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傷口,陸風擦乾了手上血,也擦了一把汗。
“看來我得改行了,專給女人動手術那種醫生。”
這都幾次了吧,從紅菱開始,如今又是這女的。
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縫合了,紅蛛的臉色雖然還是一片蒼白,比之前卻好了很多。
她很古怪的看着陸風,這人竟然用他的血滴在傷口上。
“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只要知道哥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就行,好好休息吧,一個四級潛能者的修復能力應該不會太差。”陸風點上了一支菸站起來。
走了兩步,陸風又回過頭,“對了,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
“紅蛛。”
紅蛛!
陸風嘴角猛烈的一抽,我去,一個紅菱,一個紅蛛,能不能別這麼巧。
“有問題嗎?”紅蛛問。
“沒問題沒問題,走了。”
陸風轉身的時候,紅蛛卻開口了,“你就不怕我不守承諾,等恢復過來就離開雲海嗎。”
“不怕。”
“爲什麼?”
瞄了紅蛛兩眼,陸風笑道,“第一,咱們沒有直接衝突,救你呢是看在你比較悲劇的份上,第二,你真要走也沒辦法,腿長在你身上,不過……”
“不過什麼?”紅蛛皺眉。
突然之間,陸風的目光變得深邃,“最好以後咱們別碰頭,因爲我很討厭被人戲弄,就這樣,拜拜。”
等陸風走了,紅蛛翻了一下身,咬着牙忍住痛將電話拿出來,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怎麼了,紅蛛。”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聲音。
“兩件事,邱毅死了,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約克家族想要拓展華夏的生意,很難,另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脫離約克家族。”
電話裡傳來了一聲謾罵,跟着是冰冷的聲音,“你知道在說什麼嗎,女人。”
“你們殺不了我,如果你們非要殺我,我提醒你,一個四級潛能者的報復沒有你們想象的簡單,你們曾經救我一命,我也幫你們做了很多事,早就兩清了。”
說完,紅蛛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取出了電話卡掰成了兩半。
輕輕吁氣,紅蛛的目光變得恍惚,“陸風,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
回到蘭斯丁時,陸風喝了一杯酒。
幾經猶豫,他還是找到了蕭輕舞,將邱毅死的事告訴了她,畢竟現在邱毅人已經死了,也是她曾經愛過的男人。
讓陸風感到意外的是蕭輕舞的反應很平靜,沒有想象中的情緒波動。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你不會放過他。”許久之後蕭輕舞纔看過來,帶着幾分苦笑。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她非常清楚陸風的做事習慣,儘管有那麼一些狠,卻是爲了她。
退一步來說,陸風不在身邊,這次偶然遇到邱毅,難免會勾起很多以前的回憶,如果邱毅真有那份心思,明的不行用一些卑劣的手段,那時怎麼辦?
陸風趕緊打住,“你別誤會,雖然是我想過要幹掉他,省得他以後找麻煩,這不是沒有機會嘛,殺他的不是我。”
“嗯?”
“是那個女人,約克家族安排在他身邊的人,難道你真覺得約克家族那種在歐洲擁有強大能量的家族會真正相信一個華夏人?”
陸風搖了搖頭,“一個工具罷了,當工具沒用了遭到放棄是必然,是我斷了他的路,因爲他想要傷害你,你可以埋怨我,我認。”
“過了就過了吧,這麼多年了,我早就看開了,幹嘛要埋怨你,阿風,很多事我心裡有數,你別這麼說,我有點累,先去睡了。”
“晚安。”
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嗎?
不可能。
人都是情感動物,尤其是像蕭輕舞這樣的女人,幾乎是做不到的,她需要時間去調整。
當然陸風也沒有那麼小氣,爲了這麼一件小事兒較真兒,倘若蕭輕舞心裡連一點感覺也沒有,在他心裡反而會掉分。
今晚陸風沒在這裡,將單獨的空間留給蕭輕舞,與其多說什麼,不如讓她自己理順,想明白。
過了十一點,如今的夜晚涼颼颼的,迎面吹來的清風讓陸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老房子給了葉小楠父母,他只能在蕭輕舞這裡蹭吃蹭睡的,今晚不在蘭斯丁這邊呆,還真沒有了去處。
嘟嘟!
身後傳來了喇叭聲,回頭看去一輛破車閃着遠光燈。
“嗨,好久不見。”
醫生打開車門下車,開車的是另一個人,夜宵。
“看來你是滿血復活了。”陸風笑道。
醫生收住了笑容,苦澀的道,“哪有那麼容易,還需要時間,不過她比以前好多了,希望能夠恢復過來,我這輩子欠她太多了。”
陸風沒有多說,拍了拍醫生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林瑩母子遭受了那種非人的遭遇,說白了是醫生一手造成的。
既然現在找到了林瑩母子,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都必須去面對。
“咱們又見面了。”陸風笑着走近。
夜宵還是以前那副樣子,不怎麼待見,“今晚我們住哪兒,這是你的地盤,你安排。”
碰了一鼻子灰,陸風很尷尬,不過也知道這傢伙的脾氣,懶得較真兒。
紅菱都親口承認她和夜宵有很大的保留,也難怪夜宵會看不起自己,以前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除非有一天將他暴打一頓。
但就算是暴打夜宵一頓,他估計還是會繃着一張臉。
“話說夜宵,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陸風忽然問。
這一問,將夜宵給問懵了。
“不是,我說你和紅菱倆,成天這樣子高冷,這樣很容易老的,不如這樣,哥畢竟是當家人,改明兒挑個日子給你們把酒辦了,你說咋樣。”
醫生湊過來,一本正經道,“我看行,紅菱妹紙長得不錯,夜宵你嘛,勉勉強強還算過得去,你放心,老哥哥到時候一定包個大紅包。”
夜宵盯着兩人,嘴角連續的抽搐了兩下,嘴裡擠出了一個字,“滾。”
“又一個對女人沒興趣的,算了算了,老哥,今晚咱們去瀟灑瀟灑,不帶這傢伙。”陸風勾住了醫生的肩膀,衝他擠眉弄眼。
醫生眼珠一轉,“咱們做人不能這樣,那啥夜宵,要不咱們給你找個牛郎吧,保證很漂亮的那種。”
夜宵沒有搭理,直接發動車子就走了。
“就這麼走了?我去!”
夜宵一走,醫生遞了一支菸,“讓我回來幹嘛,說吧。”
“重要的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