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是賞臉吃頓飯。
無疑來說老邱這話就透露着很多信息,讓馬廣田身軀剎那之間就緊繃。
有關苟家的變化,馬廣田也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如今是苟峰當家。
一個讓苟家當家人邀請的人,真的只是他認爲的毛頭小子嗎?
苟家在西寧省是什麼地位,苟峰又是什麼身份的人,直觀來講根本用不着對一般人那麼客氣。
況且據馬廣田所知,這段時間好多都爭相前往苟家送禮示好,都想着和苟峰能夠處好關係,未來才能撈到更多好處。
那麼,苟峰爲什麼會對這小子客氣?
這是一個不得不去思考的問題。
“吃飯啊,可是我有點小忙,這不是很多事沒有解決嘛,吃不下。”陸風搖搖頭,直接拒絕了。
聞言,馬廣田嘴角猛烈的抽動了兩下,這小子拒絕了苟峰的邀請,有沒有搞錯,有沒有。
要知道如今苟峰當家,不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沒有勇氣去送禮搭關係,更別說吃飯了,現在苟峰邀請,卻當面拒絕。
“這……”
老邱一聽,皺眉看向馬廣田,“你叫馬廣田。”
“是是是,邱先生,正是馬某,不知邱先生和這小子……”馬廣田小心翼翼的問。
“你給我閉嘴!”
沒等馬廣田說完,老邱冷言打斷,臉色快速下沉,“陸先生是苟先生的貴客,馬老闆可真是越混也好了,一口一個小子,請問你覺得自己算什麼東西。”
馬廣田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冷汗快速聚集,“邱先生,我……”
“這裡是華安市,明白嗎?”老邱冷哼。
苟峰交代過先查一下陸風和這個馬廣田到底有什麼不對路,老邱不僅查了,還知道其中沒有那麼簡單,牽扯着另外的利益。
昨晚陸風上門似乎並沒有強硬的要求苟家做什麼,真要是強硬有點,只怕苟峰頂着壓力也會去做,偏偏陸風就那麼提了一下。
身爲苟峰身邊的老人,老邱能想明白這裡邊的道道,陸風不需要苟家插手,只需要在一邊配合即可。
所以,他今天來了。
馬廣田都鬱悶得快哭了,這特麼什麼事啊。
明明就有苟家這層關係,還特麼故意這麼玩,這不是玩人是什麼。
要是早就知道這小子連苟峰都不敢招惹,他還嘚瑟個屁,哪裡還敢打趙雅柔的主意。
不說馬廣田,就連趙雅柔都異常詫異,她也沒想過陸風竟然和苟家有關係,看樣子關係還不淺。
哼,這傢伙還真是的。
“邱先生,我知道,請您放心,請苟先生放心。”馬廣田抹了一把冷汗。
以後要想繼續在西寧省範圍混,苟家纔是第一考慮的要素,什麼慧欣藥業,關他毛事,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他纔不會摻和進來。
“馬老闆知道就好,我這人是老好人,苟先生就未必了。”
說完沒在看馬廣田,含笑衝陸風道,“這樣,等陸先生有時間一定賞個臉,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行吧。”
出門之前,老邱還深意的看了馬廣田一眼。
包房裡只剩下陸風三人,兩人重新坐了下來,馬廣田瞄了瞄陸風,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着坐下來。
“陸兄弟,你怎麼不早說啊。”
“馬老闆,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沒錯,我和苟峰是有一定交情,總不能一來就讓他對你施壓吧,對不對。”
掏出一支菸點上,還遞了一支給馬廣田,陸風又笑道,“講真兒,以苟家的能量,我想馬老闆牙打碎了也得往肚子裡咽吧。”
馬廣田珊珊而笑,這不是廢話嘛。
“我這人做人是很講道義的,又不是江洋大盜,該你掙的就掙,今天不過是和馬老闆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馬老闆不會介意吧。”
開你大爺的玩笑啊,老子被一個大嬸睡了一下午,這傳出去還怎麼混。
“陸兄弟,不要再玩我了,你直說吧,你想怎麼樣。”馬廣田欲哭無淚。
同樣,他是明白人,陸風沒有從苟家那邊着手,想來絕非是單純爲了那塊地,還有另外的打算。
“這句話應該我問纔對,不是嗎?”
馬廣田一怔,陷入了沉思,大約過了十幾秒,說道,“陸兄弟,不瞞你說,慧欣藥業給的價碼很高,料定了晨光會擴大產能,故意讓我拖你們一段時間。”
奶奶的,還真是慧欣藥業啊。
陸風和趙雅柔對視了一眼,證明猜想是正確的。
“其實他們接觸我的時候我並不能肯定,是無意間知道他們的來路,我就想着能多撈點算點,畢竟那塊地沒有多大開發價值。”
接下來,在陸風的追問下,馬廣田不敢保留,將該說的都說了。
“陸兄弟,你看苟家那邊……”馬廣田着急不已。
如果拿慧欣藥業和苟家做比較,他更好怕苟家,畢竟更多的活動範圍是在本地,得罪了苟家,以後別想在這裡混了。
“馬老闆,我還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他們的錢好拿嗎?”
被陸風這樣一問,馬廣田臉色瞬間凝重,貪婪矇蔽了應有的理智,只想着撈錢,將這事兒給忽略了。
超出市場價數十倍的價格,慧欣藥業真的會買單嗎?
不知道在背後下手的是慧欣藥業就算了,無意間知道了,很多事就清楚,這是兩大醫藥公司在打架啊。
慧欣藥業的目的是晨光集團,對於那塊地或許根本不在乎,只要完成了對晨光的狙擊計劃,傻子纔會花高出市場價數十倍價錢買下來。
換一種說法,晨光纔是真正想買地擴產的一方,真的等慧欣贏了,到時候那塊地就成爲了廢土,說不定還會被晨光集團報復。
想到這些,馬廣田後背滲出了冷汗,忍不住罵道,“王八蛋,還真是將老子當槍使了。”
“那麼馬老闆,現在幫我一個忙有問題嗎?”陸風再問。
馬廣田正色道,“陸兄弟,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你放心,我馬廣田不算什麼人物,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弱雞。”
“謝謝!”
等馬廣田一走,趙雅柔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和苟家扯上關係了?”
“前段時間泡了一個美女,誰知道就是苟家的小姐,現在苟家那老傢伙非要將她往我身邊推,我有什麼辦法,人生真的很無奈啊。”
趙雅柔一臉鄙視,“不說就不說,就你?切!”
“不是,你啥意思,喂,別走,把話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