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七天過去了。
那晚之後,交戰的現場除了兩具粉碎的屍體就是一片打鬥後的廢墟,其他什麼都沒有留下。
陸風也因此而失蹤,去向不明。
蘭斯丁。
聶小青不再如往常那樣喜笑顏開,連豆豆也懂事多了。
經過了七天時間的休息,夜宵的氣色好了很多,但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要想短時間恢復如初不太可能。
“找到了嗎?”夜宵打破了沉靜。
回過神來的聶小青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毫無音訊,舞姐讓人找了,我也告知了爺爺,仍然沒有消息。”
回想陸風那種狀態,兩人心裡都還不禁在打顫。
暗魔源帶來的狂暴性太強了,那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
如果用鬼神一說來解釋,當晚的陸風就是真正的魔鬼,只有殺戮的魔鬼。
不管是夜宵還是聶小青,都是第一見陸風變成那種狀態,也打破了之前對他的認識。
一個看似來並不算強的人,能變得那麼強大可怕。
不過他們心裡都有數,真正可怕的不是陸風,而是暗魔源,一種能夠給人帶來力量,也能帶來毀滅的恐怖之物。
那一晚,三人聯手都不是風笑的對手,夜宵也拼盡了全力,沒能改變什麼,還遭到了重創,爲了活下去,陸風不得已之下才那麼做。
或許陸風心裡早就知道什麼樣的結果,與其都死在這裡,鋌而走險的激化了暗魔源,給了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他應該沒有死。”夜宵道。
這話讓聶小青黯然的眼中多了幾分神采,帶着疑惑看過來。
夜宵道,“在迷失自我處於瘋狂之下會怎麼樣?敵我不分,見人就殺,不論是潛能者還是普通人,都會成爲他獵殺的目標,現在沒有。”
“對啊。”聶小青瞬間來了精神。
沒有找到陸風的屍體,就意味着他當時離開了,真要是以那種狀態離開,見人就殺,那就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喪命。
可如今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即使警察方面有意隱瞞,鬧出了大亂子也會有風聲。
“夜宵哥哥,你說他會去哪兒?”
夜宵目光恍惚,搖頭道,“不好說,有可能他恢復了一部分清醒,找地方躲起來了吧,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嗯嗯嗯。”
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等。
“什麼是暗魔源?”夜宵忽然問。
被夜宵一問,聶小青爲難了起來,猶豫之後吐了一口氣,“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只聽爺爺說過暗魔源很可怕,是活性源母種,但究竟多可怕,我也是第一次見。”
“母種?”
對活性源夜宵還有些認識,而暗魔源是完全不知。
哪怕他已經站上了七級,瞭解得也不多,就算是活性源,不是活性源的擁有者,瞭解也很有限。
“據說活性源是由暗魔源而生,所以才稱爲母種,非常稀少不說,還擁有毀滅性的力量,幾乎是沒人能夠掌控,要控制住它,需要的因素太多了,本身的身體強度,自身的承受能力,還需要有其他力量扼制。”
聶小青倒沒有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能夠扼制暗魔源的有一種能量石,叫八部暗石,不過也並非能夠徹底扼制住,否則就猶如雞肋。”
這一點夜宵同意,擁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不能爲自己所用,或者是不敢去觸碰,還真等於是雞肋。
那什麼八部暗石完全扼制住暗魔源,暗魔源等於就是一個死物。
吐了口氣,聶小青道,“我爺爺說過,在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不需要八部暗石就能駕馭暗魔源的力量,是暗魔源最強的擁有者。”
夜宵聽得雲裡霧裡,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
“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暗魔源是活性源中很特殊的母種,爲什麼而存在,這背後到底隱藏着一些什麼秘密,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
說着,聶小青凝神,“希望他真會像你說的那樣,不會有事吧。”
“嗯。”
……
晨光集團,總裁辦公室。
那晚沈慕雪只是被打暈,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對那晚所發生的事毫不知情。
“沈總,有位姓蕭的小姐找您。”
正在忙的沈慕雪放下了手裡的事,感到很意外,蕭輕舞會找來公司。
“有請。”
“好的沈總。”
大約了過了幾分鐘,蕭輕舞被帶到了辦公室。
“沈總還是一如既往的忙啊。”蕭輕舞輕笑道。
沈慕雪跟着淺笑,“這麼多人要吃飯,我總不能閒着吧,蕭小姐今天居然有空來我這裡,我很意外。”
彼此之間的賭約還在,蕭輕舞不算贏,她也不算輸,無非就是蕭輕舞多了一些和陸風相處的時間,就像兩個人賽跑,已經甩了她一段距離。
這種氛圍很奇怪,既是情敵,又沒有到見了就紅眼的地步,真要是那樣了,那就太低級了。
不過蕭輕舞找來的確讓沈慕雪很詫異,不明來意。
這些天陸風也聯繫不上,說好的到家裡吃飯,人影都沒一個,讓沈慕雪有着小小的不滿。
“我不想來,卻必須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蕭輕舞目光恍惚。
找了足足一週了,沒有半點消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相信陸風會出事,讓人猝不及防。
見蕭輕舞這樣的表情,沈慕雪感到怪異,“怎麼了?”
“他……出事了。”
蕭輕舞挑眉,直視着沈慕雪,苦笑道,“那晚你被人抓走,他撞上了,這都過去一週了,毫無音訊。”
聽到這話時,沈慕雪渾身顫了一下。
她只知道自己脫險了,醫生告訴她是被人在路邊送到了醫院,卻從沒有想過會和陸風有關係。
那天來家裡找自己的人還記得,如果蕭輕舞沒有騙人,那就有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毫無音訊四個字絕不是代表沒有消息,而是某種危險。
“我也希望他不會有事,但我真的害怕,這次的敵人很強大,他很可能已經……”
話沒說完,蕭輕舞說不下去了,眼中泛紅。
沈慕雪用力的搖頭,“不,不會的。”