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陸風終於感覺到了,有一個有經驗的老師指點真的是一件好事,遠比自己跟無頭蒼蠅那樣亂撞強多了。
不一定非得學固定的殺招,最重要是學會其中的原理,找到屬於自己,適合的自己方式。
以前只知道來硬的,過於直接而不知道變通。
聽了老道士的講解,陸風可謂是茅塞頓開。
“你只有半個月時間,不算多,這段時間我會引你上路,但需要你自己去摸索,如何找到屬於你的方式來控制力量,另外,你以前太過自己,我教你太極。”
太極!
陸風眼冒精光。
雖然他對這些宗門不是太瞭解,可太極在華夏太有名了,很多單獨的流派都受了太極的影響逐步成型。
“老先生,您老是武當之人,就這麼教我會不會……”
老道士擺擺手,“武者不應該那麼迂腐,華夏武學文化發展至今已經衰落了七成不止,如果能夠發揚爲何不發揚。”
“況且太極並非武當的東西,真要是追溯其歷史,得數千年前,只是武當張真人將其發揚,有了自己的理解,太極不僅僅是一種拳術,劍術,更是一種精神和領悟。”
陸風若有所思的點頭。
“華夏武學門派層差不齊,有一點是不變,先發制人和後發制人,一動一靜,一快一慢,沒有固定,會根據情況不同而不同……”
從晚上到深夜,從深夜到凌晨就這麼度過了,這個晚上老道士沒有教陸風一招一式,單純的講解,從最基礎到複雜的講解。
也許對於陸風來說是臨時抱佛腳,但現在是沒有辦法的事,能夠領悟多少,能夠掌握多少,只能看他自己的本事。
……
轉眼三天過去了,陸風消失了整整三天。
而這三天時間中海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梅楊兩家在蘇家全力打壓下變得支離破碎,很多人葬身在黑夜裡,感覺到不妙的人第一時間離開了華夏。
正應了那句話,不作死不會死,兩家的貪婪讓他們走上了絕路,不是蘇應山狠,是他們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除了中海之變,南狂之徒和陸風約戰的事也傳得沸沸揚揚,讓很多原本已經打道回府的人重新折返了回來。
武盟盛會因爲南方的動盪改期,讓很多人感到遺憾,可這一戰卻掀起了圈內更多的興趣,尤其是那些武道門派。
中海在梅楊兩家覆滅之後,逐漸變得熱鬧。
南狂的名聲遠播,華夏幾位頂尖強者之一,他的徒弟和陸風一戰,一時間讓陸風的名字也傳遍了中海,甚至席捲了整個華夏的武道宗門。
陸風是誰?
他的身份也很快被拔了出來,讓不少人津津樂道。
……
中海某個五星級酒店,消息放出只有三天,出現了很多古怪的人。
少林,武當,峨眉,崆峒,華山,崑崙,唐門等等,相比於之前參加武盟盛會的人,這次來中海的門派更多。
畢竟,武盟盛會的性質大家都瞭解,有的感興趣,有的不感興趣。
但這次傳出的消息是南狂之徒和一個叫陸風的人一戰,對太多的人來說都比武盟盛會更加新鮮感。
一個諾大的會議室,擠滿了人,少的三三兩兩,多的五六個一方。
“玄空大師,這個陸風究竟什麼來頭?”問話的是一箇中年女人,穿着很有地域性,蜀中唐門。
還沒等玄空老和尚開口,身旁的年輕和尚就冷哼,“一個張狂之輩而已,我倒想看看他這次如何應付南狂之徒。”
“慧遠,你是出家人,”玄空老和尚皺眉制止。
“是,師叔。”慧遠退了回來。
上次在祝家,慧遠就很不喜歡陸風的行事作風,語言上纔不怎麼好聽。
跟着又有人問,是崆峒之人,“玄空大師,不知道這次出手的將是南狂哪位徒弟,您可否得知?”
玄空老和尚笑了笑,環視了衆人一眼,笑道,“據我瞭解是謝天擎,此人一雙鐵拳所向睥睨,南狂閣下就那麼幾個徒弟,個個都不簡單。”
“玄空大師,其實我們都好奇的是那個陸風,南狂之徒的確不簡單,可是讓那個謝天擎公開在中海一戰,這個陸風到底什麼來頭?”這次詢問是華山之人。
其實能來中海,對陸風的身份都大致有些瞭解,二十多年前南方陸家陸晨光的兒子,不過圈子不同,也僅僅是知道這個名字,對陸風完全陌生。
諸如在場的宗門山門,有自己獨有的一個圈子,陸風這個名字聞所未聞,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個陸風背後站着的是誰,畢竟能夠讓南狂之徒公開一戰的人,要說沒有一點背景是不可能的。
玄空老和尚笑着搖頭,“各位,你們還真別問我,我知道得也不多,唯一知道就是這次南方几個家族之變,就是出自他的手。”
南方七虎家族,一個晚上就被滅了三家,這件事很多宗門都有耳聞。
“一口氣滅掉三家,此字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哼,讓南狂之徒教訓一下這不知道天高地厚之人也好。”崑崙之人冷哼道。
慧遠想說話,被玄空老和尚制止。
“可是這一戰是生死戰。”這次說話的一個不到二十幾歲的女人,很漂亮,帶着一股仙靈之氣,來自峨眉。
敢說話的崑崙之人不屑的笑道,“如此心狠手辣,將三大家族舉家滅掉,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剛說完,武當一箇中年人就笑了起來,“陳師兄,我們只是來觀戰,你這話未免帶着一點情緒了吧,還是你是因爲那三家被滅,斷了你崑崙的不分財路。”
“王巖鬆,你這話什麼意思?”陳永林不悅的看向了王巖鬆。
在武當王巖鬆輩分不低,可來的時候掌門就特地交代過,武當那位‘老糊塗’和這個陸風有關係,他那小師傅胖子和陸風更是兄弟,自然會開口。
“我能有什麼意思,就事論事而已,陳師兄,要是換做你,會不會沒事上門將一個家族所有人殺完?”王巖鬆依然保持着笑容。
“除非我有病。”陳永林輕哼。
王巖鬆又道,“這不就得了,你沒病,那個叫陸風也沒病,剛說了,我們只是來觀戰,其中有什麼恩恩怨怨,何必品頭論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