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錢朗就經歷了狂喜到驚恐。
他沒想過陸風會出現,更沒有想過自己身邊這麼多人,會如此迅速的栽在陸風手裡。
看到陸風臉上那戲虐的笑容,錢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但嘴上依舊不服輸,“你敢動我試試,老子保證……嗷!”
轟的一聲,錢朗那一身肥肉猛烈的落在了一個還沒有組裝好的沙發上,將木架砸得稀巴爛。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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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悶,嘴裡一甜,錢朗差點沒有背過氣。
陸風走到了面前,笑盈盈的道,“錢老闆是吧,不知道這樣爽嗎?”
“老子姓錢。”錢朗咬牙切齒的大吼。
陸風一腳踩在了錢朗的腳踝上,只聽微微的咔擦之聲,後者就發出了比殺豬還要悽慘的叫聲,密集的冷汗快速凝結成了豆大的汗珠。
人啊,有時候想起來挺可悲的。
喬薇一個明星,有着靚麗的外表,環繞着光環,或許在她的粉絲心中是女神,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混這個圈子的苦楚和心酸。
其他的藝人怎麼一種姿態陸風不想去理會,可能夠看出來,喬薇堅持着自己的底線,沒有爲了紅而墮落,偏偏就是這個原因,讓錢朗的刺激更大。
“那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錢朗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已經開始打鼓。
錢家在燕京圈子的確很強,不過他在錢家還算不上正統,充其量是一個姓錢的有錢人罷了。
正如陸風之前所猜測的那樣,一個真正擁有身份地位的人,又豈會做出這種事呢。
等等,不對!
難道說這雜種是燕京圈子中的某位大少?
錢朗喜歡女人,背地裡幹過不少逼良爲娼的事,但絕不是一個十足的蠢貨,這小子真要是某位大少,他是肯定承受不起的。
事情鬧大了,別說其他人,就是錢家也會收拾他。
頂着錢家的名聲在外邊裝裝逼還行,如果碰到剛不過的人,也不得不認慫,他可不想因爲一件屁大的小事兒葬送美好生活。
“你……你姓什麼?”有了猜忌,意味着錢朗就有了忌憚。
陸風揚了揚拳頭,跟着就是一頓噼裡啪啦的狂扁,徹底將錢朗打成了死狗。
對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方式,儘管這死肥豬有那麼一點可惡,畢竟還不屬於他們那個圈子,犯不着一出手就弄死。
從錢朗盯上喬薇開始,陸風看不過去而起衝突。
落地之後這孫子在綁走喬薇的同時還盯上了趙雅柔,甚至還想着收拾了他,將兩個女人一起弄到這裡好好嗨一次。
原本就寬皮大臉的錢朗,臉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整張臉足足腫了一圈。
眼神中滿是恐懼,抱着頭縮在地上,哪裡還有之前的高調。
“現在我來告訴你,哥姓拳頭,嗨不嗨,不嗨咱們繼續。”
看着陸風又揚起了拳頭,錢朗那身肥肉劇烈的哆嗦,緊忙打住,“不不不,我認栽,兄……兄弟,是我做錯了,是我對不起。”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只是呢,人就是這麼回事,在沒有剛不過的時候都會很膨脹,真的剛不過了纔會認慫。
但是呢就錢朗這樣的人,真的犯不着太認真,雖說陸風走上了一條不同的路,有他自己的方式,總不能見不慣就宰了吧。
軍人的底線他沒有忘,自己的原則也不會破。
殺人,那得看什麼人,遇到什麼事了,隨便什麼事都過於較真,老首長那邊也不好交代。
他曾經是軍人,更是一個殺手。
可是真正的殺手絕不是熒幕上那種冷酷無情,一眼就看出來是殺手,那是最低級的殺手。
學會適應任何環境,控制好心態,懂得隱藏僞裝,那才能算得上一個頂尖的殺手。
解開了喬薇,後者還驚魂未定,緊緊抓住陸風的胳膊不放,“謝……謝謝!”
今晚兩次都是這個算不上認識的男人,在飛機上不是陸風,或許就已經被錢朗欺凌了。
陸風不來這裡,她更不敢去想象會發生什麼。
“能不能不說這兩個字,給點實際的不行啊。”
給點實際的。
喬薇心中一緊,渾身僵直,莫非這人也看中了自己的身體!
看出了喬薇在想什麼,陸風一臉黑線,伸手拍着額頭,“美女,你思想能不能別這麼齷齪,別人要謝人,最起碼也得請個客吧,就算你摳門,一碗麻辣燙總能請吧。”
這話讓喬薇一愣一愣,臉上紅紅,大囧不已,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這個,我……”
“我去,你該不會一碗麻辣燙都捨不得吧,能不能別這麼摳,早知道就應該在飛機上吃兩口,哎。”陸風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喬薇噗嗤一笑,“你這人真是……我請你還不行嘛。”
“那可說好了,長期靠臉吃飯的,兜裡沒錢。”陸風聳聳肩。
喬薇白了一眼,碎口輕罵了一句。
在飛機上就見識了陸風嘴上功夫,更多的接觸以後,她發現這傢伙嘴真不是一般的賤,還很不要臉。
不過呢,這反倒讓她沒有了拘束感,剛纔的恐懼也有了極大的緩衝。
臨走之時,陸風點上了一支菸,瞄了錢朗一眼,輕言道,“這世界有錢是好事,可惜錢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做過了,會死人的。”
錢朗沒有說話,口水猛吞,直到陸風兩人消失在門口,他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過了很久,錢朗踹醒了兩個昏迷的馬仔,大罵道,“沒用的東西,老子花錢養你們有什麼用,槽。”
“你特麼誰啊。”
一個馬仔反手就一拳打在錢朗的臉上,定眼看去,“錢老闆,是你!”
“王八蛋!”錢朗爬起來,一把揪住了馬仔的衣領。
馬仔乾咳,滿臉的着急,“這……這這……錢老闆,不能怪我,我沒有認出來是你,我以爲是一頭豬……啊,錢老闆,你先鬆手。”
喀嚓!
就在錢朗還很不爽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響聲,是礦泉水瓶被踩到的聲音。
只見一個揹着斜挎包的青年緩步走了過來,到了距離錢朗三人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是誰?”
青年微微一笑,“錢家,錢朗,一個沒用的辣雞,今晚,借你的命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