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行政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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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芙蘭星團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兩大國度駐芙蘭星團的高官。在城南行政區幾乎都有一座府邸。德弗利公國駐芙蘭星團外交長也不例外。卡奇和辰寒在一羣護衛的擁簇下。很快進入外交長大人的府邸。
杜沙恩端正的坐在書房靠椅上。他看起來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不是很高。至於放在神界頂多算得上中等。
體型瘦削。髮色深褐。乍一看給人的感覺不英俊、不魁梧、不嚴厲。反而有中說不出的親切感。這也是身爲外交長最適合的外形。很容易給人平易近人的印象。只不過。坐在上首主位上的那個老者。外形就完全不同了。霸氣十足。威武嚴肅。他就是卡奇口中的那位叔祖。也是外交長杜沙恩的親叔叔。
“他會成爲所有國家爭奪的對象。我們沒理由爲了一個人。讓自己陷入不利局面。你說呢。”叔祖古勒微眯着眼睛說道。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親愛的叔祖。正如您所說的一樣。他只有一個人。”杜沙恩恭謙地微笑着。
“你是說……”
神降師加上鬥氣三品增幅。只說明這是一個超級天才。卻並非逆天級別的存在。說白了。辰寒之所以在仙界成爲衆矢之的。並不是因爲他同階無敵的戰力。而是因爲他掌握了一種極其強大的心法和戰技。
他在神界的表現不同。優秀在於天賦而非心法戰技。這就表示別人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戰技和心法可以傳遞。天賦資質卻不可以。
只是一個人。哪怕他的天賦再強也僅僅是一個人。他無法顛覆一個國度。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天賦轉移到身邊的身上。
皇極撼天錄不同。它可以傳授給別人。可以用它打造出一支無堅不摧的大軍。可以顛覆整個仙界正統。所以在仙界他纔會被所有勢力追殺。
“在國與國的交鋒中。一個人起到的作用幾乎爲零。很多國家希望拉攏他收爲己用。卻不會爲了一個人浪費太大精力。哪怕他天賦再高畢竟只是一個人。”杜沙恩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是的。沒有哪個國家會爲了他大動干戈。可是如果有很多國家。都小小的動了一下干戈。全部針對本國也不是一件好事。”
“叔祖可以放心。卡奇跟他只是朋友。”
“朋友。”
“是的。他不會效忠於本國。也不需要。友情有時候比效忠更有價值。您說呢。”
“呵呵……是卡奇說的。”
“卡奇告訴我的。是雷澤那個小傢伙提出來的。”
“很好。”
古勒一直微眯的眼睛睜開了。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驚訝。低聲讚歎道：“顯然。他不僅擁有極其驚人的資質。還擁有讓人驚歎的智慧。有些事情早就預料到了。現在我真有些急於見見他呢。”
就在這時。守衛森嚴的書房外面響起稟報聲。說是少爺帶着雷澤先生來了。兩個老狐狸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容。
剛開始的介紹、寒暄、問候等等。一大堆繁複瑣碎的禮節。浪費了十多分鐘時間。四人這才按照賓主和輩分落座。
是的。
天才。哪怕是千年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在國與國的交鋒中。也起不到多少實質性的作用。
同階之下無敵僅限於單挑。一個人打不過你兩個人呢。
每個國家都有數以萬計的鬥皇和法神。僅僅只是一個拔尖的存在。不可能改變兩國之間的實力對比。
當然了。天才不能成爲戰略力量。卻可以成爲戰術支持。比如塑造一個全民偶像可以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比如當他成長到頂級狀態。可以完成別人無法完成的刺殺任務。再比如同階之下無敵的光環。可以應付某些特殊場合。
就好像在貴族圈中、家族之間、國家之間。總會有一些爭取顏面的比鬥。這種比鬥建立的境界相同的基礎上。如果由辰寒上場豈不是穩贏不輸。
但是戰術性武器所能得到的只有讚美和榮耀。永遠不可能決定一個國家的利益。這也是杜沙恩認定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爲了爭取他而勞民傷財的原因。事實上也確實如他想象那樣。
“雷澤。很高興你能成爲卡奇的朋友。”杜沙恩的神情非常親切。
“尊敬的外交長大人。能夠跟卡奇成爲朋友是我的榮幸。”辰寒不卑不亢。
“叔祖。父親。雷澤需要我們的幫助。”
“說清楚。”
“雷澤所經營的天上人間人手不足。需要大量值得信任的人。”
“哦。”
杜沙恩身爲外交長自然聽說了天上人間。不過他跟卡奇剛開始的想法一樣。並不認爲他真的能從商業上有所發展。
他更希望辰寒能把精力用在修煉上。而不是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畢竟戰術性武器的價值。更多體現在他本人的修爲強弱方面。可是。正如卡奇跟他說的一樣。他們只是朋友。身爲朋友不可能強求他做什麼。
兒子的話讓杜沙恩很不爽。莫非他也在跟雷澤胡鬧。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也正是因爲不認爲辰寒能在商業上有什麼前途。所以杜沙恩對天上人間僅僅是知曉。並沒有花心思注意過。更不知道天上人間大火的消息：畢竟。這件事的發生還不到一天。這段時間他都在書房裡招待古勒。沒有跟其他人有任何接觸。
“天上人間一天的營業額。達到一億三千萬極品魔晶……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還不到一天時間。”
“什麼。”
剛剛心裡還很是不悅的杜沙恩。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古勒雖然表現的稍微鎮定一些。卻也是雙目圓睜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這纔剛建立起來的商鋪。在此之前沒有任何根基和名氣。新店開張就算在同行中存在一些優勢。顧客也不可能太多也對。以神界的建築風格。以芙蘭城艾希倫街的經營狀況。經過魔法陣加持長約五十公里的鋪面。新開張一天的收入能有百萬就很不錯了。這還是除去各種消耗的情況下。
工人薪水、產品原材料、官方稅賦等等。這些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佔據的比例往往非常驚人。
“卡奇。我能理解你急於幫助朋友的心理。可是你應該編一個值得相信的謊言。何況我並沒有打算拒絕你的要求。”杜沙恩看向兒子的目光。明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我說的是……”
“大人。菲利普大人有要事求見。”外面再次響起了守衛的聲音。
“我說過。今天沒有重要事情不要打擾。”杜沙恩語氣很不好。
“大人。這件事非常重要。”這不是先前那個聲音。正是守衛口中的菲利普。也是杜沙恩的得力助手。
“進來。”
“這……”
當匆忙走進來的中年男子。看到書房裡還有其他人時。神色不由一滯。有些爲難的說道：“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家族事務。”
“不是。”
“國家事務。”
“不是。”
“那是哪方面的事情。”
“有人現場買兇殺人。出價一億三千萬。本地商人考斯德全家被殺。他名下的產業將由官方接管。現在坎帕帝國方面已經有動作了。估計總價值不低於十五億。所以我們這邊是不是也該有所行動。”
“一億三千萬。。”
杜沙恩倒沒注意到那個當地富商的家產。而是買兇殺人的價格。這個數字好像剛剛就聽說過。不是這麼巧吧。
卡奇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的兄弟雷澤。他用不到一天的收入。幹掉了那個去他店裡搗亂的傢伙。出手的是一名鬥皇。他得到了天上人間不到一天的營業額。這並不違背律典。”
“菲利普。你可以下去了。”杜沙恩不動聲色的說道。
“大人。考斯德的產業……”
“這是最高行政長官的事。我說了……下去。”
十五億資產不是個小數目。菲利普不明白外交長大人爲什麼無動於衷。但是他不敢多問退了出去。
等到書房裡再次變回四個人。古勒精光閃爍的眼睛盯着辰寒：“你是怎樣創造這個奇蹟的。”
不等辰寒回答。這大半天都沉浸在震驚中的卡奇。把他的所見所聞飛快複述。只聽得古勒叔侄倆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
在附近的幾個國家中。最出名的商界精英無疑是卡洛琳。她用短短數百年創造了天大的奇蹟。
儘管家族投入了大量資金和資源。然而她的能力顯而易見。
如今。她手下的所有產業和資金加起來。絕對有數萬億之多。可是她一天創造的利潤是多少。
總銷售額平均下來。每天不會超過百億。
利潤頂多也就二三十億。
然而。她是在家族動用大量人力、物力、資源的前提下。經過數百年的經營纔得到的成果。
沒有任何背景支持。沒有任何名氣。更不是跨越無數星團乃至星域。只是在芙蘭城那麼一小塊地方經營的店鋪。一天的銷售額竟然超過一億。這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你的成本是多少。”古勒眸子了精光閃爍。
“人工……並不多。稅賦我還不是很清楚。貨物方面的資源成本。應該不會超過百萬魔晶。”
辰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其實還有點心虛。真實成本恐怕連一萬塊魔晶都不到。那些衣服、飾品、飲食都是萬虛珠裡面就有的。包括ktv裡面的所有東西。也都是萬虛珠裡面的資源。
真正的成本幾乎無限接近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