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有所不知,我這人平時很少和人較真兒,你說說這事兒,這丫頭真的出事了,我怎麼和她爸媽交代,當然別人非要亂來,我特麼也不怕。”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陸風眼中隱約的閃過了寒意。
雄哥剛好看到,心中一顫,直接就站起來,“兄弟放心,這件事我給你辦了。”
“那就多謝雄哥了,要不再喝兩杯?”陸風道。
雄哥擺擺手,“酒咱們改天再喝,現在哥們兒心裡不爽。”
“呃……那兄弟就不挽留了,改天有機會請雄哥喝酒。”陸風打着哈哈。
臨走之時,雄哥掏出幾百塊,“老闆,單我給兄弟買了。”
等雄哥一走,店主懸着的心才真正落下。
開門做點小生意就怕的就是招惹上地痞流氓,哪怕不是自己的原因,真的打架鬥毆都不是好事。
“嚇我一跳,兄弟,全得你認識,不然就麻煩了。”一看老闆就是一個老實人。
陸風聳聳肩,“錢收着吧,攪渾了你的生意,怪不好意思的。”
“這個……那我就收下了。”
喝了兩口啤酒,陸風還吃了兩顆毛豆,發現姜丹表情怪異的看着自己,不禁摸着鼻頭,“幹嘛?”
“你怎麼認識這些人。”姜丹語氣中帶着不滿,或者應該說是擔心。
身爲朋友,還是曾經的老同學,她不想陸風走上歪路,外邊這些地痞流氓都不是什麼好人,走得太近不是好事。
陸風笑着搖頭,“誰說我認識他,哥也是第一次見好吧。”
“第一次?”姜丹有點懵了。
第一次見面就跟老朋友似的,她纔不信。
“不信算了,哥是人品好到爆,說了你也不懂,走吧,送你回家。”
“哦。”
……
這邊,雄哥剛出店那幫兄弟就圍了上來,“雄哥。”
“走,咱們去收拾那孫子。”雄哥很不爽。
他的不爽並不是源於陸風爲了妹妹,而是差點被杜飛推進火坑。
看似溫和的一個人,身上還帶着槍,那不是普通人嗎?
“雄哥,你和那小子不是朋友嗎,我看你們還喝酒了,怎麼又去收拾他。”有兄弟不解。
可是剛說完後腦勺就捱了一下,雄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老子說的不是他,是出錢的那雜毛,槽他碼的,差點害死我們。”
“啥?”
雄哥撒手,拿過一支菸點上,猛烈的吸了兩口,“找到那孫子。”
“可是雄哥,我們收了一些錢,再去收拾他不合規矩吧。”有兄弟道。
雄哥用力丟掉菸頭,冷哼道,“那又怎麼樣,管他什麼少,這裡是雲海不是特麼的南方,要不是那位沒打算找我們麻煩,估計都已經躺着呢。”
一羣人相互交替着眼神,還是不太明白。
“雄哥,到底怎麼回事,兄弟們都有點懵啊。”
吐了一口唾沫,雄哥正色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
“那你剛纔……”
踹了說話的兄弟一腳,雄哥道,“你特麼去被一把槍抵着試試看。”
槍!
一個個齊刷刷的吞了吞口水。
要知道他們都是平時一些湊在一起瞎混的地痞,欺軟怕硬那種,能撈到錢就撈,撈不到就認栽,什麼動刀動槍的,他們哪裡敢。
這年頭一切都向錢看,早就不是曾經古惑仔時代了。
“雄哥,你沒說笑吧,一般人怎麼可能有那玩意兒。”
“對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瞪了兩人一眼,雄哥道,“要不你去試試,他還沒走。”
“這個……還是算了吧。”這哥們兒撓頭傻笑。
雄哥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都說了一般人不可能有那玩意兒,可他手裡有,那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
說到這裡雄哥故意停頓了一下,不禁唏噓,“你們沒看見他剛纔的眼神,那是殺人的眼神。”
這絕不是假話,在小吃店撞上陸風透着寒意的目光時,他瞬間就渾身緊繃,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懼怕。
“該死的孫子,難怪給這麼多錢,槽他麻痹的,這是準備讓我們去當炮灰啊。”
“幹他。”
“對,找到他,廢了他。”
雄哥制止其他兄弟,雙眼迷離,“不要着急,把錢先拿到手再說。”
一干兄弟聽了,都露出狡黠的笑意。
坑他們在先,這可不能怪他們不講規矩,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地痞,怕個卵。
“走!”
很快,雄哥就聯繫上了杜飛。
見雄哥一羣人前來,杜飛泛起了得逞的笑容。
在南方几乎沒人敢動他,來到了一個小小的雲海居然被打得這麼慘,這口氣咽不下,咽起來胸口疼。
“杜少。”
杜飛嗯了一聲,對於這些混子他眼中只有鄙夷,要不是身邊沒人,家又在南方,哪裡會找這些蠢貨。
“事情辦妥了,杜少不會食言吧。”雄哥含笑。
杜飛拿過一個紙袋扔給雄哥,雄哥打開一眼,裡邊十多萬,加上剛纔給的訂金五萬,將近二十萬,對於他們已經是不小的一筆了。
“你們走吧。”
金錢交易,不講人情,何況彼此沒有人情。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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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哥將錢袋遞給身邊一個兄弟,叼上一支菸,“杜少,事情一碼歸一碼。”
一聽這話不對,杜飛眼神一凝,“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杜少有點不仗義啊,明知道是個坑還將我和一羣兄弟往裡邊推,你說這件事怎麼算?”雄哥吧唧了一口煙,輕輕吐着煙氣。
杜飛嘴角抽動,牙關緊咬,“警告你們,不要玩這種遊戲,你們玩不起。”
啪!
剛說完,一個兄弟就順手一巴掌抽在杜飛那原本就紅腫的臉上,打得鮮血直流。
“槽你麻痹的,記住這裡是雲海,裝什麼大尾巴狼,坑我們是吧,老子讓你坑。”
這兄弟大罵,一把將杜飛從車裡拽了出來,還望褲襠上踢了一腳。
“嗷!”
最脆弱的地方愛上一腳,杜飛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捂住那裡縮了下去,冷汗直冒。
雄哥雙眼眯成一條線,丟掉了菸頭,“兄弟們,好好招呼招呼杜少,讓他見識一下雲海的熱情。”
“好勒。”
杜飛心中一慌,忍痛大罵,“你們特麼敢,老子……啊!”
“哎呦,老子,你特麼當誰老子?槽泥馬,死垃圾,踹死你個王八蛋,還跟老子裝大爺,我呸。”
一羣人圍上來就是一陣亂打腳踢,沒有多久,杜飛就癱在地上,跟打擺子一樣渾身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