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何家。
何正強在接到林家的電話後,冷笑不已。
自家兩個小輩死了,死了就死了,反正又不是他的兒子。
那賤人母子被人帶走了,還向林家放出了狠話,他自然知道下手的是誰。
秦浩,那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雜種。
十幾年了,他沒有死在外邊,竟然還找回來了。
來得好,當初沒有能殺死那雜種,這次一定要親手宰了。
都將近四十歲的人了,在外邊混得再好,也永遠無法和兩大家族對抗。
“秦浩,我沒找你,你還真敢自己找回來,好,很好,那就來吧。”何正強臉色猙獰,放肆的狂笑。
……
帶着殺人之心,車當成了飛機在開,三個小時,僅用了三個小時,兩人就從泰城趕到了景城。
十幾年前,秦浩家雖說不是什麼家族,也是泰城範圍的名流,就因爲他的年輕氣盛,一家人都遭受了厄難。
這些話他沒對陸風說話,對何家的仇遠不止林瑩母子被折磨那麼簡單,還有家人的仇。
車停在了路邊。
醫生丟掉了菸頭,渾身上下都是刀。
“何正強,今晚我要你的命。”醫生下車,目露寒光。
仇恨的火焰極具的燃燒,燒得他什麼也別想去思考,心裡只有一個執念,親手宰了何正強。
壓抑了十幾年,逃避了十幾年,今晚應該了結了。
入秋之後,天亮得要晚一些。
五點半,還在黑夜之中。
兩個人,就這麼踏進了何家。
……
“何先生,車準備好了。”一個心腹進門。
何正強嗯了一聲,輕呼一口氣,“馬上出發去泰城。”
“是,何先生。”
可是就在心腹轉身的時候,突然渾身一緊,“你們是誰?”
聽到心腹的驚呼,何正強也看過來,當看到了醫生那張臉,驚訝中帶着痛恨,“是你這雜種。”
“我自己上門了,省得你跑去泰城,十幾年了,何正強,我們終究會用這種方式結束我們之間的恩怨。”
物極必反,當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反而會變得平靜,這是殺人之前的平靜。
“恩怨?”
何正強牙關緊咬,“當初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和那賤人偷情,還生下了一個野種,是你讓我被人恥笑,姓秦的,你才更該死。”
醫生緩緩吐氣,搖着頭道,“我來這裡不是和你討論誰對誰錯的,今晚你會死,我要親手殺了你,在殺你之前,我也會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痛苦,你加在他們母子身上的痛苦,我只是找一點利息而已。”
“就憑你!”
心腹拔刀,一個彈射撲向了醫生,手中的匕首猛刺而來。
轟……咻!
陸風一腳將對方踹開,緊跟而上,將其釘在了牆壁上,抽刀之時,抹掉了對方的脖子。
眼見自己的心腹被殺,何正強眼中閃爍,但想到外邊聚集準備前往泰城的人,絲毫沒有懼怕。
單憑兩人就敢殺上何家,這簡直是笑話。
果然,外邊很快就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最先到的是一羣普通的保鏢,隨後進來的纔是潛能者,兩個帶頭的是三級潛能者,其餘的都在二級左右。
保鏢和潛能者加起來,足足三十餘人。
“你說你要殺我,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麼本事殺我。”何正強負手而立,他何家貴爲南方七虎家族之一,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在這裡殺了他,那何家就是一個擺設,這一羣保鏢和重金吸納的潛能者也是擺設。
陸風瞄了一眼,走到了醫生身邊,“其他人交給我,仇該報就報。”
今晚他不是主角,醫生纔是主角。
這姓何的就讓醫生親自動手,只有手刃了仇人,醫生內裡的疙瘩纔會解開。
作爲兄弟,他要給醫生這個機會,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多謝了,我的兄弟。”
陸風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轉身站立,抽出了龍鱗,也抽出了最習慣用的匕首,雙手反握,“不想死的別來,想死的就來。”
“殺!”
單憑一個人就想擋住他們三十餘個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是沒人認識陸風,沒人瞭解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三十來個人,保鏢和潛能者混搭,最強的兩個只有三級,這樣的陣容對陸風構不成任何威脅。
如今的陸風,更不是以前的陸風,他是一個戰鬥力站上五級的潛能者。
以前一個人都敢挑一羣,現在更沒有話說。
“那好,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全身緊繃,突然發力,陸風就這麼彈射了出去,只看到一個晃影沒入人羣,兩把刀就如死神的鐮刀,開始無情的收割着生命。
機會給過了,如何選擇就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既然這些人選擇了殺,那便殺!
什麼是兄弟?
不管是軍營還是黑暗世界,敢將後背交給彼此的就是兄弟。
身後有陸風,醫生非常輕鬆,手碗裡劃出了一把手術刀,緩步走向了何正強,“我身上有二十三把刀,每一把刀都會喝你的血。”
眼看自己的人快速倒下,那個年輕人好強的戰鬥力,一個人竟然擋住了三十來人,要知道,有一半都是潛能者,還有兩個三級潛能者。
這怎麼可能!
看出了何正強在想什麼,醫生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他的事。”
“槽你嗎!”
何正強順勢拔出一把槍,滿臉猙獰的大吼,“這裡是何家。”
“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對何家其他人沒有仇,只有你。”眼中寒光一閃,醫生突然加速。
“去死!”
何正強用力扣動了扳機,槍聲碰碰作響,子彈亂射。
遺憾的是,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有槍又能如何,他不是一個用槍的高手。
醫生的速度快不過子彈,卻能快過何正強的反應。
幾個忽閃就到了他的面前,一刀削掉了手掌,練槍帶手一起墜落。
“雜種!”
捂住鮮血直飆的手腕,何正強冷汗直冒,臉上卻依然是無盡的猙獰。
相比於何正強的痛恨,醫生還是那樣平靜,平靜的殺人,平靜的做每一件事。
“我和一個瘋子學了醫術,也和他學了殺人的技巧,沒關係,你都會一一感受到的,人體是很美妙的藝術,恭喜你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