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老者眼見老夥計被殺,臉色瞬間猛變,銳利的目光同時掃在了陸風身上,“卑鄙。”
平心而論,陸風兩人的戰鬥力很強,手段也讓人佩服,今晚也搞得橫霸西寧省的苟家異常狼狽。
但是,近身搏殺卻在背後放陰槍,讓人不恥。
在他們眼裡,保鏢就是一羣渣渣,就連先後被陸風殺死的人都不算太強,他們三人才算是苟忠年身邊的底牌。
如今,另一個老夥計卻就這麼死了,被一槍射穿腦袋。
難怪這兩個小子敢如此張狂,原來早就打好了這種主意。
老者的死讓小胖子很懵逼,不過陸風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而,剩下兩個老雜毛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讓他哭笑不得。
泥馬,這個鍋有點黑啊。
外邊突然傳來動靜,裡裡外外衝出了很多人,和之前的保鏢一樣,紛紛手持短刀,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呃……又來了,有趣有趣。”小胖子不懼反笑。
苟忠堂從外邊進來,身後是兩個黑衣老者,苟峰也緊隨其後。
“大伯。”
苟宜山見狀,心中狂喜。
原本這件事就沒有和苟忠堂商議,陸風沒有來之前,他,以及老子苟忠年都沒有想過苟家會損失這麼大。
雖然苟家大權在苟忠年手裡,平時苟宜山和苟峰彼此有着不爽,但怎麼都是一家人。
即使低估了陸風又怎麼樣,他會死在西寧,死在苟家。
以苟宜山的瞭解,大伯苟忠堂身邊的兩位老者的實力絲毫不比老頭子身邊的三人差。
就算被殺死了一人,還有足足四人,要殺陸風兩人,不難。
“苟家損失太大了。”苟忠堂眉宇微皺。
“是這該死的雜種,大伯,您看看你的侄孫,被這雜種傷成了這樣。”
看到兒子那不成人樣的傷,苟宜山的火氣就滾滾而來。
小胖子悄悄的瞄了陸風一眼,陸風示意他暫不要動。
苟忠堂這老貨會不會反水,現在還不好說。
這次苟忠堂沒有說話,苟峰卻一臉嚴肅的走到了苟濤身邊,可接下來的舉動,讓苟忠年父子絕對也想不到。
只見苟峰拔槍對準了苟濤,碰的就是一槍,毫不猶豫。
槍聲一響,苟宜山完全死機。
兒子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苟峰,居然對兒子開槍了。
“苟峰,你要幹什麼!”苟宜山震怒。
前後的反差,着實讓苟宜山無法接受。
苟峰收起了槍,忽然一笑,“宜山,苟家因爲你這不成器的兒子遭受了厄難,他應該承擔責任,況且已經變成了一個廢物,活着也是浪費,我是在幫你。”
“你!”
苟忠年身邊,兩個老者悄然的交替了一個眼神,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好了。”
制止了兒子,苟忠年杵着柺杖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了苟忠堂一眼,自嘲的大笑。
“幾十年的同胞的兄弟,我以爲我們這輩子就會這麼過了,原來不是。”
“是啊,我也以爲會這麼過了,可是世事難料,老三,我還有兒子,我也有孫子。”苟忠堂也一臉的平靜。
苟忠年沒有動怒,只是心裡一片蒼涼。
面對外敵,不論強弱他都認,偏偏最後動手的不是外人,是自己的親兄弟。
“你要什麼可以和我說,苟家也是你的,爲什麼這麼做。”
苟忠堂搖頭唏噓,“我從沒有想過和你爭什麼,你當家就當家,可是老三,因爲你這混賬孫子,導致苟家面臨危難,我不想看到。”
“所以你就勾結外人,對自己親兄弟下手,對嗎?”
突然之間,苟忠年用力的杵了一下柺杖,溫和不在,雙眼逐漸通紅。
“人,終究得爲自己而活,我說了,我沒想過爭權奪利,但我還有子孫後代,只是想給他們留下一點好處而已。”苟忠堂道。
“呵呵呵哈哈哈,好一句爲了自己而活。”
大笑之餘,苟忠年心裡已經有了結果,既然苟忠堂決定了這麼做,那就不會留餘地。
世界,終究是這麼現實。
“苟忠堂,你連自家人也殺,你會不得好死。”苟宜山大聲的咆哮。
剛纔還以爲苟忠堂父子帶人來是相助,事實告訴他,這對父子是趁火打劫,勾結外人殘害自家人。
苟峰冷笑,“我爸要是不在了,你還會給我們這脈生存的空間嗎?”
“雜種。”苟宜山咬牙切齒。
搖了搖頭,苟峰忽然一槍射在了苟宜山的小腹,“你爸和我爸是親兄弟,但是我們不是,世界就是這麼現實,不怪任何人。”
有老一輩撐着,很多事不會那麼明顯,可一旦老一輩去世,哪怕苟忠年和苟忠堂兄弟,任何一個先走,苟家看似平衡的天平就會失衡。
這樣的局面,遲早有一天會到來。
捱了一槍,苟宜山捂住小腹癱坐在地上,臉上迅速被冷汗佈滿,“蠢貨,你被外人利用了還不自知,這輩子你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話讓小胖子不禁嗤笑,碰了碰陸風,“喂,他們不就姓狗嗎,真有意思。”
“閉嘴。”陸風埋怨了一眼。
苟峰吐了一口濁氣,再看了陸風一眼,當重新凝視着苟宜山的時候,說道,“利用就利用吧,和他有仇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兒子,還有你老子。”
“來啊,開槍,幹掉老子,苟峰,老子不過先走一步,你遲早會死,死得還比我更慘,哈哈哈……咳咳……”
碰!
槍聲再響,苟宜山倒在了地上。
在槍聲響起了那一瞬間,苟忠年手中的柺杖掉了,失聲道,“宜山!”
“三叔,你放心,我做事做到底,你們一家會團聚的。”
苟忠年雙拳緊握,雙眼通紅到充滿了血絲,“你們好狠。”
就在這瞬間,一個老者突然出手,探手成爪,鎖向了苟峰,“狼子野心,當誅!”
呼哧!
一聲嗡響,只見一個黑衣老者瞬間出現在苟峰身邊,抓住他的肩膀甩開,反手就是一刀將對方逼退。
“你們兩個,我們兩個,正好。”
又一個黑衣老者走出來,凝視着苟忠年身邊另一個老者,彼此早就開不慣對方很久了。
如今,終於有機會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