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對於陸風這是一個陌生的家族。
不過很多事他心裡都有數,相比於直接對老爸下手的陸家,只怕祝家也好不到哪裡去。
從客觀角度來講,家族以利益爲重倒也不算稀奇。
可是真當這些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誰又能做到那麼客觀,人畢竟都是主觀認知爲主導的動物。
那晚醫生沒選擇去林家,反而是去了何家,而陸風也沒有選擇先去陸家,先到了祝家,他有自己的打算。
“這位先生,你先稍等,老爺子一會兒就到,請喝茶。”僕人還是挺客氣的。
陸風莞爾一笑,“沒事,謝謝了。”
茶是熱茶,充滿着芳香,只是陸風的心思可不在喝茶上。
他太想知道這次回來,祝家這位外公將會有怎麼樣的態度,他甚至是期望心中的期望。
沒有多久,一個老者進門了。
瞄到祝寧海擺着的臭臉,陸風暗自苦笑,果真還是不待見啊,自己想得有點多了。
“你就是那個陸風?”祝寧海坐下,不溫不火。
陸風輕笑,“看來祝老知道我啊,那就不用多介紹了吧,不知道我是應該叫祝老一聲外公呢,還是就稱呼你爲祝老。”
祝寧海哼了一聲,花白的眉毛輕挑,“你這一聲外公,老頭子我受不起,那麼多年過去了,我那外孫是不是還活着很難說。”
這話說得很有意思。
沒有否認自己有外孫的事實,甚至是承認了,但對陸風的身份有着懷疑。
“那祝老是希望你的外孫活着還是死了?”陸風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撇開這層關係不談,陸風還真不怕這一類的老江湖,也見識過不少,不怯場,不卑不亢。
好小子!
祝寧海道,“是我外孫,我自然希望他活着,不是我外孫,要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我祝家沒人是傻子,也不是好惹的。”
“哦,懂了。”陸風放下茶杯。
“小風!”
這時,祝清月母子進門,看到陸風死,祝清月急忙上前,着急道,“你怎麼……哎。”
“我說過會回來,我爸都死了,他死了不要緊,身爲他兒子,該辦的事還得辦啊。”陸風沒有叫一聲媽,現在有點不合適。
“小風,聽媽媽一句話,算我求你。”祝清月搖着頭。
老母親走近,笑道,“小子,還不叫一聲外婆。”
陸風看了祝寧海一眼,沒有叫外婆,說道,“老太太,我這都未必是你外孫,現在還是不要叫的好,不然叫錯了就不好了。”
“你和你爸很像,錯不了。”祝老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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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不得無禮。”祝清月道。
陸風揉了揉額頭,起身叫了一聲外婆,即使很彆扭還是叫了,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
比之祝寧海的不待見,對這位外婆的印象好很多。
“好,好好,你快坐,讓外婆好好看看,都長這麼高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回頭外婆帶你好好在白雲玩玩,給你買衣服。”
女人的心,終究還是更慈。
“謝謝外婆,您看就這麼快,也沒買點什麼禮物,”陸風笑道。
祝老太道,“回來就好,這麼些年也苦了你,什麼禮物,家裡什麼也不缺,人回來就好。”
“夠了!”
一忍再忍的祝寧海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還沒死,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外孫,奉勸一句,不要亂打主意。”
“祝寧海,你這話什麼意思。”祝老太瞬間色變。
祝寧海氣沖沖的道,“沒什麼意思,他是不是我外孫還有待確認,即使是又能怎麼樣,我祝家可不會養閒人。”
“你!”
人啊,就是這麼現實。
二十多年前正值中年那時候現實,現在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是這麼現實。
幸好陸風現在不求人,還沒有落破到要飯的地步。
“祝老言重了,我就回來看看,老爸不在了是命不好,我媽一輩子也承受了不少,外婆也還是我的外婆,可是你……”
陸風聳聳肩,“恕我直言,你認與不認,我都不在乎,放心,我更沒想過要從你祝家撈一筆,人雖窮,還沒有到要飯的地步。”
“混賬!”
祝寧海勃然大怒,“你眼中可還有長輩?”
陸風濁氣輕吐,“是長輩,我心裡自然有,不是長輩,那就是路人。”
“你!”
好多年了,好久沒有生過如此大的氣。
“外婆,白雲市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我想去轉轉。”陸風沒有搭理祝寧海,反倒對祝老太很尊敬。
來祝家還真不是爲了探親,儘管陸風有那麼一點期待,更有另外的期待,祝寧海的反應滿足了其中一個期待。
人與人之間說白了就是那麼回事,親人還是朋友,禮尚往來。
況且陸風向來的習慣就是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不待見就不待見,我也懶得搭理你。
長輩沒有長輩的樣子,晚輩幹嘛要有?
“那誰,你就是姑姑另外那個兒子?”
突然,門口處響起了一個聲音,祝傑,祝浩然,祝秋和陸鬆都到了。
有小輩來了,祝寧海眼中一閃,安靜的喝着茶。
祝浩然上前打量了兩天,眼中滿是不屑,“喂,問你話呢。”
“放肆!祝浩然,怎麼跟你表哥說話的。”祝老太訓斥道。
麻痹的,纔回來了就巴結上了奶奶,以後還得了。
“奶奶,這傢伙來歷不明,他說是姑姑兒子就是?千萬別被騙了纔是,我就沒看出來他和姑姑哪點像了,反正我就一個表哥,他叫陸鬆。”
祝浩然剛說完,祝傑就笑道,“對啊奶奶,單憑這樣可說不清,這年頭騙子多,你和姑姑都心慈,難保不會認錯人。”
“祝傑,你也跟着你弟弟胡鬧是嗎?”祝老太更不悅。
“奶奶,這可不是胡鬧,真要是親我們認,不是親就不能認,說不定某些人一開始就沒有懷好心,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說着,祝傑看向祝秋,“姐,你說呢?”
祝秋沒有說話,走到了祝老太身邊,挽住她的手,“奶奶,你別生氣,這兩小子就是這德行,你知道的。”
“哼,我看都被慣壞了。”祝老太道。
一直沒說話的祝清月看向了小兒子,她沒想過兄弟倆會議這種場合見面,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試了幾次,祝清月才鼓起勇氣,“小松,他就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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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生活中的確出了不少事,弄得焦頭爛額,不過生活還得繼續,我不賣苦,任何一個行業都有各自的心酸,不管是上學的還是工作的兄弟,淨月都祝你們18年有個完美的收官,19年有一個嶄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