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走到了張霄面前,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憤怒,“兩個月以前,南非一次活兒,你親自出去,請問你又幹了什麼?”
“半個月以前,墨西哥那次,需要我一一說出來嗎?”陸風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目光逐漸變冷。
這次本意是爲了搞掉姚成軍,沒想到還將張霄給查了出來。
其實人嘛,有野心,有私心都再正常不過了,陸風能夠理解,但觸及底線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沒錯,三次你的確爲這個所謂的家掙了不少,只是比起你在瑞士銀行那一筆,算不了多少吧,不過,用四十七個兄弟的命換來的收益,你拿着會心安嗎?”
有點意思!
姚成軍悄然的看了達姆斯一眼,剛纔陸風開口,姚成軍心裡還沉了一下,以爲是衝他來的,沒想到是張霄。
如此更好!
不管張霄做過什麼都是九天神閣的元老,他不相信陸風敢殺。
當然,姚成軍巴不得陸風和張霄大打出手。
張霄也大感意外,沒想到那麼隱秘的事居然被這小子查了出來,他甚至開始擔心陸風查到更多,如果那些事也被查到了,就真的麻煩了。
“哼,我們這類人今天活着明天就會死,因爲這事兒你就要對我下手,怎麼,當我張霄好欺負嗎?”張霄冷言道。
講真兒來說這話並沒有錯,生存在黑暗世界就是你你死我亡,真要是怕死,就別踏上這條路。
任何一個私人組織,說白了就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集結地,有種家的歸屬感,加入了某一方勢力,終究比一個人在外邊單幹強。
單幹的人不是沒有,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本事。
每個人都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要是就這個原因就拿他開刀,簡直是笑話。
陸風長呼了一口氣,“都是兄弟,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說。”
陸風向來都喜歡給足別人臺階下,至於下不下,就不是他的事兒了。
“兄弟?對不起,你不配,就算你是閣主,那也是老閣主的面子,沒有得到我們的認可,你沒有資格來審問老子。”張霄不屑道。
“好吧。”
側頭看着紅菱,陸風問道,“背叛組織,還會造成極大危害的人,怎麼處理?”
“殺!”
“你聽到了嗎?”陸風再看向了張霄。
張霄朗聲大笑,“殺我,就憑你。”
嗡的一聲,張霄氣勢瞬間暴漲,搶先出手,探手爲爪所向了陸風。
正所謂先發制人,他可不會將機會留給陸風。
剛在陸風和秦章對擊一拳,打得秦章吐血,這小子的實力恐怕在秦章之上,也不比他們弱到哪裡去。
高手對決,那是分秒之爭!
錯過了良機要再找機會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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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今晚這小子明顯衝着自己來,倘若讓他說出了更多的事,到時候其他人也會對自己有戒心。
衡量利弊,張霄選擇了殺。
張霄突然動手,讓其他人都站了起來。
這裡是九天神閣總部,他們分部在各處,今晚能來,都抱着低看陸風的心思,沒人大張旗鼓的帶人來。
換而言之,他們九人也就只有九人。
達姆斯看向了姚成軍,而姚成軍卻微微搖頭,示意不要亂動。
嗯?
這個微妙的反應被花娘看在眼裡,不禁一怔,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女人,你覺得誰會贏?”段天陽站在花娘身邊。
聞聲,花娘輕輕唏噓,不答反問,“老段,你不覺得事情有點奇怪嗎?”
“哦?”
“看下去。”
聽着花娘這深意的話,段天陽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陸風身上,晃眼的瞬間,僵直在了原地。
“啊!”
張霄的右手被擰成麻花,左邊鎖骨被匕首挑斷,狼狽的倒在地上。
如果說陸風和秦章的對拳,僅限於在力量上的碰撞,陸風年輕,秦章扛不住吐血還說得過去,畢竟力量不代表戰鬥力。
真正的交手,秦章未必會輸。
可如今看到了什麼,張霄主動出擊不足兩分鐘就敗了。
從陸風上位到現在,他們九人處於老閣主的威懾沒有對陸風下手,並不知道陸風的戰鬥力到底在什麼層次。
現在知道了!
單從個人戰鬥力來說,陸風的確有資格坐閣主之位。
“你說得對,我們都是一羣提着腦袋做事的人,今天活着明天也許就死了,可是張閣主,我很好奇爲什麼三次都有聖殿的影子。”
聖殿!
花娘等人心中猛驚。
七大地下世界,各自有着自己的方式,能夠太平共存沒有大打出手就已經很好了,幾乎是不會合作。
張霄三次和聖殿的人來往,這裡邊真的會那麼單純嗎?
“你胡說。”
陸風搖頭走近,微閉上雙眼,“你要知道,我是閣主,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這改變不了事實,我在這個位置坐一天,就有這個權利。”
睜開眼睛的剎那,陸風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我要殺你只需要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夠了。”
“你敢!”
張霄的吼聲還在空曠的廳堂中迴盪,他的頭顱卻被掀飛起來。
一刀斃命,乾淨利落。
眼見張霄就這麼死了,現場氣氛變得非常詭異。
紅菱也驚訝的看着陸風,就算她心中有數,也沒想過陸風會當着另外八位閣主的面殺死張霄。
再一個就是花娘,昨晚陸風找她時候說的那些話又迴盪在了腦海。
活着好還是死了好。
人,當然都想活着。
頭顱高高墜落,滾了兩圈,昔日的九大閣主之一,葬身於此。
陸風不是老閣主,老閣主或許會念及舊情,他用不着。
人性本貪婪,但也要有個度,張霄踩過了線,就得付出代價,否則那些被他當做工具的兄弟算什麼。
“人,我殺了。”
陸風轉身之際,剩下八人都一臉凝重。
“你們似乎不認同我的做法,那請問,該不該殺。”陸風輕輕的問道。
段天陽看了霍克一眼,霍克道,“閣主,即使張閣主做了不該做的事,畢竟也是九天神閣的元老,你這樣做,不太合適。”
張霄一死,他們都心有餘悸。
從今晚到場開始,陸風就一直繞圈子,當說到正事的時候非常果斷,不留絲毫餘地。
這樣一個人,比老閣主還要可怕。
“你們的兄弟之所以聽你們的,是將你們當成值得尊敬的人,是否值得尊敬,不是一句話,不怕死不等於想死,將兄弟當蠢貨,當成換取私立的工具,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