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都已經來了,管他是偶然還是刻意,該怎麼還得怎麼了。
假如破影的猜測是真的,這姓範的是什麼隱世家族的人,還和羅衝是表親,羅衝就肯定知道,還真的會趁機好事情。
也就是說,常順清被重傷或許是個意外,範顯是衝自己來的,包括今晚在雲帆國際宴請了雲海的少爺小姐,真正的目的就是針對自己。
破影說過,隱世家族非常低調,範顯卻一改常態弄出這麼一個飯局,以一貫的作風形成了背離,這就是問題所在。
羅衝很會算計,可陸風也不是笨蛋。
無外乎就兩方面。
第一,範顯真是偶然到了雲海,獨眼和常順清有仇也是偶然撞見,弄出這個飯局,是羅衝將一些消息散播給了範顯,比如羅媛媛的事。
第二,羅衝想借範顯的手玩之前相同的遊戲,甚至希望彼此的衝突直接就拉爆,巴不得陸風乾掉範顯,必然會招惹上隱世家族。
這就等於和上次煽動門派勢力是一樣的,幹掉陸風固然好,幹不掉陸風反被幹掉了,仇恨就起來了。
破影還說過,隱世家族和商業家族之間紐帶關係更多的是利益,親戚關係反倒不怎麼好,說不定羅衝還會極端的幹掉範顯來嫁禍。
被陰了一次,陸風也長記性了,還想這麼玩,哪有這麼容易。
晚上,雲帆國際之外。
在下車之前,蕭輕舞頗爲擔憂,“阿風……”
“沒事,走吧。”
此刻,在一個諾達的廳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年輕一輩的公子哥。
如今雲海謝家,江家和沈家三足鼎立,但絕對無法覆蓋整個雲海,還有不少少爺千金,足足數十人之人。
“喂,你知道這個範少到底什麼來頭嗎?”
“不知道,我也是聽說大多數人都被邀請了,來瞅瞅唄。”
“我也是,呵呵,突然冒出來一個範少,不知道想幹什麼。”
“先看看唄,反正我也是來打醬油的。”
“快看,謝家小姐來了,那位是江家少爺?平時沒這麼露面啊,沒想到今晚也會來,看來這個範少面子不小啊。”
“沈總也來了,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那什麼範少還沒有現身,這譜擺得太高啊。”
“又有人來了,這位不會就是範少吧,你們誰認識嗎?”
“不認識。”
人羣中發生出嗡嗡的議論聲,相互認識的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懷揣着好奇而來,在得知雲海這麼多人都被邀請了,想來見識一下這個什麼範少。
謝輕語向門口打量了幾眼,還沒有發現陸風的身影,倒是發現了江成和沈慕雪,笑着走近。
“江成,你這傢伙總算有機會見到人了。”謝輕語打趣。
江成輕笑,“輕語姐,我忙啊。”
“忙着泡妹紙?”
乾咳兩聲,江成道,“哪有,忙着學習啊,我爸下了死命令的,不讓他滿意以後日子不好過,輕語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小子嘴真甜。”
跟着謝輕語才瞄向沈慕雪,“女人,你這大忙人也會來,真是讓我感到詫異。”
“關你什麼事,我樂意怎麼了。”沈慕雪輕哼。
“隨便問問唄。”
謝輕語突然湊近,“喂,今晚沒帶你男人來?”
當沈慕雪聽到這話,眉宇明顯的皺了一下,知道謝輕語指的是誰,她還沒開口,旁邊的江成就很驚訝,“慕雪姐,你戀愛了。”
“江小子,所以讓你這傢伙沒事出來轉轉,不然你慕雪姐嫁人了你都不知道呢。”說話間,謝輕語還有意的瞄着沈慕雪一眼。
“有病吧。”
“對,我有病。”
真當這時,場中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各位請安靜。”
聞聲,衆人都順眼看去,發現的是獨眼,雖然都感覺好奇,卻沒人開口,在看向獨眼的同時,時不時的打量着他旁邊的人。
看得出來,那個人纔是正主,就是邀請他們的範少,獨眼只是跟班一類的人。
“今晚範少邀請各位少爺千金一聚,其實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認識認識雲海的才俊,多結交一些朋友而已。”獨眼笑道。
話音落下,現場再次傳來了嗡嗡的議論聲。
弄出這麼大陣仗只是爲了結交朋友,當誰是傻子嗎。
當然,心裡想歸心裡想,沒人會傻到站出來正面說。
“在這裡,我代表範少歡迎大家的到來,敬大家一杯。”獨眼從托盤端過了酒杯,舉了起來。
整個廳堂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譜兒擺得是不是有點過了。
明明這個範少就在旁邊,還讓人代表敬一杯,這算什麼。
見沒人在第一時間舉杯,獨眼舉着酒杯環視了一眼,“怎麼,諸位是不給這個面子?”
剎那之間,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請了這麼多人,很多都來了,正主就坐在旁邊跟一個路人甲似的,找個跟班帶話,這個面子真的是好大。
“朋友,有什麼就直說吧,我們都不認識這位範少,既然是結交,就這麼杵在這裡不吱聲算什麼,不好意思,不知範少是那尊大佛,我們這小廟供不下。”
人羣中,有個人不爽道。
這人一說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獨眼將酒杯放在了托盤裡,微微一笑,“朋友這話的意思,我範少過分了?”
“過不過分,你們心裡有數,對不起,我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什麼大少不感興趣,失陪了。”這人輕哼,轉身就走。
然而,就在他走了幾步的時候,一個大塊頭擋住了去路,“請先回去,可以嗎?”
“我如果不回去呢。”這哥們兒冷哼。
大塊頭沒在說話,直接走過來,鎖住了他的肩膀將他丟了回去,“範少邀請了你,飯不吃酒不喝,你這麼走了太不給面子。”
“你!”
這哥們兒活動了兩下肩膀,冷眼掃向了範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來雲海擺譜兒有點過了,故意找事吧。”
除了他,現場很多人都皺眉了。
來了不喝酒不能走,這位範少請他們來也許不是喝酒的,而是來找事的。
範顯依然那麼安靜,輕輕的看了一眼,心領神會的獨眼朗聲道,“叫各位來還真有件事,範少丟了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對範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