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爸,難道我應該高興嗎,難道你隱瞞我,我還得感謝你嗎,陸風,你還有沒有良心。”
吼完的剎那,沈慕雪栽瞬間變得急促,雙手捂住小腹蹲了下去,痛得額頭滲出了密集的細汗。
“小姐!”
吳媽快步上前將沈慕雪給扶助,“你怎麼樣,快去醫院。”
“我……沒事,吃兩顆藥就好了。”沈慕雪咬着牙,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
走在前面的陸風頓下了腳步,回頭走過來將沈慕雪拉起來,“去醫院。”
“不用你管。”沈慕雪用力推了一把。
陸風蠻橫的拽過,順勢一巴掌拍在小屁屁上,“鬧夠了嗎?”
“你!”
“你什麼你,還嫌打輕了是不是,我可以再來。”
沈慕雪使勁的擰了一把,本來就做好決定以後不和這臭男人來往,偏偏今天吳媽叫來了。
打了自己臉一巴掌不夠,居然還當着吳媽的面打了屁股,真是一點不分場合。
“我告訴你沈慕雪,你再擰試試……臥槽!”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小屁屁上。
“還擰嗎?”
啪!
第三巴掌落下。
此刻的沈慕雪羞怒漫天,氣鼓鼓的瞪着陸風,痛得眼淚花花的。
“慕雪,你別耍小性子,小陸也是爲了你好,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好好溝通,別生悶氣。”吳媽打着圓場。
再怎麼說吳媽都是過來人,看得出來沈慕雪嘴上那麼較真兒,心裡已經裝下了陸風,不然又怎麼可能生氣。
因爲在乎,所以纔會有情緒波動,真要是不在乎,又何必生氣。
“吳媽,你怎麼老是向着他。”
陸風翻了個白眼,“你以爲誰脾氣都跟你一樣臭?”
“你鬆開。”
“不鬆。”
“你鬆不鬆……啊呀。”
摔在地上的沈慕雪氣得牙癢癢,噗的一聲就哭了,“你還是不是男人。”
“是你讓我鬆開的。”
“你!”
旁邊的吳媽無奈的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嘴硬心軟。
剛纔一個冷冰冰的,一個動了真怒還動了手,這纔沒多一會兒就開始打情罵俏了。
“好了小陸,你們別打情罵俏了,先帶慕雪去醫院瞧瞧,不能耽誤。”
打情罵俏?
陸風一臉黑線,吳媽,我沒有好吧。
沈慕雪卻是一臉嫌棄,我纔不和某些人一般見識。
……
醫院。
陸風被醫生懟得一臉懵逼,什麼叫早點不送來,什麼又叫一個不稱職的男朋友。
這特麼什麼跟什麼啊。
“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繳費開藥,記住要按時吃藥,不能吃辛辣的,多喝水,更不能熬夜。”醫生見陸風杵着不動,很不高興的說道。
我……
關我屁事啊。
敢情我是沒事找事,自己撿了一個麻煩,還被一頓懟。
“知道了醫生,您辛苦了,我這就去,回頭她不聽話我就狠狠的收拾,不聽話的敗家娘們兒。”陸風唯唯諾諾。
醫生一怔,眉頭推高,“收拾?”
“不不不,口誤口誤,我一定好好的照顧她。”
在說到‘好好’兩個字的時候,陸風故意加重了語氣,還不禁瞟了沈慕雪一眼。
“什麼人啊這是。”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人呢。
當然了,這畢竟是別人的事,醫生可不好過分的說什麼。
輸完液,吃完藥,差不多十一點了,整個過程沈慕雪都沒說話。
走出醫院,被憋壞的陸風趕緊來上一支,沈慕雪邁着緩慢的步子走在後面,看着陸風的背影,時不時的撅嘴。
有些事她心裡不是沒有數,只是需要一個藉口來平衡父親死亡帶來的傷痛。
早就打定主意不理陸風,在家裡的時候也儘可能表現出冷漠的一面。
可真正呆在一起的時候,卻發現根本狠不下那個心。
陸風的質問沒錯,不告訴她真相就是害怕她接受不了,有錯嗎?
因爲老爸的原因,這個男人才出現在了身邊,在東南亞救了自己一次,在雲海又幫着解決了很多麻煩。
如果沒有老爸那層關係,陸風憑什麼這麼做。
儘管平日裡陸風嘴上喜歡跑火車,沈慕雪卻知道,陸風不是一個見了女人就挪不動腿的男人。
她有身份地位,還有過人的美貌,別人就一定毫無底線的包容嗎?
“能不能走快點,哥還等着去喝花酒呢。”
見沈慕雪慢吞吞的,陸風杵滅菸頭,沒好氣的道。
沈慕雪輕哼,“要去就去,沒人攔着你。”
“拜拜。”
前腳一走,沈慕雪就跟小女人似的跺了跺腳,“喂,你能不能男人一點。”
“不是,我怎麼就男人,要不你試試?算了算了,除了臉蛋兒稍微好一點,你其他地方都是零分,我纔不想吃虧。”
“陸!風!”
男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嗎?
“行了,我好人做到底,真是的,自己找一身麻煩,還被罵得狗血淋頭,算我倒了八輩子黴。”
陸風鬱悶的搖了搖頭。
想到陸風被醫生怒懟時候憋屈的模樣,沈慕雪忍不住又噗嗤一笑,跟着立馬又恢復冰冷哼了一聲。
“我說你這麼裝着累不,你不累我看着都累,擺着一張臭臉給誰看,哥又不欠你錢,對了,說到錢,你是不是真不打算給了。”
沈慕雪幽怨的瞪了一眼,“不給。”
“是,現在欠錢的是大爺,要錢的是孫子,老子認栽行了吧,遇到你這種女人,真算我倒黴,我看咱們以後還是各走各的好。”
脾氣誰沒有,陸風可不是一個習慣受這種鳥氣的人。
其實吧,在接到吳媽電話時陸風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沈慕雪肯定會給自己臉色看了,吳媽電話都打了,又不好意思拒絕。
甩臉就甩臉吧,不搭理就行。
可這女人不待見自己就算了,還將氣撒在吳媽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小氣的男人。”
陸風指着自己鼻頭,“臥槽,沈慕雪沈老闆,你說我小氣,咱們到底誰小氣,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是女人。”
女人,就是可以不可理喻,怎麼了。
“你贏了,都說了我認栽,你怎麼不爽我都可以,吳媽是爲了你好。”
陸風點上一支菸,挑眉道,“咱們是成年人,成年人就應該理智點。”
“哦。”
“哦個屁,走,請你吃麻辣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