的園藝師來照顧的,我先走了。”不理會兩人的反應,刀叔抱起那盆香水百合一溜煙的跑了,動作敏捷的根本不像50多歲的人。
“撲哧。”程雙兒覺的又好氣又好笑,她此刻也明白了刀叔剛纔趴在門上偷聽兩人說的話了。
“好了,問題都解決了,可以去了吧。”江月寒衝程雙兒擠了擠眼睛。
“現在就走嗎?”程雙兒的臉上又綻放出了笑容。
“恩,一會就走,你趕快收拾一下,我們還要再去接着念雨,她也要去。”江月寒催促她趕快去收拾東西,怕楊念雨等急了。
程雙兒歡呼一聲,突然衝過來抱着江月寒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跑去收拾行李去了。
這丫頭,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滂沱大雨的,這一轉眼的功夫間,就已經多雲轉晴了。
不知道女人出門是不是都要帶這麼多的東西,江月寒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程雙兒才拖着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出來,裡面光衣服就佔了相當一部分,還有化妝品什麼的,看她那副吃力的樣子,江月寒有些哭笑不得的接過她手中的箱子,替她提着。
程雙兒覺的心裡甜滋滋的,不顧江月寒的反對,雙手挽着他的胳膊,一臉幸福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向樓下走去,沿途的保鏢和值班的工作人員,看着平時雷厲風行的老闆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將行李放上車,江月寒開着車又來到了楊家的小區,車剛剛開到樓下,一直甜蜜的看着江月寒的程雙兒,突然發現江月寒恬靜的面容上突然佈滿了殺意。
程雙兒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眼前出現的一幕也讓她皺起了眉頭。
一個穿着考究的年輕男子,正捧着一束玫瑰花,堵在楊念雨的面前說着什麼,而楊念雨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這個是市商業銀行的行長顧大同的兒子顧城,有名的花花公子,經常帶着不同的女人出入大地迪廳,我見過他幾次。”程雙兒主動給江月寒解釋起來。
“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的兒子,敢傷害我的親人,我一樣要他死!”看着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江月寒又想起了楊思雲,想起了被他整整割了一百多刀之後燒成了焦炭的戴濤,身上的殺氣越加濃厚起來。
江月寒打開車門,大步朝着正在糾纏的那二人走了過去,程雙兒怕他一時衝動幹出什麼事來,也連忙打開車門下車,追了上去。
“念雨,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是真心的,雖然我以前有些花心,但我可以爲了你改變。”顧城一臉癡情的對楊念雨說着。
自從有一次去銀行裡找老爸的時候,見到了充滿了理性女人之美的楊念雨,顧城就發現自己不可救要的愛上了她,他確實是真心的想娶楊念雨回家做老婆的,可楊念雨死活不同意,說什麼現在還不想談論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