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塔那女人不鬆口,南狂也沒有辦法,單論個人實力,南狂是華夏四狂之一,實力那是沒得說。
不過真的和傑斯塔對上,他也沒有底氣。
這女人不是一般的恐怖,即使不太愛招惹是非,可南狂非常清楚傑斯塔手裡的人都是一羣猛人,否則也不會找上門來。
“師父,你沒事吧。”車上,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短髮女人。
從上車開始南狂臉色就不是很好看,看得出來來西方找這個女人,並沒有達到理想中的目的。
“沒事,去機場,我們直接回去吧。”
短髮女人哦了一聲,顯得猶豫,在考慮應不應該將國內發生的事告訴他。
“怎麼了?”透過後視鏡,南狂看到了短髮女人臉上猶豫,不禁問道。
短髮女人唏噓道,“師父,有一件事還沒告訴你,杜遠飛死了。”
聞言,南狂很是詫異。
當初收下杜遠飛做記名弟子是無奈之舉,這些年來杜遠飛的品行他也看在你眼裡,心性還需要磨。
現在聽到了什麼,杜遠飛死了。
“被一個叫陸風的年輕人殺死了,前不久華夏南方發生了一點事,那個叫陸風的人似乎是二十多年前南方陸家陸晨光的兒子。”
回頭看了一眼,短髮女人皺眉道,“從紅姨那裡得到的消息,南方有三大家族都被那個叫陸風的人給摧毀了,舉家被滅,杜家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杜遠飛去找對方報仇,仇沒有報上,反倒死了,對吧。”南狂語氣平和,沒有多大動容。
短髮女人點頭,“是這樣。”
“技不如人,生死各安天命,小環,杜遠飛那小子的心性你心有有數,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
即使只是記名弟子,以南狂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哪怕沒有這次,杜遠飛那四處招惹是非的秉性也會出事,之所以放任,是想他用這種方式來提升自己,可這種方式永遠都伴隨着危險。
世間潛能者那麼多,高手也很多,不是每一次都會那麼幸運的。
況且南狂的智慧不用小環說都能想到,南方發生的事恩怨仇殺,一個能夠殺死杜遠飛的人,實力最少都在五級以上,又豈會是沒事找事的人。
他貴爲南狂不假,還沒有無趣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可是師父,他畢竟是您的弟子,而且……謝師弟已經向那個陸風下了戰書,十天之後中海香山一戰,我得到消息,國內很多門派都相繼前往中海觀戰,師父,您的臉面……”
“胡鬧!”
不等小環說完,南狂就勃然大怒。
自己的徒弟怎麼會不清楚,謝天擎一個站上六級的潛能者向一個只有五級的潛能者下戰書,他就真的有臉了?
杜遠飛被殺那是技不如人,現在謝天擎去這麼一鬧,還弄出了一個公開一戰,引動了國內那麼多門派觀戰,只怕回頭就會被人戳脊梁骨。
“師父息怒,這件事咱們得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小環小心翼翼的道。
南狂冷哼,“一個杜遠飛腦犯抽,他謝天擎也跟着犯抽嗎?”
“師父,這是公平一戰。”
“你覺得公平嗎?”
“這……”
“讓他給我滾回來,我丟不起那個人。”
六級去向一個五級下戰書,不論輸贏都是輸。
“師父,謝師弟並非蠢人,而且現在話已經放出去了,要是就這麼罷戰不合適,還有一點,杜遠飛畢竟是您的弟子,他的品行怎麼樣是一回事,您的態度是另一回事。”
小環着急的說道。
其實道理很簡單,南狂不做聲也會被人看笑話,別人會想,你南狂的記名弟子都被殺了,連一個屁都不放,算什麼南狂。
“師父,您想想,那個叫陸風的人能殺死杜遠飛,並答應應戰,我們的預估是五級潛能者,也許他根本不止五級,不戰有閒話,戰也有閒話,與其這種還不如一戰,也算是您老的態度,至於……”
停頓之下,小環又道,“連師兄也在中海,我相信他和謝師弟會有所分寸。”
聽小環分析完,南狂的臉色緩和了很多,擺擺手,“就這樣吧,如果謝天擎也技不如人死了,那也是活該,自作主張。”
“不會的,師父。”
“開車。”
親自來西方找傑斯塔沒有結果,家裡的人又鬧出這麼一出,南狂還真被氣得不輕。
不過,客觀來說,他還真想看看那個一口氣滅掉南方三大家族,殺死杜遠飛的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什麼來頭。
不論是五級還是六級,那可不是街邊的大白菜,他不相信陸風是憑空冒出來的,背後必定也有人罩着。
……
已經深夜,非洲某處。
四處都傳來密集的槍聲,期間還伴隨着連續的爆破,火光一閃接着一閃,照亮了黑夜。
“法克魷,殺了那雜種。”
噠噠噠……轟轟轟!
混亂的黑夜,隱約的看見一個黑影不斷穿梭,雙眼透着血紅之光,將那些軍人當成了獵物。
所到之處無一活口,甚至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在距離不遠處,兩個人影站在一起,目睹了這一切。
“實驗很成功,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抗住那種比死還要猛烈的痛苦,五級中期,再給他一點時間,我相信他能突破到六級,甚至七級。”
另一人吐了一口濁氣,輕言道,“仇恨本就是一種無盡的潛能。”
“華夏的事告訴他嗎?”前者問。
後者猶豫片刻,“告訴他吧,免得到時候他埋怨我這個師叔,至於他回不回去,就看他自己的選擇。”
身後傳來動靜,一個軍人走了過來。
“兩位朋友,非常感謝你們的協助。”軍人很恭敬,恭敬中帶着畏懼。
就一個人,一個如野獸一樣的人,將整整一個連隊的叛軍殺死,這樣的人,非常恐怖。
“卡塔斯將軍,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哈哈哈,對,是朋友。”
槍聲從密集變得凋零,爆炸聲也消失,整個營地淪爲了火海。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裡邊走出來,眼中的血紅之光慢慢的隱退。
此人,正是孫浩。
“師叔……”
白佑塵制止了孫浩,嘆息了一聲,“小浩,師叔有件事得告訴你,關於陸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