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所醫院,陸風趕到的時候單洪光在急救室外邊候着,見兩人來了才起身,“蕭小姐,陸先生。”
“情況怎麼樣?”陸風問。
單洪光搖頭,“重傷,斷了一隻手,三更肋骨,右邊小腹還捱了一刀,發現的時候已經暈了,希望他能挺過來吧。”
他曾經是燕京周家的人,而常順清是西北苟家的人,同一時間到了雲海,長時間都在蘭斯丁,而且都屬於話不多的人,平時接觸的也就他們彼此。
“我們外邊說。”
輾轉到了外邊,陸風點上了一支菸,“在哪裡發現的?”
“就在蘭斯丁不遠處的一個巷道里,對方下手非常狠,我檢查了現場的痕跡,應該沒有多少打鬥。”單洪光道。
沒有多少打鬥,常順清還被傷成了這樣子,足以證明一點,對方比常順清強,強了不少。
以陸風對常順清的瞭解,也是一個潛能者,一般人還真不可能傷到他,而且蘭斯丁做到現在,蕭輕舞也算是名聲在外。
如果說是衝着蕭輕舞來的,幹嘛不直接到蘭斯丁。
發現常順清的地方距離蘭斯丁不遠的一個巷子裡,那麼對方很可能是衝常順清來的,故意將他引到那裡才下手的。
陸風安靜的抽着煙,有一點卻想不明白。
按照單洪光的現場檢查,沒有留下多少打鬥痕跡,常順清卻傷成了這樣,照理說對方有殺人的可能,卻沒有選擇殺常順清。
爲什麼?
“我也看到奇怪,對方應該有足夠的實力殺死常順清,而不應該是重傷。”看出了陸風在想什麼,單洪光也道。
杵滅了菸頭,陸風凝神,“單老哥,你回去注意一下週圍有什麼可疑的人沒有,小心點。”
“嗯,我知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得等常順清挺過來才知道。
不管是誰做的,有什麼目的,等找到了下手的人,必定讓他付出代價。
儘管來說和常順清的交集不算多,怎麼說都是蘭斯丁的人,是自己人,動了自己人,管特麼是誰都不會讓他好過。
回到急救室,蕭輕舞就走過來,“知道是誰做的嗎?”
“暫時不知道,等吧。”陸風看向了急救室的紅燈。
一連兩個小時過去了,紅燈終於變成了綠燈,醫生從裡邊走出來,看着陸風兩人,“你們是家屬?”
“情況怎麼樣,醫生。”
醫生解開了口罩,說道,“幸好送來比較及時,如果再晚上幾分鐘就用不着做手術了,你們也別擔心,手術很成功,但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就看他自己了,要是恢復能力強,今晚上就會醒過來。”
“謝謝你醫生。”
“不客氣,那我先去忙了。”
等醫生走了,陸風給聶小青打了電話,不管判斷是對還是錯,蕭輕舞的安全不能放鬆,假如判斷錯了,她也可能陷入危險。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丫頭結伴而來,“咋了,老哥?”
“你們瘋夠了吧。”陸風輕哼。
聶小青兩女嘻嘻的笑着,忽然看到急救室三個字,“誰在裡邊。”
“常順清。”
“是他啊。”豆豆撇嘴。
陸風看了兩女一眼,正色道,“你們倆怎麼玩我不管,有人對常順清下手,身份不明,蘭斯丁和你們輕舞姐的安全,你們負責。”
“好啊,趁咱們姐妹不在,是哪個王八蛋敢來鬧事,等本小姐揪住了他,非得揍死他不可,老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輕舞姐交給我們。”
“對對對,咱們姐妹雙劍合璧,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包在我們身上。”豆豆昂着小腦袋。
陸風回頭看向蕭輕舞,“你先回去,動靜不要太大。”
“嗯,你也小心點。”
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手呢?
想了想,陸風撥通了破影的電話。
“喲,這是什麼風,陸大少爺居然會給我打電話。”電話裡傳來了破影的調侃聲。
陸風直接道,“我這邊有一個兄弟出事了,被人重傷,對方身份不明,你有沒有辦法查到,或者你是不是知道有什麼人來了雲海。”
“你這口氣一點不像在求人。”破影鄙視道。
陸風順手就掛了電話,只過了三秒鐘,破影就打了過來,“不是,你有病吧。”
“說。”
“你當我是神還是天眼,我能隨時注意到那麼多事嗎,不過……”突然的轉折,破影停頓了下來。
也是這個轉折,陸風忍不住追問,“不過什麼?”
“有沒有其他什麼人來雲海我暫時不知道,我會去查,但是有一位少爺來了雲海,而且這個人還和羅家有很深的關係,是羅衝的表弟,範顯。”
羅家,又是羅家。
陸風眼中泛起了一絲精光,羅衝,羅公子,咱們之間的樑子還沒算啊。
“當然這件事是不是和這個範顯有關我就不知道,據我所知這個範顯也不一般哦,冒然來了雲海,也不排除是羅衝在背後高小動作。”
羅衝的表弟,又準備玩什麼遊戲嗎。
“陸風,你已經想好了和那位羅公子幹架了,我可要提醒你,羅衝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華夏三王家族真實的底蘊也比日本那四大家族更強,你悠着點。”
掛斷了電話,陸風將其杵在了下巴,破影擅長情報,他的提醒自然不能不當回事。
日本四大家族,最強的潛能者在五級這個水準,但一個橫川野,一個小泉金智都超過了那個界限,小泉金智更是達到了六級巔峰。
能幹掉小泉金智,是鋌而走險的刺激了超負荷的暗魔源能量,陸風心裡有數,這已經是目前的極限,他可不會認爲依靠暗魔源能夠殺死更厲害的潛能者。
或許暗魔源擁有更強的力量,他的身體強度還很差,超過負荷的刺激,一個不小心就能讓自己爆體而亡。
華夏三王家族比日本三大家族還要強一線,也就是說並不是傳聞那樣對等的,或者可以說三王家族隱藏要深很多,包括那個羅衝,或許看到的都是表面。
“羅衝,如果你真要玩,那哥就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