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綠化帶,一個大榕樹之下,陸風盯着光頭,“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光頭雙眼迷離冷笑,“同樣,我的心情不怎麼好,因爲你動了我兄弟。”
“所以,你們打算幫他找回場子,將我打趴下,跪在地上求饒?”忽然間,陸風笑了。
崔剛瞄着陸風的背影,不屑的呸了一聲。
能打又怎麼樣,這年頭光是能打起不了任何作用,靠的就是人脈,關係。
謝光頭在這一片那是首屈一指的大哥大,不說他背後還有更牛逼的人,只要謝光頭肯幫忙,要收拾這孫子那是分分鐘的事。
“小子,你特麼挺叼啊。”謝光頭還沒說話,身旁的小弟就開口了。
煙抽了一半,陸風兩根手指一鬆,菸頭墜落在地上,用腳尖輕輕的踩滅。
沒有理會叫囂的混子,目光放在了崔剛身上,“她是你小嬸。”
“那又怎麼樣?”
“俊俊是你堂弟。”陸風又道。
崔剛冷笑,“少特麼說這些沒用的,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不就是想上那女人嗎,還敢打老子,今天你會死得很慘。。”
陸風昂頭,輕呼一口氣,“你小叔死了。”
“老子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謝哥,給兄弟一個面子,事成之後,一切好說。”崔剛豁出去了。
不就是錢嘛,花一筆也要出一個惡氣。
“好說。”
謝光頭饒有興趣的打量了陸風幾眼,“朋友,我不是一個不講情面的人,你說,今天這事兒該怎麼辦?”
像謝光頭這樣人,最主要的就是撈錢,崔剛是一回事,如果還能撈到一筆,再好不過了。
“你要錢?”
陸風突然笑了,將本來是打算給許詩嵐母子的錢來了出來,“錢我有。”
當看到那鼓鼓的信封兒,謝光頭眼睛都直了,今天算是賺到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上道,拿錢這麼爽快。
“哈哈哈,看來兄弟是明白人,咱也不能過分是不是,這樣,小剛,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都是自己人。”
“謝哥……”麻痹的,見錢眼開的王八蛋。
謝光頭掃了崔剛一眼,語氣低沉,“你不同意我的方式?”
到手的錢還不拿,除非是傻子。
崔剛咬牙,忍住肉疼,“謝哥,兄弟這裡還有一萬,只要收拾了這小子,今晚我再請你們去金鼎玩一次,這總可以了吧。”
在旁邊的陸風就跟看戲一樣,看着謝光頭的表演。
一萬,外加金鼎會所玩一次,這可比信封兒裡那幾千塊多了很多。
“兄弟,抱歉了,不過你如果給錢,哥幾個下手會輕點。”謝光頭還不死心,想着兩頭吃。
陸風將信封兒揣了起來,聳聳肩,“放心,我下手也會輕點。”
“謝哥,小心,這孫子應該是我小叔的戰友,當過兵。”崔剛壓低聲音道。
當過兵?
謝光頭稍稍遲疑,猛然吸了一口煙,“當兵的又怎麼樣,不過是吃皇糧的辣雞。”
這話讓陸風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一個軍人,豈容一個混子侮辱。
“喲,生氣了,老子說錯了嗎,咱們交那麼多稅,養的就是你們這羣自以爲是的雜毛,軍人,我呸。”
“小子,識相的就拿錢買平安,這裡可不是部隊,沒有保媽。”
“當兵的,怎麼的,自個兒兄弟短命,留下一隻破鞋,你趕緊就穿上了啊。”
“兄弟,你們得理解,別人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變貂蟬,話說,那女人挺夠味的,嫂子好比餃子嘛,好吃。”
一句句侮辱的話語,不斷的刺激着陸風的神經。
看似和平的年代,真的和平嗎?
有太多的戰士默默無聞的站在前線,用生命捍衛着這個國家,有了他們,纔有國家的安寧。
然而,他們保護的人中,有一羣這樣的人渣。
不過,越是憤怒,他顯得越是平靜。
“以後記住,軍人不可辱。”語畢,陸風就動手了。
“找死!”
見此,謝光頭臉色一沉。
一揮手,四五個小弟抽出了鋼管圍了上來,將陸風前後左右給堵死。
“不開眼的東西,裝你麻痹的大尾巴狼,兄弟們,削他。”
有人先動手,就有第二個,四五人蜂擁而至,揮舞着手中的鋼管,狠狠的向陸風招呼去。
“住手!”
慌忙跑下來的許詩嵐滿心着急,“你們敢亂來,我報警了。”
陸風和丈夫雖是戰友,可這些不是什麼好人,手裡都拿着東西,她害怕陸風吃虧。
“好啊許詩嵐,怎麼的,害怕你的野男人遭殃嗎,我呸,枉我小叔還那麼愛你,你還是一個浪蹄子。”崔剛毫無底線的大罵。
“你給我住口!”許詩嵐氣得身軀顫抖。
崔剛舔着嘴角,“我媽沒說錯,呵呵,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實際上就是一個骯髒的賤貨,上門生意做得挺好的啊。”
啪!
陸風閃身就是一耳光,將崔剛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槽你麻痹,你敢打我。”崔剛捂住臉,滿臉含恨。
滿臉冷漠的陸風,一腳踏在了崔剛膝蓋上,只聽咔擦一聲,崔剛捂住膝蓋慘痛的哀嚎。
“啊,我的腿,狗雜種……謝……謝哥,給我弄……弄死他,我給你十萬。”
一口氣就從一萬變成了十萬,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廢了他。”
正當這時,又一個聲音傳來,“住手。”
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摟着一個女人,身後跟着七八個青年。
“吳哥,是您啊,你抽菸。”謝哥見了,趕緊招呼着自己人住手,一臉陪笑的遞上煙。
雖然出來混了這麼久,在這位面前,他就是個屁。
吳哥臉色很不好看,沒有接謝光頭的煙,甩手一耳光就扇在了謝光頭臉上。
這一巴掌,將謝光頭打蒙了。
“吳哥,您這是……”
“不開眼的狗東西。”
吳哥不解氣,上前將謝光頭踹翻在地,大聲咆哮,“行啊,你特麼以爲自己是誰,想打誰就打誰,是不是連我也想廢了。”
“吳哥,我……”就算謝光頭再蠢,此刻也明白了,下意識的看向了陸風。
“陸先生,對不起,我替這混賬向你道歉。”吳哥很恭敬,也很着急。
舞姐的朋友,他可不敢得罪。
“他們欺凌我嫂子,還要廢了我,而我不算一個好人。”陸風臉色很不好看。
吳哥心中暗罵,轉身吼道,“愣着幹什麼,全給我廢了。”
“是,吳先生。”七八個青年,一窩蜂的衝向了謝光頭等人,下手絲毫不留餘地。
不到一分鐘,謝光頭等人斷手的斷手,斷腳的斷腳,倒成一片慘叫。
“陸先生,您看,滿意嗎?”
“那位是我嫂子,她如果出了任何事,我不找別人,只找你。”說完,陸風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