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琦甄看到小腹上的手術刀,她才意識到,這個人不是想侵佔她,而是來殺她的。
“你……你……”王琦甄倒了下去,香汗淋漓。
她不明白,在燕京地頭還有人敢公然的對她下手,這不是攀比家世,不是衝突打臉,而是殺人。
醫生抽出了手術刀,依稀的鬍子茬看上去像極了一個滄桑的大叔,歪着頭點上一支菸,笑道,“我喜歡女人,但也是個瘋子。”
“你……”
王琦甄呼吸急促,捂住傷口,卻無法阻止鮮血的流淌,貝齒緊咬,“你是誰?”
“那些傢伙不想對女人下手,都交給了我,我能有什麼辦法,王家王琦甄,燕京圈子的甄姐,非常抱歉,在我眼裡女人和男人沒有什麼不同。”
被打飛的吳老闆整個人都懵了,剛纔還以爲這人是不開眼的上前搭訕,而且以那種口氣和王琦甄說話,簡直是找死。
如今他才知道,這個人哪裡爲了女人,而是爲了來殺人,將王家小姐王琦甄,圈子裡的甄姐給殺了。
他到底是誰,敢有這種膽子。
燕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三王六侯,那都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家族,這個人真的瘋了。
“你是王楚的姐姐,那就該死。”
丟掉菸頭,醫生揚長而去。
“王小姐!”
此刻的王琦甄已然奄奄一息,痛苦的掙扎之後,合上了雙眼。
……
這個夜晚,註定會是一個不平靜之夜。
王楚失蹤,一個小時之內,王家共計十三人被殺,就死在了京城。
王家,年邁的王家老爺子很久沒有這麼大的火氣,在燕京地界,竟然有人敢公然的對王家下手。
“你給老子說,怎麼回事?”王老爺子恨不得給兒子一巴掌。
站在旁邊的王耀輪面如死灰,兒子失蹤,女兒被殺,除此之外都是王家的重要成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難道因爲雲海!
兒子王楚因爲去雲海的事他不是不知情,而且兩天前還調動了家族的一批人,更瞞不過他的眼睛。
可那晚之後兒子就失去了消息,一起前往雲海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聯繫上,那時候他就意識到了沒有那麼簡單。
但萬萬沒想到,那個姓陸的敢找上門來。
“爸,是老三。”王耀輪沉悶的道。
一聽這話,王老爺子感覺喉嚨被卡住了。
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王耀輝是老三,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身爲人父,他心裡充滿了自責。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丫頭了。”
王耀輪結舌,“爸,我……”
啪!
王老爺子一耳光打在兒子臉上,震怒嘶吼,“你得到的還不夠嗎,他已經死了。”
捱了一巴掌,王耀輪的火氣也被衝了上來,“都這麼多年了,你心裡依然只有他,我也是你的兒子,他不死,我能有現在嗎?”
“你!”王老爺子一個踉蹌,捂住胸口,伸手指着王耀輪,“你這個逆子。”
王耀輪冷言道,“爲了一個低賤的女人,他自己走上了絕路,我只不過是幫了他一把,要不是你一直護着,我早就宰了外邊那野種。”
“王耀輪!”
“王振鬆!”
父子倆四目相對,幾乎要噴射出火花。
“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王振鬆閉上了雙眼,心中一片蒼涼。
俗話說人老成精,歲數一大把,看得要更遠,今晚王家一下死了這麼多人,絕非一件單純的事。
兩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老三才是他最看重的接班人,只可惜命不長,回想當初,他想阻止已經晚了,留在心中的只有遺憾和愧疚。
老三死了,老大掌權,難道就將他給殺了?
王振鬆自問做不到,他狠不下那個心,不然他就真的絕後了。
或許是心死了,這些年來王振鬆很少過問家裡的事,全由王耀輪在掌管,他沒想過大兒子這麼狠,連老三唯一的後人也不想放過。
“物競天擇,我沒錯。”
王振鬆長嘆,“你要怎麼做我不管,但請你記住,一個當家人心中要有家,否則走不遠的。”
說完,王振鬆離開,他對這個兒子只有失望。
看着老頭子出門,王耀輪冷哼,“就憑他!”
被人殺上門的確很不爽,王家貴爲六侯家族,有六侯家族的分量,對於一個心狠之人,死了兒子女兒又怎麼樣,他還有一個。
況且,從某種角度來說,陸風殺上門未必是壞事,除了兒子女兒,這次被殺的還有旁支的人,本來還找不到藉口清理,現在省了事。
“那小子膽子真的很大。”
聞聲,王耀輪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那是一個看上去很文雅的中年人。
“你的意思,他真敢上門?”王耀輪問。
文雅中年搖頭,“沒來之前誰也不好說,不過王兄,鄙人先恭喜你,以後王家就真的是你說了算了。”
“我的兒子女兒死了。”這句話很平淡,似乎那不是自己的兒子女兒。
文雅中年笑道,“你還有一個兒子,就算你現在再生一個也不晚,比之王家的大權,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耀輪瞳孔微縮,“他敢來,我要他死。”
“只要王兄還記得咱們的約定,一個毛頭小子不算什麼。”文雅中年道。
這話讓王耀輪皺眉了,當初此人到了王家,還呆在自己身邊,並不是依附在王家,而是另有目的。
“可是無法確定那件東西是不是在那野種身上。”這些年來不動手,的確是無法肯定,而且王耀輪很清楚,蕭輕舞沒那麼簡單。
文雅中年大笑,“如果真這麼好得手,也就不會讓我感興趣了。”
“我很好奇,爲什麼等到這時候?”
其實這是王耀輪很不解的地方,他不動手,這人以及他背後的人大可以動手,二十年不是朝夕,他們究竟在盤算什麼。
“王兄,有的事你可以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試圖知道,對你不好,擁有王家足夠了。”文雅中年輕笑,看似溫和的語氣,透着威脅。
王耀輪心中不爽,臉上卻泛起笑容,“放心,我王耀輪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那就好,二十年了,咱們是老交情,我可不希望你走錯路,”
說着,文雅中年雙眼迷離,“我真想見識一下那小子,有點小激動。”
“那就有勞了。”
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老三寧願死也不說,是不是在蕭輕舞身上,王耀輪太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